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那洞府界外的封印,悄然破碎。
一股念力悄然凝聚在虚妄身旁,可以应对一些突发状况。
双眼眯了起来,带着一丝冷意。
“哼,别的我不管,若是你敢惹我师弟,休怪我无情!”
洞府之内。
那不稳定的空间断层寸寸碎裂,只有那禁制界还有一颗绿色珠子在空中飘荡,其上散发出些许魂气,似是等着什么人一般。
无化身的那紫色巨茧,几年的时间,其上密布着裂纹,随时都可能破裂。
而不远处的一片虚空,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一丝幽黑色的元力飘散出来,其内隐藏着那黑衣男子的身形。
这天,紫色巨茧之上的裂纹开始闪烁幽光,散发出阵阵吸力,将周围的元力不断的吸入其中。
虚空中传来的波动,看来那黑衣男子已然感受到了巨茧的异变。
黑衣男子此刻脸上也透露出一股坚定,不过那内心深处却是有着一丝不确定。
“就是不知这莫忘,有没有师尊说的那么厉害。”
“徒儿,我们无王庙一脉,虽说实力不错,不过可千万不要去招惹墨忘居之人,特别是那居主莫忘,虽说现已转世,修为大损,却也不是咱们可以招惹得起的。”
想起师尊所嘱咐的这些话,黑衣男子讽笑得摇了摇头,莫忘他不过是一个元宗境的小子,又有何惧?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那紫色巨茧开始了破裂。
突然有一只手掌从内伸了出来,旋即一握。
只见那周身的茧化作紫光缩进了男子体内。
那男子不知何时换了衣衫,一身青衫,不过其双眼却并未睁开。
而其面色却在不断变换,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
那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如同利剑出鞘一般,不过其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发现的虚弱。
握了握拳,感受着周身流转的力量。
“我是,无?莫忘?”
似是想到了什么,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不一会其面目上泌出丝丝汗水。
啪!
一股劲风从体内涌出,顺着手指的方向打了出去,虚空中荡起一阵涟漪,这足以说明这一指的威力。
在周围打出一道印诀,环绕着其周身,盘坐其中。
无得好好消化那紫色光团的记忆。
……
……
初次见面,莫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看着面前的墨妃,莫忘的脸颊微微发烫,却是已经泛红。
“你好美。”
对于墨妃而言,她见过很多如眼下这般的目光,其内,有火热,有占有。
“哼,想和本姑娘在一起,打的过我再说!”
冷哼一声,显然她对莫忘的目光很不喜。
“既然姑娘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外面演武台,中午不见不散。”
说罢便离去了。
看着面前那人离去,突然间觉得好似心中缺了一块,那种感觉,很痛苦,很痛苦。
“其实,他的眼神并不那么过分,而且还很青涩,眉宇间也透露出几分英气。”
想起之前那人的面庞,面颊之上却出现了几分酡红,不过却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这微小的变化。
“大不了,大不了打不过认了呗,反正他又不坏。”
……
正午时分,演武台旁已挤满了人。
台上二人在那站着,一动不动,四目相对,荡起心中一阵涟漪。
“兄弟,上面这人谁啊?怎么会和墨妃大人站在演武台之上呢?”
一个看起来有点年轻的修士拍了一下前面的人,问到。
“咦,你竟然不知道?!”
那人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这年轻修士,不过下一刻却在那年轻修士变换的面色间说了出来。
“告诉你吧,这人看中了墨妃大人,墨妃大人想要其知难而退,所以有了演武台之约,懂了吧?”
那人好似很懂的样子,幽幽的目光再次投向台上,淡淡的摇了摇头,好似在叹息什么。
“现在的人啊,就是不知道珍惜生命。上次惹了墨妃大人的那个人,好像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吧?”
台下的声音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都有,不过更多的并不看好莫忘,只有一小部分对他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很棒,快赢了墨妃大人,我在心里上支持你!”
“下来吧,别丢人了,墨妃大人的实力有目共睹,岂是你一个无名小卒所能撼动?”
……
莫忘听着台下的声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奈的摊了摊手。
“看来,他们不太看好我呢?”
似是在抱怨,似笑非笑的眼神投向墨妃。
不过其眼神中却没有纨绔子弟那种放肆的欲望,有的只是欣赏以及爱慕。
欲望和爱慕之间,并没有多大界限。
只是,后者可以让人如沐春风,而前者却只能让人感到厌恶。
“不过,我可是对你有信心哦,只要你能打败我,就听你的。”
面对的人儿说出这么一句话,令的莫忘呼吸一滞。
正在这时,一阵啰响拉回了众人的心思。
“正午已到,台上二人开始!”
“不得伤及对方性命,不得使用除灵器之外的外物。”
开始!
只是一瞬间,莫忘便觉得台上的温度悄然提升起来,正在诧异间,对面的人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拉回了莫忘的心神。
墨妃手中出现一红色长鞭,每次抽出其上便会浮现出层层热浪。
啪!
第一鞭直指莫忘腿部,显然这只是在试试莫忘深浅。
莫忘却不急不慢,随意的一脚踩下,却是将那长鞭紧紧踩在脚下。
拿出一支萧,慢慢的吹了起来。
其声悠长,却带着一丝凄然。
似在诉说着主人的一生。
曲声回转间,使得众人的心神都被感染起来,变得沉默。
每个人的心中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之事,生死危机,尔虞我诈,甚至于人间冷暖。
这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
在墨妃睁眼的一瞬间,却发现自己已被这男子牵着手去了别处,早已不见演武台得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