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寂寂和郑思怡都消失在郑思怡家门口时,张扬才从巷子外探出头来。
“一对狗男女”,张扬就是想验证一下朱寂寂到底是不是装的,还有郑思怡到底心里向着谁。
“老大,你也别太伤心了,那小子一看就是城府深的让人发指的混蛋”,王英顺着张扬的话说道。
“你城府也不浅呀,第一次知道你竟然会晕血”,张扬有些讽刺的意思。
王英一脸尴尬,“那个,那个其实也要看是谁的血了,你说也怪,我小女友的血我是一点都不晕,可包子的血我一看到就恶心眩晕”。
王英为自己刚才的晕血努力找原因。
“滚,妈拉个巴子,你他妈装晕干嘛扯上我呀,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王英的话让包子很不舒服。
“好了,你们两争个屁”,张扬也没有要追究刚才那事的意思,被他们这样一争论,张扬突然觉得自己这两个狗头军师太丢人了。
“老大,这小子是个刺头,我们武力解决看来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了”,王英似乎突然有了注意。
“看你样子,你是有什么主意了”,张扬知道,他们三人中就数王英鬼点子最多了,正因如此,好多女学生被他祸害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男不坏女不爱吧。
“他不是一个妇科医生吗,我们可以在这上面下功夫”,王英笑的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他妈最讨厌你这种文绉绉的一副好有文化的样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包子是个急性子。
张扬抽出烟一人给了一只,自己点了一支,等待王英的下文。
“老大,你可以花钱找个女的,让她穿暴露一点,去找我们这位朱大夫去看病,到时候演一出戏,弄出个医生调戏美女患者的丑闻,我看他还能在医院待下去吗,等他丢了工作,没了经济收入,他还怎么住郑思怡家,还怎么待在这城市,到那时候,郑思怡对你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英说这话时神采飞扬,似乎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点子震撼到了。
张扬吐着烟圈,脸上笑意渐浓,显然他是被王英说动心了。
“就这么办,找女的这事就交给你了”,张扬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王英,“先拿这么多,今天就带这么多了,要是不够,你先垫上,改天双倍给你”。
“够了够了”,王英接过钱,心想,那用的着这么多呀。
“不得不说,王英这小子就是个禽兽,这主意对我这种心地善良的人来说想都不敢想的”,包子感慨,“我真怀疑我交友不慎,这小子这一招直接是杀人诛心呀”。
“要不是中间挨着一个郁雪晴,我他妈早就把郑思怡捉了去,这会说不定我儿子都上幼儿园了”,张扬感慨。
不过这样也好,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追过一个女孩,真正追的时候才发现挺幸福的。
酸甜苦辣才是青春年华。
张扬想到这里,心情也好多了,将烟头丢在街道上,“走,请你们去刷火锅,妈的,先吃了饭再说”。
一听到涮火锅,王英和包子突然觉的肚子咕咕直响,的确是有些饿了。
三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霓虹初上的街道上。
朱寂寂下了碗菠菜面,吃完后,躺在床上,突然觉的是应该好好睡一觉了,经过这几天折腾,真是累的够呛。
朱寂寂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去充电,发现电还是满的,朱寂寂想了一下,上次充电好像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靠,这手机难道不用充电,这他妈也违背能量守恒定律呀。
朱寂寂盯着手机后背上那个裸露着后背的女人,突然发现女人后背上有一朵火红的花。
这朵花,似乎特别显眼,不知为什么,朱寂寂觉的这朵花他曾经见过。
朱寂寂用手指轻抚着那朵花。
“放开你的臭手”。
朱寂寂吓了一大跳。
你要说话你倒是事先打个招呼呀。
这大晚上的容易吓死人好吧。
“你别这么突然说话好不好,你这样很容易让我不举的”,朱寂寂对这女人的突然袭击很是嫌恶。
“这朵花你看到是什么感受”,女人没有理会朱寂寂的调侃。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朵花,难道我们也有一段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感情,你不会是什么上仙,或者是我的姑姑吧”,朱寂寂突然想起了最近特别火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了。
“严肃点,你今晚给我办一件事”,女人对朱寂寂的玩笑没有回应,却说了一句让朱寂寂意外之外的话。
这女人平时可是从来没有求过自己的,朱寂寂对女人的诉求一向都是没有免疫力的。
“什么事情”?
“今夜又是月半时节,月半时节月正圆,月圆之夜我可能不能待在手机里,所以不管今夜发生什么,你都要将那朵红花保住”。
“红花”,朱寂寂知道女人说的是手机后面女人后背上镶嵌的那朵红花。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世投身到一部手机中,做过花,做过草,做过……,没想到此世是这么个身份,记住我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这朵花不能丢”。
朱寂寂也感受到了女人语气中的严肃。
“我在花在”,朱寂寂对着手机保证。
女人不再说话,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
朱寂寂望着窗外,一轮明月正挂在天空中。
风轻轻拂动,突然,一条红影闪电般从窗子里消失,朱寂寂知道,这条红影正是从自己这手机里出去的。
朱寂寂起身,来到窗子前,发现玻璃紧闭,这让朱寂寂再次确认这女人肯定不是凡俗世界中的人,应该确切地说她不是人。朱寂寂望窗外时,只有远处都市的霓虹和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女人早已不见了。
朱寂寂望着手里的手机,发现那朵花异常红艳,滴血一样的红。
朱寂寂将手机装入贴身衣兜,打开窗子,他也想出去看看,爬出窗去,贴着墙面滑到街道上,朝着巷子口走去。
巷子里转角处,四五条黑影突然闪出,他们穿的严严实实,整个脑袋被衣帽包裹,从外形上看,根本分辩不出他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们尾随着朱寂寂离开的方向,跟了出去。
与此同时,巷子里一层的民房上,一个长发,紧身黑衣的女人,月色中,她给人一种无尽的寒意,冷掩藏不了她的美,看着她,此情此景,会让人不自觉想起一句话,巧借花容添月色,却又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底是月色美了花容,还是花容逊了月色,淡淡月光中,她眉黛似勾,宛如一副水墨画。她望到所有人消失后,从房顶跳了下来,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