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吕治小姐,您答应的三千两……”夏禹接过吕治喝过的杯子。
吕治拍了拍手,几个下人走了上来,“夏杰先生,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夏禹,你觉得我是会说谎的人吗?”
夏杰狡猾的笑了笑,“这谁知道呢?”
吕治打开下人拿来的箱子,里面装满了黄金,“喏,我要的你给了,你要的我给了,两不相欠。”说着她关上了箱子。
夏杰连忙点头,“吕治小姐,希望能有下次合作。”
“不了。”吕治打开身边那一个陈旧得泛黄的油纸伞,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门外,“希望我们再不相见。”
夏杰将箱子交给身旁的秘书,“伊音,帮我收着。”
伊音“哦”了一声,随手打开了那个箱子,拿起最上面一层的金块,底下全都是石子,“夏杰先生,您自己看看吧。”说着她将箱子交给了夏杰。
“靠。”夏杰看到了里面装着的东西,骂出了声,“我们被诓了。”
伊音疑惑地看着夏杰,“那么,先生,计划继续么?”
夏杰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当然。”
伊音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输入了一个号码,随后发出了一串指令:“开始。”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号码,说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话,说完就将电话挂掉。
“滴滴。”伊音将一颗电子炸弹埋在了之前吕治坐过的椅子下面,“走吧,我们未来的王。”
夏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将来,只能一步步前进。”
——三分钟后,集宜
“咚!”一股声音从外面传来,也带来了一股热浪。
“来了。”萧鹤站在窗子旁边,幸好刚才他听了张紫芳的话,加固了玻璃,不然这边的玻璃就会像另一边的一样全部碎裂。
刘沛公眼睛死盯着一幅集宜政府的构造图,“在哪里?”
萧鹤打开SC-P,拨打了“120”,“你猜对了。”
“那就走吧。”刘沛公对着张紫芳做了个手势,而张紫芳也立马看懂了——留下。
项雨看着被炸掉了一半的政府,咽下了那口一直悬在口腔里的唾沫——开始了。
窗外,剩下的那一半政府正冒着白烟,火势因为消防的到来稍微减弱,但仍是一股大火。现在还没到傍晚,政府上方的天空却被浓烟染成了黑夜的颜色。而他们即使现在距离政府有100米的直线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热度。
项雨看着张紫芳,“你不跟着刘沛公去么?”
张紫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了一下自己白色的马尾,“你还在这呢。”说着苦笑了一下。
刘沛公一个人下楼了,他知道没有人会跟着他来,也不允许有人跟着他来,毕竟其他人去就太危险了——而且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这身体的状况。
他朝着政府的方向走去,之前在楼上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最佳路线了,从这里走最佳路线过去只要10分钟,如果人不多就能救一半,他的心里这么打算着。
张紫芳不紧不慢地躺下来,想要睡个觉,做个梦。虽然一直以来都只能零零碎碎地看到那些将要发生的随机事件,但这次,不管是什么,她都想知道刘沛公的死活,毕竟她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看到了他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以及他们不是正常人这个显而易见的现实。
项雨看了张紫芳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政府。
萧鹤除了跟“120”说明情况外,还在处理公司内的事务。
——纱祈,帝一酒吧
李思坐在最靠近吧台的桌子上,喝着柜员刚刚拿来的“伏特加”,自言自语似的说:“嗝!第一纪那群笨蛋们还是留下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么。”
此时,一个人走进了酒吧,坐下来与那柜员攀谈了几句,店员的穿着得体,而另一人的穿着却很邋遢——就像《沙漠》里的情景一样。李思想着。
《沙漠》是第一纪一位作家写的作品,在第一纪没什么人知道,但在现在这书几乎是妇孺皆知。不过那人后来什么都没写就是了——废物,一点小挫折就不干了。
李思像是嘲讽着自己一般,喝干了这瓶“伏特加”,嚷嚷着再来一瓶。
“咚!”爆炸声从外面传来,声音压过了李思的喊声。与此同时,一股热浪席卷而来,点燃了那些倒在桌子上、柜台上、椅子上、地上的酒。很快,火势就开始变大了,李思的意识模模糊糊地,只能在其他人的攀谈和叫喊声中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的。”李思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柜台上已经开了的一瓶酒向外面走去。
“喂,客官你还没付……”柜员叫喊着,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被火引燃的木头就向他倒了下去,随后他便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李思喝了一口酒,此时她已经走出了酒吧门口,“今天不如意的事情真多。”
她向着政府的方向走去,而此时,两个人和她擦身而过。她在这一瞬,看清了那俩人的面容,其中一个人是一位因为偷盗而被抓进监狱的犯人,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白色棋子,脚上的镣铐已经被打断,只有俩个铁环仍待在他的脚踝上,这会使他每走一步都疼痛一分,但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在乎。另一位——嬴月关,即使他带着兜帽,她也不会认错,毕竟这个人就是害她陷入如此境地的人。
“喂,站住。”她对着嬴月关叫到,手里拿着枪指着另一个人,“嬴月关,你让我好找啊。”
“你找错人了吧。”带着兜帽的人没有转过头,但是停下了脚步,而另一边那个看起来与兜帽差不多身材的人则转过了身来,“你想干嘛?”
“请转过来。”李思虽然说着“请”字,但手上的枪却没动一分,仍然不偏不倚的指着那人的鼻头*,这一枪下去,他就一命呜呼。
(*如果对着鼻头开枪,那么打中的就是脑干,那人的生命会立刻停止,没有做任何反应的余地。)
兜帽转了过来,但仍看不清脸,“你认错人了,我叫秦月关。”
“兜帽,摘下来。”
“你认错人了。”这么说着的兜帽瞟了一眼那人,而后者也立马领会,将握在手中已久,就是为了提防这种不测的石头向李思扔去。
“嘭。”子弹不偏不倚的打中了那块石头,石头立刻碎裂,但子弹仍然向着那人飞去。
那人站着没动,手却举了起来,握成一个拳头状,对着子弹袭来的方向张开,又合上。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过去了,而那人却没有被击中的痕迹,李思清楚地看到,那子弹在空中就已经像石头一样碎了。
“跟我走吧。”兜帽说到。
“不。”李思的眼睛突然出现了一种复杂的纹路,同时,在她的眼中,一切都变慢了,她知道时间不多,只能速战速决。这种熟悉的感觉一来,她就对着那人和兜帽的鼻头各扣下了一次扳机。
“呵!”兜帽大吼一声,与此同时,白棋和李思都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种恐惧感——对眼前这个人的恐惧感,白棋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而对李思来说,就像是夏禹赐她九尺白绫一般——恐惧,但这恐惧只持续了一秒,就像是幻象一样,马上就消失了。
“结束了。”李思气喘吁吁地说着,她的身体因为之前那种感觉和恐惧感变得无比虚弱。使时间变慢,这就是之前那种感觉带来的作用,“虚时的效果对我的负担还是大。”说着她又喝了一口酒,但这仍掩盖不了因恐惧产生的豆大的汗珠。
“够了。”兜帽抹了抹额头,因为之前的恐惧带来的手抖,李思并没有打中他们俩人的必死部位,兜帽只是衣服被擦破,而白棋的手肘却被打中了,子弹擦了出去,而他的手肘开始向外流血。
与此同时,白棋以非人的速度掐住了李思的脖子,但没有用力,只是正好使她感到难受而已。
兜帽以更加严肃的语气说出了之前说过的话:“够了,你到底和不和我们走?”
——“没有人值得信任,除非那人已经死了。”
政变(下)——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