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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大学校园,我们来到三亚湾,这里依然跟四年前一样,在长达二十公里的滨海大道上,椰树成林,风景如画。那时刚值日落时分,红霞满天。张静雯看到此般景色,兴奋地脱下鞋子,拧在手里,跑在一望无际的沙滩上。
我跟她站在海滩上,看远处的海景,远远的灯火若隐若现。
张静雯忽然转过脸对我说:“我之前以为珠海的情侣路很美,但比起这十里的椰林画廊,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真的很美,林寒,真羡慕你能在这里生活了四年。”
“羡慕吗?我还羡慕你们呢,在大城市读书四年,见识那么多!我们的学校就在山沟里,到市区还要半个多小时呢”我苦笑着。
“这也比广州的好呢!广州哪里找得到这么美丽的海景!”张静雯敞开双手,尽情呼吸大自然的气息。
“大学里遇到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遇见对的人!”我说。
我心里想着,其实人间的美景,都是因为有相爱的人存在,它才焕发出光彩。如果是一个落寞的人,面对再美丽的风景也会无动于衷的。她的一番话,不由得让我想起大二时,我刚得知张静雯有了第一个男友的消息,一个人失魂落魄在海边饮醉的情景。
张静雯却永远没能体味到我那时的落魄和心酸。
第二天,我们两人打车来到大东海,大东海显得比其他海湾更热闹。因为临近市区的缘故,游客出奇的多,也把节日的气氛烘托到了这里。我身上带有单反相机,想留住张静雯青春的美,一路给她不停拍照留念。显然三亚优于其他城市的地方,是那一片看不到底,蓝得透明的大海。
海边的行人渐渐多了,情侣一对对从天而降,我与张静雯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张静雯只想留住在三亚这一刻夏天的美。五六月是毕业的季节。我发现在海滩上,既有甜蜜的情侣双双,也有毕业就分手的学生,在海边放情高歌。大学四年,对于许多情侣而言,终究是梦一场,我只听见有人反反复复地唱着那英的那首《梦一场》:
时常想起过去的温存它让我在夜里不会冷
你说一个人的美丽是认真两个人能在一起是缘份
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我能原谅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我又何必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
让你去疯让你去狂让你在没有我的地方坚强
让我在没有你的地方疗伤
我听得入神,愣在原地,直到张静雯见我没有跟随她的脚步,远远地喊了我几声,我才醒悟过来。
海风轻轻吹来,海岸上不乏游艇,船家见有机可乘,趁机向我们招呼:“今天是出海旅游的好日子,美女帅哥,你们也来体验一下吧!”
我跟张静雯两人相视而笑,张静雯说她还有点怕掉到海里,我只好借故推辞。
路边有十岁左右的女孩,见我们人走得慢,向我兜售玫瑰。我跟张静雯几乎走遍了三亚的风景,很少碰见有人来卖花的。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不料那个女孩抢先道:“你女朋友那么漂亮,送她一朵又有何妨!”
我不好意思地望着张静雯,张静雯更是羞红了脸,转身就跑。
我情急之下,假装委屈地说:“她都不要我了,我还要送她花干嘛呢?”
那女孩不肯放弃地说,“哪有呢?你送你女朋友,她就高兴了,不是吗?”
我想不到这个小女孩这么说会话,一下子向她买了九朵新开的玫瑰花,我只希望我能跟张静雯能一辈子长长久久走下去。
张静雯不好意思地往前走,我看着她远去,跑过去献给她,在我的央求下,她收下了。后来,我想如果我在那一刻,我向她求婚,她或许一时冲动就答应了呢!
4
回到三亚市区,张静雯说想一大早看到海景,于是我们退了市区内的房间。在三亚湾路找了间面朝大海的酒店。五一来三亚旅行的游客很多,低价的酒店都被订满了,只有上千元的星级套房。
张静雯看了报价表,不由感叹:“这么贵啊!”
我让服务台小姐定了两套房,张静雯阻止我说:“订一套就够了,两套一个晚上就要2000呢!”
我看着她,转而跟服务员说,“那就来一套标准双人间吧!”
张静雯先上楼去了,我说去超市买零食。结账的时候,我看到柜台上有安全套,想了一下,跟销售员说拿一盒吧。付钱后,忙放到裤兜里。
回到酒店,我跟张静雯边聊天边看电视,虽然确定关系已有一个月时间,但是除了接吻和触摸,我跟她还没有大的接触。两个人第一次共处一室,我还是有点紧张。
大学里跟叶子做过几次,但是每次总是匆匆,时间过去那么久,早已生疏。毕业4年来,我除了张静雯,却没有跟其他异性亲密接触过。
我一度怀疑自己不会再喜欢上其他女人了。但是我每次见到张静雯,依旧还是会紧张,生怕说出话,生怕她不理解我的初衷。
张静雯去洗澡的时候,我在做思想斗争。轮到我去洗澡的时候,我想起无数电影里的类似情节。但是我最终还是穿戴整齐出了浴室。
夜里关着灯睡觉的时候,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转眼看张静雯,她却没有声响,我迟疑她早已进入梦乡。
我的眼睛只看着天花板发呆,却不知何时张静雯站在我身边。两人眼光默默相对,朦胧夜色里,她美丽的脸庞依然动人,一头飘逸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我看着她,心潮却变得格外起伏不停。我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
她突然弯下腰,朝我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轻声细语地说:“林寒,对不起,我想等到我们结婚的那一晚才真正开始!”
我迟疑片刻,还是微微点头:“好!就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
“谢谢你的理解!”她敞开了笑容,回到自己的床上,掀起被子继续入睡。
我翻身看着她许久,又躺下来想起过往的许多事,何时睡着,我也不知晓。
第二天,我们去了7年前没有来得及去的南山海上观音和天涯海角,这一次我终于陪你到天涯海角。沿途上张静雯问起我大学来过几遍,我一时没想得太多,谈起跟叶子和温子玉、小乙来过。我谈得尽兴,说起大学有一次,我们结伴来到了大小洞天,站在海边的一块大岩石上,玩得正尽兴。暴风雨突然来临,海水扑打着岩石,海潮滚滚而来,海面顿时升高了一米多,湮没了前方的路。我们几个被困在一块岩石上。叶子抱着我痛哭,说自己要葬身海里,想念她妈妈。
我跟温子玉、小乙也无计可施,一眼望去也没有其他人在附近,面面相俱。那时我觉得很对不起叶子,让她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们相互依靠着坐在岩石上,大概等了三四个小时后,暴风雨结束,海潮才慢慢退去。
我们四人激动得掉眼泪,沿着低洼的礁石路慢步回去。
一路上,叶子伤心喊着说:“以后我再也不想来了,太可怕了!”
说到这里,张静雯问我,当时我在危险的边缘,是什么样想法呢?
我坦白说:“如果叶子不在了,我就随她而去吧!”
张静静雯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噢!”
后来我才幡然醒悟,在现任女友讨论前女友对象的事,我犯了多大的错误,而且又是经历过生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