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贺辰听到这话,依旧是没歇了这个心思,只见他正抿着嘴,眼神居然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那黑瞳幽光闪烁是异样的迷人:“不行呢,辰儿知道的,外祖父之前不想让苏苏嫁给辰儿,是因为辰儿什么都不会。可是现在辰儿也可以养苏苏了,外祖父就不会对辰儿有意见了。”
段云苏万万没想到这呆子还想起了这些事情,只是当初外祖父不答应,原因又岂会是这么一个呢。赵贺辰如今说话做事的样子似乎长大了一般,现在想得也多了:“辰儿放心,苏苏喜欢辰辰,还有着辰辰的孩子,外祖父是不会对辰辰有意见的,辰辰不必想太多了。”
不过这赚钱养家的念头还是值得肯定的,段云苏轻笑着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吻。
温香软玉,赵贺辰心痒难耐,伸手便将人捞进了怀中,只见段云苏俏脸微红,眼中含情带笑,柔顺万分环上了他的腰间,倚着他的身子,螓首微仰笑得娇媚。赵贺辰咧嘴一笑,低头回了她一吻。
那娇软的唇瓣甚是诱人,赵贺辰一尝之下再也不愿离开,小咬一口慢慢地轻吮着,段云苏美目微阖,檀口轻张回应着眼前之人的动作,又感觉到一温热之物试探着闯进与之纠缠……
“咳……”的一声清咳将这缠绵的两人打断,进来之人正是钱嬷嬷:“大少夫人,王妃唤您过去一趟,想着挑些布子做几件小孩子衣裳。”
段云苏羞窘地将赵贺辰推开,又将那凌乱的衣裳整理好,瞧着肩上落下的发丝,只好到镜前仔细打理了一下。看着赵贺辰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看着钱嬷嬷不曾留意,惦着脚尖在他脸上安慰地一吻。
谁知这动作让赵贺辰更加难受的紧,他抓着段云苏搁在怀中不愿撒手,狠狠地瞪了一边的钱嬷嬷一眼。心中怨念着,亲亲什么的被打断,最是讨厌了!
段云苏自是知晓钱嬷嬷什么都明白了呢,也不好再耗着在这里,只得抚顺了赵贺辰的脾气,说道:“辰辰可要一起去?不去的话辰辰便替爹爹娘亲画几幅画,可好?”
见赵贺辰点头,段云苏才跟着钱嬷嬷走了出去。外边伺候着的念秋一见,急忙抬脚跟了上去。
睦清院里,安亲王妃看着桌上的一堆料子,左翻翻右翻翻,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抬眼见到段云苏进来,说道:“云苏你来瞧瞧,你看这料子做件小衣可好?”
段云苏闻言上前一看,那红色的料子摸着极其之柔软顺滑,也够透气,颜色也喜庆,便说道:“娘亲您看着好便是,云苏可还未做过这小衣裳呢,许多事都不明白。”
安亲王妃一听便想着要好生教她一番,只见她拉着段云苏坐下,抬眼间不经意地见到了段云苏颈上的红痕,微微一顿,瞧了钱嬷嬷一眼,后又装作没见着,笑道:“这些料子可都是娘亲仔细找来的旧衣,花了好大功夫处理好呢,这刚出来的小孩子身子可娇得很,定是要这般柔顺的布子才不会给伤了。”
段云苏看着安亲王妃满脸的笑意,也知道她是乐在其中,想着那小小的家伙穿着自己亲手裁制的衣裳,段云苏心中一暖。
她望着桌上那一双红色的虎头鞋,微微一愣,伸手拿了过来仔细打量着。
安亲王妃一见,笑道:“这是娘亲做的,你看可还好?小孩子就是要穿些吉利的,这以后才长得结实。”
民间可是说小孩子穿着虎头鞋能驱鬼辟邪,护得孩子没病没灾。段云苏抿嘴轻笑,没想到王妃心里这般着急,这孩子才刚看出来没多久,便连这虎头鞋都做好了,想来该花了好多心思。原本她还以为王府之中这些皇亲贵族并不稀罕那些民间的玩意儿呢。
“娘亲,父亲可在里边?云苏一日没见了呢,还是去父亲把把脉罢?”
“不必着急,你父亲可是比之前要精神上了许多,这身子才刚好点呢,便闹着要去书房。娘亲拦不住他,便也随了他去了。”安亲王妃拿起一布料比划了两下,随口说道。
“可是谁在说本王的坏话了?”只听到门外传来了略带低沉的声音,安亲王正坐在轮椅之上,身后的侍卫将他给推了进来。
“父亲来了。”段云苏起身,正想向前,却见安亲王随手一摆,说道:“云苏坐着便是,如今可是怀着孩子,莫要这般麻烦了。”
段云苏笑着应下,看着安亲王脸上比之前要多了一丝血色,便知道这身子是慢慢好转了,只是……
她将目光落在了安亲王的双腿之上,这蛊是解了,但若是王爷一辈子坐在轮椅之上,怕还是有些心酸罢。只听她说道:“父亲这腿脚可有曾受过伤?云苏想着若是能将父亲的双腿也能治好,那便好了。”
没想到安亲王朗声一笑:“云苏的心意父亲收到了,只是父亲能够解了蛊,已经是很满足了,可不能在奢求什么。再说了,父亲的右腿可是被箭伤过,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是能治。云苏如今怀着孩子,就莫要在累着了。”
段云苏却是不肯就这般放弃了,安亲王因为卧病太久,这对腿脚的运动是十分之不利的,若是能站了起来,那以后说话行事可是顺心多了。
她在念秋耳边嘀咕了两下,念秋低声应下。
待她再次回来,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木锤,段云苏蹲下身子,安亲王一见大惊:“云苏蹲着作甚,莫要伤到了身子。”
段云苏摇了摇头:“父亲莫担心,云苏若有不适自会知道,断不会忽视了身子。今日云苏想替你看看那,父亲可还有站起来的法子。只是云苏要将父亲的裤脚给撩了上来,忘父亲莫要怪罪。”
安亲王见阻止不了,也便随了她去。只见那露出的小腿要比常人的瘦削许多,肤色也是不正常的白。段云苏伸手接过念秋手上的小木锤,在安亲王的膝盖之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只是小腿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段云苏心中一沉,难道这神经已经萎缩坏死了?若是这般那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