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18岁,性别男。
孤儿,5岁时父母双亡,警方推测为枪杀案。
距高考还剩3天。
如今,正当下午即将放学,年级把即将高考的学生聚集到多功能厅,开什么全员动员备战高考。老师拿着话筒,扯着嗓子高喊放平心态,认真读题;同学也有声色并茂的做着演讲,说的自己和台下的观众泪流满面。
而徐宏,只是静静地趴在前排的靠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如果让他对着周围的一切做一个评价的话,那么就是
括噪
徐宏从来都是这样,面对大多然被人动情的东西,他总是无动于衷,或许,是什么冻结了他的感情?又或许是他没有经历过,怎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呢?
说起徐宏的成绩,虽算不上是顶尖的,但也算得上是优秀,老师也希望他能考上一个像样的985、211的学校,一来改变自己的身世,出人投地。
又说到身世,徐宏从来都是对他人的评价、嘲风、安慰。。。总之就是和身世有关的话语,不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充耳不闻。他只是觉得太复杂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或许也是觉得厌烦了,一遍遍重复着向外人描述自己的心里。
明明是自己的思想,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知道?
听着听着,徐宏慢慢感觉眼前的一切变的模糊起来,扭曲起来,随之天旋地转,伴随着耳边响起的同学、老师惊慌的叫声,但喊着他的名字,像“徐宏,诶,徐宏你怎么了?喂!”这样类似的呼喊,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医生他怎么样?”
“唉,事情有点复杂,他醒了!”
这是徐宏醒来听到的第一段对话。他慢慢的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使得他的上身起来。
“徐宏,”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对他说,眼神中还带有少许的惋惜:“我是医生。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让你有些。。。冲动,不过你最好保持冷静。”
徐宏还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尽管他有些疑惑,比如为什么他会突然晕倒。
“你,快死了。”在灯光的照射下,医生的镜子反着白光,和他身上的白褂一起,将世界分为黑与白两种颜色。
“呃,呵。。。”
徐宏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瞳孔急剧放大,嘴巴也微微张开,从他颤抖的喉咙里,发出了几个不成调的声音。但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是晚期脑癌,看你这病情,已经有好几年了。”医生感到有些奇怪,做他这行的,几乎天天都把死亡的消息带到病人身边,没有一个不是泪流满面,哭着喊着求他救救自己,唯独这个年轻人,这么淡定,唉,初生牛犊不怕虎,恐怕是年轻,还不能完全懂的死亡的概念吧,也可惜,这么年轻。。。
“医生,”徐宏望向窗外喧闹的都市,淡淡的问医生:“我大约还能活多久?”
医生摇了摇头,扶了扶眼镜,说道:“少则几个星期,最多不会超过一年,确切时间还要在检查。。。”
不等医生说完,徐宏便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校服外套,说:“谢谢。”便总出了门外。老师、同学们冲上前去,用双手或拍,或抚摸着他,一脸担忧,说着些安慰他的话语。真真温馨暖语,传入徐宏的耳朵里,竟变得有些嘈杂,渐渐,徐宏感到了厌烦,用外套裹住了头撞开了人群,直直的冲出了医院,他身后穿出了老师和同学们的惊呼声。
他径直冲出了医院,跑进了一个小巷,在京都的胡同里四处奔跑着,逃窜着,最终,他跑到了他的,他的屋子,没有温度,怎能叫家?
那是个不大也不小的四合院——他父母留给他仅有的一些财产之一。他来到了门前,渐渐停了下来,把大衣从头上拿了下来,穿在身上,并用手拍了拍——这点洁癖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掉色的红砖,断掉的门簪,和破旧的石雕,再见上贴着两幅烂掉的门神画的掉漆的门,构成了徐宏他房子的大门。
他慢慢踏上了台阶,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努力去拧那生了锈的大锁,拧,却拧不开。徐宏大吼了一声,狠狠的在大门上锤了一下,使得大门上的漆又脱落了一大块。
今天,他格外的急躁。
最终,他还是慢慢冷静下来,一点点顶着门锁满满打开了大门。、
院子里,一棵小树,还在顽强着活着,周围野草乱长,随石满地,显得格外的凄凉。
他一荡一荡的走过中间的小院,走向卧房。他打开了那两扇古式木门,又随手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然后一头栽在了床上。
就快要死了,就快要死了,他心中一直默念着这几个字。可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感到伤心吧,他想,最多时发出一声感叹或是在考试作文的逼近时刻硬生生将自己与他套上个关系然后呈现在试卷上去,仅此而已。他人际交往也不好,面对别人的热情,他总是一冷脸相迎,没个朋友,这也怪不得别人。死亡,是人类逃脱不了的宿命,不是所有生物逃脱不了的宿命,而证明一个人还活着的方式,是别人的目光,别人的思想,这么一想,他活着和死亡,貌似没什么区别。。。
再想想他的生活,自从那夜两声枪声响过,他就再也没有感到过温暧了。每天都靠着低保和父母的遗产混日子,或许他学习不错。总之,就如同一对凑活过日子的夫妇一样,他对生活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就这样,马马虎虎,凑活着活着。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
徐宏抱着枕头,哭了,大声的哭着,撕心裂肺的哭着,
不知为什么,
他,不想死!
不想死,是因为我,还有遗愿吗?对,一定是这样的,那么,我的遗愿是什么呢?
第二天,和平常一样,徐宏背着书包,来到学校。
不一样的是,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和他两上的黑眼圈。
昨夜,他彻夜未眠,他总是在想,我的遗愿,究竟是什么?最终,徐宏总结出来了,他想得到一个答案,有关于他父母双亲的答案,还有,他想真正的感受到感情这个东西的美妙。因此,他不想死。
老师看了一眼他,叹了口气,便继续讲课了。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高考之际了,徐宏和其他同学一样,来到了学校,不一样的事,他并没有陪,不过,他也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也不缺这三天。老师站在校门口,给每个同学的手上都系上一个红绳,并说着祝福的语录,到了徐宏也不例外,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徐宏明白,那便是所谓的感情。
考试的时候,他也没多想,这场考试他虽然并不怎么看重,但也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沉浸其中。
又是三天飞逝而过,徐宏终于有闲暇的功夫想想他的余生了,他仅存不少的生命,已经有减去了6天。
徐宏摇了摇头,想要忘记这一切,但这些事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情急之下,他想到外面走走。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剩那路灯在闪烁,还天上的月亮府览大地。徐宏走着走着,然后找了个小花圃的边缘处坐下,他轻轻掐了下自己,用同感告诉自己,我还活着。
寻看四周,灯光闪烁,京城就是这样,作为政治中心,有个喧闹而又寂静的夜生活是不可缺少的。
徐宏贪婪的望着周围这一切,看一眼,就少看一次。
看着看着,徐宏慢慢将头埋进了双臂之间,小声的哭了。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回荡:我就快死了。
慢慢,他好像麻木了似的,停止了哭泣。从衣领深处掏出了一块鹅卵石,鹅卵石是那样的圆,是那样的光滑,摸起来丝毫没有摩擦,鹅卵石成蓝色,色彩不同的裂纹可在鹅卵石深处,倒成了天然的雕刻。这玩意也算是父母遗物中他最中意的一个。
突然,一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徐宏慢慢回头,只见一个黑发大黑天戴个墨镜,脸型不胖也不瘦,下巴长这些胡渣,仔细端详一下,也是个满帅的大叔。
只见那个大叔冲徐宏笑了笑,问:“兄弟,那边的啊?”
徐宏很是惊讶,首先,他不认识这货,其次,什么叫“那边的啊?”于是他一脸疑惑,眯着眼盯着那个大叔。
大叔也有些惊讶,有些尴尬地笑着问徐宏:“兄弟,我知道我很帅,但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徐宏终于张口了,他问道:“什么叫,“那边的”啊?”
大叔笑了,将手里的说机给徐宏看,只见屏幕上有个小球,当靠近徐宏时,小球闪出了蓝色的光芒。大叔对徐宏说:“兄弟,别装傻了,你是新人类呢。那边的啊?”
徐宏根本没听那个大叔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拿个小球有趣,于是尝试着用手指去点。当他的说直接近小球时,屏幕中的小球突然跳动了一下,一瞬间放出了耀眼的光芒,随之恢复原状。徐宏对此非常感兴趣,不停地用手指去试。
那个大叔好像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于是收起了手机,徐宏对此有些失望。大叔强颜欢笑着问徐宏:“小兄弟,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那边的啊?”
徐宏还是面无表情,问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那边的”或者是“新人类”。”
大叔仔细端详了徐宏一会,又拿出手机,在徐宏周围转了转,又敲敲手机,嘴里嘟囔着:“小方弄的东西靠不靠谱啊。。。”
过了会,他终于做好决定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副奇怪的手铐,不等徐宏反抗就给他拷上了。笑了笑,对徐宏说:“走吧。”
然后他打了个哈气,不容徐宏反抗,一把把徐宏拎了起来,走了两步,随手一甩,将徐宏横扔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然后,拿起一条锁链,熟练的将徐宏固定在后座上,然后上车,开发动机,一拧把手,摩托车飞驰而去。
摩托车开的极快,劲风刮在了徐宏的脸上,徐宏终于反应过来了,转头冲着车头大喊:“你要干嘛啊,快把我松开!”
大叔头戴着挡风镜,回头也喊道:“带你回总部啊,松开是不可能的。”
徐宏也无计可施,再加上他心里想,反正我也没几天了,总之顺其自然吧。便不再反抗,安静的趴在了后座上。
飚着飙着,他们来到了一个购物商场,地上家地下的那种,算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商场了。
那个大叔一个回转急刹车,就连被铁链拴得紧紧的徐宏也差点被甩飞出去。
大叔下车摘掉目镜,回头对徐宏一笑,说:“咱们到了。”
商场,呈半圆状,外侧是一层玻璃,在那巨大的玻璃罩里,还建着几栋京味十足的小屋,这设计师也倒是别与用心,只是现在是深夜凌晨,商城安静的出奇。
那个大叔将摩托车一锁,又将徐宏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走向了商城。
他们来到了商城门口。理所当然,这么晚,商城肯定是锁着的。
只见那大叔,熟练的将手放在了一边的自动玻璃门上,随机空无一物的玻璃门在与大叔手接触的地方,闪过一道蓝光,接着,大叔放下了他的手,然而他的手掌、指纹却留在了门上。几秒后,门灯突然一亮,玻璃门也自动打开了。
大叔掂了一下肩膀上的徐宏,然后便继续往里面走。徐宏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他一个靠低保过日子的青年,怎来过如此繁华的商场?最多也是在远处眺望罢了,不过徐宏道也不对此表示什么期望,或是别的情绪色彩。他总是认为,自家的小院,最好。
大叔吹着口哨,来到了商场中央的小喷泉处,然后俯下身子,用手在水池边上抓了一下,就像在大门口的场景一样,一道蓝光闪过,他们所踩的大理石瓷砖开始下落。
慢慢,他们来到了底部。大叔一扯嗓子,高喊:“方子,小莺,刀弟,来接人了。”
同时,徐宏也在打量着四周:就像科幻片里的实验室一样,周围的墙壁、地板,都铺了一层金属,反射着灯光,弄得整间屋子亮堂堂的。
“来了来了,新人么,额,怎么给捆着了?”随着脚步声地接近,一个翁翁的童声说道
徐宏闻声看去,没人;环顾四周,没人。。。
“往下看啊”那个声音又响起,捎带这些不满。
徐宏低头看去,只见一个,一个矮纸,一头黑发,比起科幻片拍的那些矮人,他倒显得消瘦了许多,但也矮了一点,瓜子脸,尖下巴,面色不满,满脸怨念,一身试验室特有白色服装,双手插兜,就在那站着。
大叔随手将徐宏放到了地上,伸了个懒腰,说:“小方啊,我就是用你给我的设备测的,这货是个新人类,然而,他对我们这世界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你那玩意管用么?”
小个推了推眼镜,脸上的怨念更深了,说:“我说过,永!远!不要怀疑我做的东西。”
说完,他又推了推眼镜,围着趴在地上的徐宏转了起来,同时打量着徐宏。
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他突然停下了,抬起头向大叔问道:“他是那边的?”
徐宏再也忍不住了,与要回答小个话的大叔,异口同声的说:“我(他)不知道!”
“哦?!这么说是新人了。”小个追问道。
大叔补充说:“也许是莫名其妙的进化了。”
“有可能,”小个一打响指,说:“把他带实验室来。”
于是大叔又一把把徐宏提了起来,边走边问:“其他人呢?”
小个头也不回的回答:“小莺、蝶姐出去浪了,刀弟、霸叔做事去了,老大。。。和从前一样,在屋里宅着。”
“呵呵。。。”
顺着大叔和徐宏来到这的那个房间的唯一的道路走,他们来到了一条四周是金属墙壁的金属走廊,而对面一侧的第三个房间,就是小个所谓的实验室了。
实验室很神奇,周围墙壁呈椭圆形,看上去很圆滑,就像是表面琢这一层玻璃,而地面上放着一个个看上去很高端,而徐宏根本不知道干嘛用的机器。
小个来到一个与他身体高度相差过大的电脑桌前,然后坐上了一个板凳,一摁扶手上的按钮,板凳便升高,高度刚好够他操控桌上的电脑。
小个捣腾着手头的事情,对大叔说:“把他扔脑波仪那儿。”
大叔提着徐宏来到一个座椅前,而座椅背后连着无数条电线、波导仪通向墙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