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楚小二更是好奇,“那大哥可知道莫遥的境界不?”
“听说是在第四境,也就是大宗的顶峰。”李岷江回答道,面上神情向往,毕竟,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武林高手的梦。
“莫遥才第四境?”虽然他曾听说天下没人到过第五境,不过作为莫遥的崇拜者,他认为莫遥境界应该更高。
“才第四境?楚小弟娃,莫小看了这第四境,宗境已经必须要天资超凡的人才能达到了,更何况若不谈无上大教,莫遥能在那个年龄到达第四境顶峰,已是天下第一咯。而莫遥出身的天山,更将他看作掌门人继承的第一人选。”
“莫遥出自天山?不过天山不能算是无上大教吗?”楚小二如今算是知道莫遥所在的门派了。
陈长春这时接下话题。“天山是人界顶尖的七大派之一,享有超凡的地位。不过,大教却不是随意能当的。人界大教就只有剑霄山。因为只有剑霄山有些境界高的吓人的恐怖修士。但人界式微,人才凋零,相比神界怕差得远咯!”
“神界?”听到这,楚天涯惊讶到不行,因为以他所接触的人中,没人知道有神界这传说中的一界。
陈长春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收了收嘴。但随后,四下望了望,便拉住楚小二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让三人围成一堆。
“神界,相传是从另一个世界——北俱芦洲,移到人界某处的。其实,神界应该叫作‘天庭’,它也是一个庞大的宗派。不过这宗派神通广大,修的不是武,没有武修的精元,而是灵力、仙元。灵力与仙元作用很广,非单一的精元可比,那些天庭顶尖的修士,就是用的灵力、仙元,在人界开了个界中界!”
楚天涯听到这,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感觉这简直太玄乎了,不过,当他想到李落尘这个修为可能很高的人,又觉得有些可能。
“有一次我去邙山打猎,偶遇泥石流,不得不去山崖高处的一个洞穴避难,洞穴深处有具白骨。那白骨身上的衣服不似普通材质,感觉很名贵,但衣服被砍得很破烂,衣服上全是深黑的血迹。那人估计也不是一般人,我看他死的可怜,准备泥石流过了,便挖个坑将他埋了,但当我移动他尸体的时候,掉下了一本书…”说着,陈长春从怀中隐秘地摸出一本尽管陈旧,但丝毫无损的书,书质非凡。书封面没有任何一字。
陈长春将书翻开第一页,第一页只有几个字——“天庭探查详述。”
“天庭探查详述…”楚小二看着这几个字,轻声细念。
“我估计他是某个大派混入神界的探子,应是最后被发现了,然后被追捕。而且,既然在邙山发现那具尸体,估计神界入口或许便在…便在邙山附近!”陈长春脸上此时除了恐惧,也有点激动神情,因为这个秘密到目前为止,估计只有他清楚。毕竟,对于凡人来说,神界虽隐约听过,却只当是传奇或者传说。关于神界,凡间也众说纷纭。有的说是轩辕帝得道后开辟的,有的说是人界最出色的修士们死后到达的另一个世界…而今,或许便是最接近事实的答案。
“陈大哥,莫非这里面记述了天庭的实力?”楚天涯至今已信了大半,铁匠的儿子总爱看材料,而那书材也非常人能拿出来,不清楚的人或许不知其名贵,但匆匆一眼,楚小二便知其价值千倍于凡金,能防真火,防真水,也很耐撕,也只有通过特定的墨,或许才能写出。
“没错…”听到这个问题,陈长春心里也是惶惶的。但仍将书翻至某页。
那页写着“此庭大物庞然,恐剑霄山比之不得。数百尊境,合十位帝境;八境轮回,隐约得其貌。”
楚小二与李岷江都瞪大了眼睛,觉得最后几个字好生扎眼。
不等两人如何惊叹,陈长春便将那书又小心翼翼藏了起来。他抹了把额头冷汗,又拿起酒壶直接灌了几大口,这也才平复下心情。尽管他不是第一次翻看这本书,但也仍内心惶惶。
“接下来,我们还是接着说剑霄山吧,楚弟娃,若你不怕,冲你那几声大哥、几个揖,我们就护送你到剑霄山!哈哈”陈长春绕过“天庭”的话题,开始说正事。
楚小二眼睛一亮,便又赶忙向两人作了一个揖,“多谢两位大哥!”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楚小二与李陈二人隔日便踏上了寻找天外剑霄的路。一路上,他们行蜀道,攀绝壁,与猛虎巨熊撕斗,还要忍受蚊虫吸血叮咬。自天涯出生,从没经历过如此令人心惊胆战的冒险。尽管如此,每每看到云中朝阳露头,云气缭绕山间,金色晨光洗礼天地山川。那种观天地奇景,而畅快心田的感受,也是楚天涯或许会记忆永久的心中盛景。
“天涯,我们大概已行了一半路了,接下来可能会更加危险,你可要准备好了哈!”李岷江哈哈笑道,陈长春也跟着大笑。一路上,三人感情也日渐升温,如同结拜的弟兄。
….
“哈…真是无聊啊师兄,要不咱来局双人麻将?”在不知名的某山顶上,一白衣男子打了个哈欠。
“麻将…”另一人刚才正闭眼打坐,双腿盘膝,双手自然垂放。兀的听见这两个词,他便睁开了双眼,黑眸中冒出了耀眼的精光。
突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头默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麻将虽好,怎奈昨夜手抽筋…况三人尚打不得,怎能两人开局?”
“师兄…输了就是输了嘛,还手抽筋,不就是天外陨铁精嘛,有啥值得留恋的!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指不定今天这局,你就把陨铁精赢回去了嘛!两人麻将打得,打得,相当打得!”那白衣男子“拍石而起”,仿佛他师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