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不觉间公孙剑已经离开太白多日,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东越。
昨天晌午,梁知音便收到消息,于是第二天一早便派林弃霜早早地出谷迎接。林弃霜带着白鹭洲几人等了半个时辰的模样,就看到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朝这边奔来。林弃霜知道是公孙剑到了,笑盈盈地走过去道:“公孙掌门一路风尘辛苦了。”
公孙剑将马缰绳交到弟子手中,稽首问好。望着面前这位依然保持着少女容貌的林弃霜不免感叹,天香的驻颜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林前辈亲自来接晚辈惶恐得很。”说完又问了白鹭洲与柳扶风他们安好,这才慢慢被迎进谷里。十个人个边聊边走,公孙剑感叹天香果然是人间天堂,这般时令半依旧可以简单谷中花草繁茂,香气萦绕。林弃霜笑着对公孙剑说这才是刚入春,等到仲春时节,那才叫一个美不胜收,天香花会之际还望太白可以前来一览美景。两人说话间,一柱香的功夫便是过了山门。
青囊阁中梁知音已经泡好茶等候了,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安排林弃霜为太白客人整理几间房间。天香都是女弟子,但也不乏来谷中求医问药之人,所以在专门留了些屋子给来访的男客们住,虽说偏僻了些,但也好避嫌。梁知音见公孙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自然知晓后者此来有事寻她,于是只吃过一杯茶后便吩咐其他弟子出去。林弃霜应了一声后便带着白鹭洲等人出了正堂,柳扶风悄悄地瞪了一眼公孙剑,拉拉林弃霜的衣服小声说道:“林师姐,为什么要让太白的人来我们谷里,玉师妹她……”
林弃霜轻轻打开她的手,让她小声些,白了柳扶风一眼后说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有机会师父会向你们解释的,都去忙自己的吧。”
梁知音和公孙剑相对而坐,公孙剑开口道:“梁谷主,此番来打扰了。”
梁知音虽然年事已高,但精气神还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头银丝但相貌模样却是姣好。“算不上打扰,我老了,看到你们年轻人来看我高兴还来不及。”
公孙剑有些尴尬的望了望门外,梁知音旋即一笑,懂了他的意思,“谷中弟子有些误会,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也好,我离世之后弃霜也罢,都会努力维持天香太白两派和谐,有些事情我说不得,所以等我去了后弃霜会把个中缘由都告诉她们,不知道我这个答案公孙掌门可否满意。”
公孙剑感慨地点点头,这梁知音真不愧是老一辈中的风云人物,只是一眼便瞧出自己来天香的目的。
梁知音笑笑,“你师父风无痕的伤如何了。”
公孙剑心头一震,张大嘴惊讶的说道:“什么?师父有伤,他从来也没和我们提起过啊。”
梁知音却有些不解了,莞尔又笑了,“这老东西倒是精明,什么实话都不告诉你们。你师父的伤是还是古念的杰作,当日他毒发失控,伤了风老头还有唐林,这些还是我去了太白才知道的。”
公孙剑起身一拜道:“梁谷主,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请您告诉我古师弟当年之事,还有他和玉姑娘之间又怎么了。”
梁知音的眼神变得模糊起来,似乎在费劲地找着那些记忆。这些事情梁知音现在很少再去想了,她现在只想着终日调香弹琴,看着林弃霜理顺门中事端,将天香交到后辈人手里,她做的事情就是当时风无痕做的事情。
“古念嘛,既然你问起了,我便给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