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玖一笑,继而鼻头一酸,生生憋住眼泪道:“师尊,师兄他……”沙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委屈,听得沧和真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只一个劲的安慰画玖。终是耐不住那自责却又不肯落泪的目光,沧和真人叹了口气,心一狠,点了画玖的睡穴。
方才他已为画玖渡了不少真气,只要好生修养,病根都不会落下。
挥手除了结界,门外兵刃相交的声响传了进来。沧和替画玖压好被子,起身推开房门:“好了,烛木。”
门外,一头红发的男子听到此言,熄灭指尖的火焰,冷哼一声,转过身来。
绣着暗金色火焰的黑衣黑裤裹住男子的身躯,勾勒出精壮的肌肉,腰间挂着赤金色点缀,露出的右臂上印着血红的火焰印,赤色的竖瞳不满的一扫沧和,额间隐有光泽的火焰印记暗淡下来。
烛木身后,慕容蓝倚着剑微微喘气,衣襟凌乱,略显狼狈。
他在禅房内衣不解带的守了画玖两日,谁知今早天还未亮,这赤发赤眸的男子便破开了门,二话不说扛起画玖便走。
画玖还身负重伤,哪里受得起这么粗暴的举动,当即闷哼一声,松开了紧握慕容蓝两日的手。
这下,慕容蓝炸毛了!
爷放在心尖尖上守着的人你说抗就扛动作还那么粗暴真当爷是死的吗!
况且,他对红毛一向没有好感!
当即拔剑阻挡烛木,不远处的栖韵川听到动静也速来相助。可烛木只是随意躲闪几步,挥手找来一片鲜红似火的云,随后带着画玖踏云而去,看也不多看一眼地上气极的两人。
任你功夫再好,不会飞有个啥用?
慕容蓝懊悔的看着天边逐渐远去的小红点,一剑将地面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缝,吓得栖韵川急急跳开。栖韵川这一跳似是想到了什么,拉着慕容蓝直奔沧和山。
一路上好说歹说才安抚了慕容蓝,可到了目的地,不但没能见到画玖,还被烛木一阵挑衅。慕容蓝一个冲动,以“比试”的名头再次和烛木战在一起。
结果,自是不必多言。
“真弱。”这等轻狂的话也只有烛木说得出口。
忽闻此言,慕容蓝身形一顿,握剑的手愈发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剑身一点一点深入地下。
不错,现在的他,是很弱。
“好了烛木,他是小玖的恩人,怎可如此无礼。”身着淡紫色长袍的沧和真人缓缓走来,衣上的祥云在阳光之下忽隐忽现。
慕容蓝咬牙站起,收剑入鞘,朝沧和抱拳:“晚辈见过尊者,不知小玖她……”
“她已睡下,无碍。”沧和朝他和善一笑,负手对着空气道:“墨儿,还不出来待客?”
不远的假山后探出一个脑袋,一个人儿小步急奔过来,扯住沧和的袖子急急问道:“师尊,师姐她怎么了!”
方才烛木一脸阴沉的带着面色苍白的师姐回来,她都不敢上前询问。
“无碍,好好招待贵客。”沧和摸摸画墨的脑袋,转身唤住烛木,“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