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闻到她身上一阵幽香,心中微微一动,此时两人相距甚近,黑暗见到她一张秀丽的面庞,皮肤白腻,心想:“这小公主生得好俊!”
朱尧媖此时贴在杨轩胸前,被杨轩粗重的呼吸声弄的心跳加速,杨轩牵着朱尧媖手道“随我来!”
朱尧媖被杨轩温热的大手扯着,不觉间,便忘了自己深处黑暗的墓穴之中。
常年不见天日的盗洞内非常潮湿,他牵着朱尧媖沿着岩壁过去,洞壁上长着一层厚厚的苔藓,已不见了岩石的本来面貌。他继续向盗洞的深处走去,约莫几分钟的路程后,岩洞仿佛到了尽头,再无其他出路,只有零星的藓类植物附在洞壁上。
杨轩抽出干将宝剑,按在石门的剑口之中,石门隆隆一震,杨轩拿出宝剑,石门缓缓下降,朱尧媖捂住嘴大吃一惊,幽暗的天宫穹顶上,不知名的宝石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穹顶之下,无数的珍宝、兵马俑、马车、兵器尽数陈列在两中,极尽绚丽,无比壮观,各种珍宝映射着彼此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广阔的墓室,五彩的光芒让天宫内明亮如白昼。
杨轩带着朱尧媖不由自主地走到平台上,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整座墓室就像一个单独的宇宙,其中的浩淼星辰被飘渺的烟雾笼罩着,它不沾烟火气的高傲姿态,神圣不可侵犯,令人望而却步。
朱尧媖道“真想不想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处地方?”
杨轩故意装出阴森森的笑,“这里,就是我家啊!”
朱尧媖一脚踢上去,俏骂道“你这人真坏,在这种地方你还吓人。”
杨轩笑道“怕什么?要在这里住好几天呢!”
“啊?在这里好几天?这么冷睡哪啊?”
杨轩道“你这么一说也是哦!这里怎么这么冷!用不用杨哥哥我抱着你,给你取暖啊?”
说着坏笑几声,朱尧媖玉面一红,心跳突突,娇斥道“讨厌鬼,狗改不了****。”
杨轩哈哈一笑,道“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朱尧媖也觉好笑,终觉害羞,道“好罢!我闹不过你!”
杨轩瞧她羞答答的样子,心中一动,暗想“双儿,倘若这是你便好了,哪怕与你一辈子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墓中,也不愿分开。不对!你杀我师父,屠我师门,我与你之仇,不共戴天!”杨轩想起秦双儿来,总是十分矛盾。
这二人在灯火斑斓的墓里,大眼瞪小眼,杨轩正痴痴的看着朱尧媖,朱尧媖羞道:“你……你瞧……瞧……甚么?”杨轩一惊,实在心动不已,忍不住亲上那娇红的朱唇,一碰到她滑如凝脂的嘴唇,身似电震,有如碰到炭火一般,杨轩朱尧媖二人,无不心头一荡。
朱尧媖睁开眼来,但见月光映在杨轩脸上,双颊绯红,神态忸怩,正自偷看她的脸色,与她目光一碰,急忙转过头去。
心想“愿菩萨保佑,我能与他长相厮守,”
杨轩走到朱尧媖身旁,捏一捏你滑如玉脂的小脸笑道“这就害羞了?”
朱尧媖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深深藏在杨轩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她心中暗想“以后,不管你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着你,你愿不愿意娶我呢?”
心想到此,晕生双颊,娇羞无限。
她软绵绵的倚在杨轩身上,似乎周身骨骼尽皆熔化了一般。
杨轩心想“当日在鬼谷山上,我曾说过,要娶秦双儿为妻,可是秦双儿杀我师父,残害师门,但我杨轩生平所爱,唯秦双儿一人而已,今日我真是该死,生平风流性子迷乱心志,这可如何是好?杨轩啊!杨轩,你的风流怎么总是冲动!”
杨轩心中后悔,道“公主,我向来做事颠三倒四,多有冒犯了。”
朱尧媖轻声道“没关系的,我心中有你,今后便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跟着你的,什么破公主,才不稀罕呢!”
杨轩听她这么说,心中焦急起来,颤声道!“不是的,我……我!”
朱尧媖心慌道“怎么?你不愿娶我?”
杨轩诚诚恳恳道“不是的,我……我,我从未想过!”
朱尧媖道“那不要紧的,我可以等,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怎么都成!”
杨轩自知自己理亏,突然被她这么说的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暗想“若是以前,我若没有双儿,或许就会答应了,虽然如今自知与双儿今生无缘,而且还与双儿负有杀师之仇,但今生今世,我杨轩便只爱她一人。”
杨轩无奈之下,长袖一拂,让开来去,边走边道,“我找个地方下榻。”
朱尧媖一怔之下,更是不知所措,眼见杨轩蓝衣的背影渐渐朝远处走去,不禁悲从中来。左思右想,何以他忽冷忽热,一时温柔缠绵,一时又犹豫决绝。
墓室虽然广阔,竟没有一处避寒之所,杨轩心中着急,墓室阴冷,若要睡觉,非得冻死不可,忽然看见那金龙盘棺,拍腿道“对了,取干将莫邪剑时,棺椁周围不都包着厚厚的棉被嘛!而这墓室封闭,棉被丝毫没有潮湿。”杨轩想到这里,心中一喜,将金龙盘棺打开。
杨轩道“公主,找到了,咱就住在这儿!”
朱尧媖闻声过来,迟疑道“不会是要住在棺材里吧?”
杨轩笑道“对了,就是住在棺材里,而且是咱俩一起。”
这话说的朱尧媖面红耳赤,娇羞道“那……那好吧!”
杨轩瞧她样子,心中一阵想笑,强忍笑意道“那睡吧!”
朱尧媖扭扭捏捏的,慢慢躺入棺材中,杨轩顿时闻到一阵油箱,心中一动,暗想“我打小,算卦的便说我以后前途无量,算的挺准,还没多大岁数便把皇上的妹子拉来睡觉了。”想到这儿不由的乐出声来。
朱尧媖见他扭到一旁傻笑,嗔道“你傻笑什么呢?”
杨轩乐道“我笑我杨轩果然有出息,把公主拉来睡觉,外头还有几万官兵放风。”
这话说的跟偷情似的,朱尧媖羞道“不正经,不理你了!”
杨轩被这句不正经激起了回忆,想起秦双儿来,干笑几声,暗想“我老想起你来,需得尽快将你忘了,否则,便是对师父不孝,可是你可曾想起过我?”
迦蓝寺里,一少女抱膝长叹:“时过境迁,几年光阴如白驹过隙,闲庭信步,唯留下我缠绵悱恻的痛苦的回忆。你走的出我的视线,却永远走不出我对你的思念,那撕破的歌喉,正在对你无声的呼唤着,杨轩,你可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