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放下旧书,只觉一阵心烦意乱,不得不停下来,收拾好书籍无心所事。想着封印女煞的人用意何为。已过千年,是惊叹神魔怪力,还是对大道报以臆想。陈封从此种下一颗种子,心痒痒得不行。
拿出玉佩,正是这块玉佩,当初救了陈封一命。白狐是妖,是他所想不到的。尤其与白狐相见那日不能忘。女煞被封印千年居然不死。陈封缓缓闭上眼,这些事他以前所想不到的。什么是奇人,楚瞎子是也。什么是怪事,女煞是也。什么是怪谈,白狐是也。
陈封心思这些能不能说出去,正思虑间,穆珍花推门进入,抱着一木盆放置于地上。穆珍兰紧随其后提着一桶褐色的水,传来草药的气味。
穆珍花招手道:“封儿,过来泡药浴调养身体,这是你外公给你找来的方子。”
穆珍兰把褐色的药水倒入木盆,又回去提了几桶进来倒满。“不够再添,快点脱衣服进去吧。”穆珍花不容陈封置疑,拉着他到木盆前坐定。“我先出去了,要泡一个时辰再出来。”穆珍花关上门,留下陈封一人在房内面对着木盆。
陈封脱去衣服,仅剩一条亵裤,跳了下去。一股舒意传上脑间,不自觉放松心情,不想外事。一个时辰后再起来,木盆里的水淡了很多。穿好衣服是清醒了不少。
过了几日,陈封不出门,专心致志翻译旧书。不过有一个怪事,不能坐太久,有时会因为坐太久,竟不知不觉地睡着过去。趴在书案上没少挨穆珍花责怪。陈封只当过度劳累所致。不过进展缓慢,才弄明白前十页。还有很多甲骨文并未录入,尚不得而知。在一知半解地过程中详译,很是晦涩难懂。
旧书已知部分像是记载,如:天道轮回三界相通……曾经天下乃是混乱之地,常有神魔鬼兽相伴……
这些东西在其他经书典籍不常有的,陈封由此像是打开一道大门。旧书像是远古荒录,所记载的神魔怪力应该是存在于天地间。
陈封于房中专心致志翻看典籍,寻找一些来源。滕灵秀推门而入,先声道:“木头,我被我爹赶过来这里了。”
“犯错事了?”陈封头也不抬道,手上依旧拿着旧书,书案上放着纸,拿起毛笔把一些内容抄写进去。
滕灵秀:“没有。”搬来凳子,好奇坐在陈封旁看着旧书问道,“你研究这个干甚?”
“救人。”陈封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滕灵秀问道:“怎么救人?”
陈封不好回答,模糊道:“能救人就是。”
“古籍药典?”滕灵秀张大眼睛问道,“可是画的这是什么啊,能看懂么?”
陈封:“不能。”
滕灵秀嫌弃道:“还说救人。”
陈封哑口不答,眼睛不离旧书半分。滕灵秀气得一手拍在他眼前的白纸上,怒道,“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陈封掰去她的手,这才抬头看她道:“在听,劳烦把手移开,等下再论。”
滕灵秀:“不行!”
陈封:“好吧。你要说何事?”
滕灵秀直言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封淡声道:“摔的。”
滕灵秀:“摔什么地方能有这么重?”
陈封:“土坡。陡坡上还有石头,硌得我很痛的。”
滕灵秀突然微笑,讥笑道:“你不觉这骗计很蠢么?”
“怎么说?”
滕灵秀道:“大夫说了,你这不是摔的,是打的。”转言又得意问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封道:“没了。”不再理会滕灵秀,低头又看旧书。滕灵秀顿时被他激怒了,伸手探入陈封腰间,用力掐了一把。陈封立时倒吸冷气,被掐在腰间牵动内伤。曲言问道:“不用这么绝吧?”
滕灵秀:“说实话我就放开!”
陈封:“再这样我可真要躺地不起了,对外怎么说呢。嗯,谋杀亲夫!”
滕灵秀顿时羞红面颊,抽回手碎念道:“不正经!”
陈封揉了揉被掐之处,暗暗的伤疼传来,好在没有大碍。“你逼我的,我可没做什么。”
滕灵秀又道:“说吧,怎么弄得。我好回去交差。”
陈封这才神秘兮兮在滕灵秀耳边道:“被鬼打的。”
滕灵秀张大眼睛不信,又生气道:“不说实话?”
陈封摊手,是不是实话自己知道。说真话又没人肯信,也没必要解释。
“说不说?”滕灵秀上前伸手作掐,轻手勒住陈封,阴测测笑道,“不说打到你说为止!”手上力道加大几分,玩闹间不觉二人已经过分亲近。但以二人关系来说,这不算什么。
陈封不得已,才低声求饶道:“好好好,我说。不过有一事,你得替我保密。”
“滕灵秀必定给木头保密,不说与第三人听!”那笑嘻嘻的模样又不像真心。
陈封无奈叹道:“你让我怎么说?”
滕灵秀横眉立目道:“直接说!”
“两千年前,有一实力高绝的女煞,因为杀人无数,惹得天道愤怒,降下雷劫想要灭绝她。但女煞很是机警,直接躲过了雷劫。又有一同样高深武功的人看不下去,与她交手三百回合,最后拼尽全力之下,把她封印于棺中。又布阵下来,直接封印在千虎山内……”陈封只得真假掺半道。
滕灵秀又怒道:“我可没叫你说故事!”
“听我说完。”陈封道,“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误入其中,把她放了出来。我最后被围困于石室之内,当时她要杀我,最后拼尽全力才把她打跑。差不多如此。”陈封如是说道,面前的滕灵秀愈发不满。
“扯!继续啊!”滕灵秀讥笑道,“如果真是女煞,你哪还有命回来?你一介凡夫,能拼过实力高绝的女煞?”
“事实就是如此。”
滕灵秀再加大手中的力气,陈封感觉这力道能让自己气闷。当即反手抓过滕灵秀,反身按在书案上。以一个弱女子的滕灵秀,怎么可能敌得过陈封一个男子力气。挣扎不开后急声道:“放开我!”
陈封抓着滕灵秀的手按在书案,身子贴在背后不让她乱动。道:“你不追究此事我就放开!”
“好,我不追究!放开!”滕灵秀满脸通红,委声求和。陈封道:“我放开了。”当即松开滕灵秀退后一步站定。滕灵秀得脱困,尖声叫道:“好啊!死木头!你敢欺负我!别跑!”伸手就上前捶打陈封,不依不挠。
陈封大惊,连用双手挡住她。如今伤势未愈怎么可能撑得住被她折腾。当即伸手一拦。惊声道:“哎哟!疼,下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