虽然信子温柔懂事,可并不代表,信子“脸皮厚”,所以她是孤儿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可是,告诉一两个人她也是允许的,可也要看对象是谁,就夏贝那张破嘴,我敢打赌不出一小时,连街上闲遛的老大爷都知道信子是孤儿的事了。
如果碰上一个蛮横无理,话多暴力的姐姐,我绝对不会阻止夏贝,就让她说去吧,说破天关我毛事,说不定我还会帮夏贝“宣传”一把,谁让她抢了我的爸爸妈妈呢,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可她是信子呀,温柔懂事的信子呀,我又怎么愿意看到她受伤,和委屈的表情呢?
我推开门,并不打算告诉信子,就这点破事我还解决不了吗?一开门看到的便是夏贝一脸“猥琐”的表情,她贱贱的说:“等这么半天,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呀?”
“呵呵呵。没有,有也不告诉你。”别看我在别人面前是诚实易羞的“乖乖男”,可在夏贝面前,我撒个谎,别说脸红了,连眼都不眨一下。
“站这么久了,快让我进去坐坐。”
“干什么?没事快走吧,朕忙着哪。”
“忙什么忙,臣都快要急死了。”
“又是数学作业吧?”虽然夏贝和我一样都是前二十,可她偏文,我偏理,我的理科不听都能考到年级前十,可文科就算头悬梁,锥刺股也是前二十里倒数的。她也好不到哪去,让她做数学题跟吃屎似的,不,她就算吃屎也不想做数学题。对她来说难的七窍流血的题,对我来说已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题了。所以,从她生出来到现在,数学几乎都是我帮她写的。
“知我者,当今圣上也。”
“少拍马屁,朕今日繁忙,无心解题,爱卿速速退去吧。”我说完就关门。
“我就不。”她一脚伸到门里,让我关不上门。
“拿开你的咸猪蹄,再不起来,我就“动武”了。”其实只是说说而起,别说夏贝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女汉子,就算是梦梦我也打不过,我比手无缚鸡之力还手无缚鸡之力。
“哎呀,脚折了,腿断了,残疾了,出人命了。”她脸上浮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使劲的抱着腿,就像旧社会,刚用完酷刑的人,只是比他们多了些活力。
“你不去碰瓷真是浪费了你的才华。”
“哪里哪里,臣长大后要励志当个演员。”
正当我无语时,她居然从门缝间钻了过来,一下摊在沙发上,说“你要是不给我数学作业我就赖着不走了,看谁耗得过谁。”一脸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表情。
我的心跳却加快了“砰砰砰砰”就像开机关枪一样,腿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我居然忘了她脸皮厚的优点了,俗话说“树不要树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皮天下无敌。”一直保持着无敌状态的她,又岂是我这种小人物能解决得了的?她赖在这,我不怕,怕就怕在,她会发现信子,到时候我就只能身正不怕影子了。
我只好赶紧拿了数学卷子,像打发乞丐一样把她打发走。“周一还我。”
“我要在这抄。”
“为什么?”
“方便。”
“额,我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比我重要?”
“什么事都比你重要”同时我努力的想借口,想快点扯个事把她打发走。万幸,我想到了梦梦。
“梦梦。”我叫了一声,梦梦果然聪明,听到后,一路小跑向我扑来。我手里抱着梦梦,“我还要帮它找主人呢。”
“卡哇伊(好可爱)。”夏贝眼睛突然放起了光,就像一个贪官看到万两黄金,就像一个花痴看到男神,就像一个流氓看到西施,反正那种眼神很滑稽让我很不舒服。
“我要帮它找主人,你赶紧走吧。”
“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抄作业了?早抄晚抄都行。”
“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带她去了。
照她这么来,不出一个星期,信子的事就会暴露,可我并没有担心,古人云“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明天的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