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又是一个受害者
很不幸,沽无痕的老婆又怀孕了。
要是一个普通人家怀孕,说不幸的,会是这几种情况:
一。家里面没钱,养活不起这个新生儿。
二。爹不在跟前,或者已经死了,看不到孩子出生。
三。身边没有接生的医生,就这么自己生,似乎有点太唐突了。
四。夫妻双方都不想要孩子。
而沽无痕似乎是一个例外。
他既有钱,又在老婆跟前,并且还有无数医生等着为她接生,他自己本身还想要孩子。
可这孩子就是不能生!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沽无痕是楚派掌门。
”哎——“沽无痕在家里一圈一圈的走着,一声一声的叹着气。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自己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才爬到掌门的这个位置,可是,又来了个孩子!真是!他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烦躁的想着。
(估计那时还没有流产技术,不然,何必操这个心呢。)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搭到了沽无痕的肩膀上。原来是正怀着孩子的妻子卢秀。”夫君,想什么呢?”卢秀娇道。沽无痕见老婆来了,道:“哎——你说,这个孩子,咱们要是不要啊?”
”夫君原来在担心这个,不要紧,一切都随夫君的意愿就好。“卢秀知书达理的说。沽无痕听后,眼眶一阵湿润,紧紧搂住了卢秀,”好,好。”
八个月后。
沽无痕在产房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如八个月前一样。在屋中一圈一圈的走着。脸上绷得紧紧的,严肃的让人心生敬畏。
“老爷,三爷来信问这孩子怎么处理。”仆从猫着腰,走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报到。
沽无痕一听,似乎更气愤了,用阴冷的声音问:“信呢?拿过来!”
仆从天性懦弱,再被沽无痕这么一喝,吓得双腿发抖,声音都是颤抖的:“信被小的放到茶几上了,小的这就去给老爷拿过来。”
沽无痕看完信后,把信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这张老三别的事不会干,我一生孩子他来了劲了。告诉他,就说传我的话,我的事儿,不用他管!”“是……”仆从捡起信,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啊——”随着卢秀的一声大喊,一个哭声回荡在产房里。
医生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带着惊奇的神色,道:“恭喜,是个大胖小子!并且,“医生压低了声音,胎记是红色的,长在额头上!”
沽无痕心中一阵欣喜,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悲痛。一想到这孩子马上就要被杀,沽无痕就伤心啊。
趁着自己还有理智,沽无痕赶紧进了产房。看着这个额头上有红胎记的孩子,沽无痕实在是于心不忍。
他把这孩子抱了起来,孩子还在哭,可沽无痕不管那么多了,摆着孩子就向正堂走去。对在一旁待命的仆从说:“去,准备一个纸箱子,找上奶瓶,灌好奶,拿一套小被褥,往纸箱里放些盘缠。随我——随我……”不等沽无痕吩咐完,他早已泣不成声。
“知道了,老爷。”仆从的声音也带点哭腔。
沽无痕将这孩子放到了很远的一颗大树下,亲了又亲这个孩子。
“老爷,如果您舍不得的话,不如我们今夜在这陪陪少爷?”仆从小心翼翼的对沽无痕说。沽无痕听后,大哭起来,道:“不用了!走!”
仆从见状,似乎还想看看这个孩子,可沽无痕却一把吧他拉了回来,“走!”
回到家,卢秀已经醒了,问:“孩子呢?”
沽无痕只哭不答,卢秀也似明白了,也抽泣起来。
他们夫妻,成为了又一个派别制度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