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甲，划过皮肤；腿一踩，疼入骨头；我咬牙忍着，但渐渐无力，只觉得头昏脑花，喉里也溢满了血腥味……
疼痛，征服了意志……黑暗，弥散在脑中……
最后的一个念头——我……死了没……
•尘途
“滴，滴，滴……”
声音清脆的刺入耳膜，唤醒了身上所有麻痹的知觉，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睫毛在空气中微颤。却在那一瞬惊愣住了，脱口而出：“这是哪里？”
没有人回答。只有回音不断的回旋在屋内。
我用手扶住墙，正想要爬起来，不料手下一滑，摔了一跤。
着实摔得不轻，我的神智有点迷糊起来。只得倚在墙上稍作休息，并仔细的瞧了瞧，那害人精般的墙，这才发现墙面充斥着斑驳的色彩——像血的暗红色、青苔覆盖下的深绿色、似墨泼洒上去的黑褐色……
忽然有种恶心感呛上了喉咙……
这该不会是……所谓的牢房吧？
我记得，父亲当官时，曾带我进过牢房审视过犯人，那时因为好奇，我差点在牢房里迷路，成了不良犯人的施愤对象……
“这小妞还不错。”
若有若无的光线闪烁在眼前的墙面上。
我惊讶的转过头。却是恐惧在那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一身红色大褂绣着暗红的※字团穿在那人身上，脖子上装的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脑袋。那人旁边跟了一个谄笑的小厮，正奉承着他。
这样的人……在家里见得多了……
“的确不错。”
抚了抚须，“慈眉善目”的一笑：“阿狗子，你说，该把她卖给那个主？这么美的小妞，一定得找个有钱的。”
“合适的主儿好像有一个，在陵云国那边的张财主，瓷器生意做得顶大！”小厮用镜子不断的照着我，光线微晃着，偶刺到眼睛，生出一种莫名的厌恶。
“不，”我的心唯有些惊喜，但随之没入悲伤，目光愤愤的锁在那人身上，“陵云毕竟还得过关，麻烦，阿狗子，就在寺烈这边找个。”
……不。
“就西大爷？”
“嗯……那倒不错。阿狗子，就由你好好的领这位姑娘去西大爷那边。”
那人别有用意的挑挑眉，目光意味深远的朝我这儿一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