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天血肉闪烁间便被那祭坛所吸收,祭坛上血色光芒更甚,那血妖轻蔑的笑了笑。
你下贱人族修士,还妄想夺我血族造化!真是可笑,可笑。不过那小子倒是不能杀,他或许可以为我带来下一次这祭坛开启的契机。沉吟间眼中露出一丝坚定,不管了,此举如若能成功那我定可飞升仙界,去探查我血妖一族覆灭的秘密!就算是失败,也大不了是千年重新凝聚,这数万年我都可以等,这千年又算得了什么?
双爪在身边不断的挥动着,似在催动着某种秘法,此刻的它看起来竟有一丝疲惫之色,看起来苍老了几分,最后硬生生从眼中那符文中抽出一笔使其化做了五笔。而抽出的那一笔却幻化为一个新的血妖,与原来那个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其眼中瞳孔只有一笔符文。屈指一弹,那一笔符文的血妖便化作血雾融进了龙韦的身躯。
当他醒了的时候,自然是以全速逃出那个洞府,不过却是无人发觉他的左眼不时闪过一丝妖异的血光。
一想到这里,他的面目痛苦的挣扎了起来,我恨哪!
夫人,我回来了!数日没命的逃命使得他精神上以及身体上有点达到极限,刚进门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昏迷了过去。
起来时,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总觉得没有哪里不对。
不过过了几天,正当自己与发妻执手出游之时,却是异变突生,她一睡不醒。
四处求医无果后,他用元力以及神识一遍遍一一寸寸的在其肉身还有神识上仔细的搜寻着,最后在其身上发现有一个血色印记,有这个印记在,他发妻的生机无时无刻不在缩减,看着那气息日益虚弱的发妻,他的心头好似滴血。
突然他想起来这印记与那洞府中的血妖好似身出同源,一拍脑门惊觉是自己害了她。此刻的他变得十分后悔,闪烁间那印记化为了一个血妖,阴仄仄的看着面前的龙炜。
不错,原来元丹境的血液如此舒服,要不是本尊说留你尚有用,我就吸了你的血液成就三笔符文,观其目中却是只有两笔。此时的它也只是虚张声势,唯有三笔符文方才可以抗衡元宗境强者。如果说那血妖没有这女子这个宿体,那估计在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龙炜灭杀。
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能助我达到四笔符文,我便让你发妻复活!
此话当真?!龙炜眼眉一挑,对他而言,若是可以救活发妻,那他便无条件的去做,无论对错。
自从那天他二人谈话结束,这方圆万里的元丹境以上修士便不时的消失,这使得方圆万里的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不过因为失踪之人大都是元宗境以及元丹境的强者,所以很多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一朵散不去的阴云,悄然间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头。甚至笼罩了这方圆万里。
后来那血妖因为看那龙炜对此事比较上心,所以就交给他入画轮回之术,使他可以在画中与发妻相见,以解他相思之苦。
缓缓的睁开眼,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哼,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你!想我堂堂元宗境强者,竟向一个异族低头,我不甘啊!
不过在目光移到床上那女子身上之时,却满是温柔之色。
而窗外的两人却早都离开了这里,不再去看这各怀鬼胎的两人。
客栈中,打出几个印诀在这房子的四个边角,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闪烁着幽光将二人包裹了起来。
现在你说吧,一路上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路笑了笑看向无。
嗯,我在想,他二人各怀鬼胎,而且看那龙炜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他妻子被摆了一道。无低头思索了一会,沉吟到。
嗯,不错,说不得可以通过这个使他二人分崩离析。反观那血妖,只是个纸老虎,只有三笔符文,相当于元丹境的修为,就算它是血妖,它最多也只能和元宗境修士相提并论。目光中罕见的闪着沉稳,但听其语气却是有着一丝兴奋。
疑惑的看了看路,无默默的点了点头,此行凶险,需小心行事。
三日后,待二人将全身状态调整至巅峰之时,拿出玉简传音召唤那龙少。
不过一刻,便见那龙少匆忙而至,来到二人面前抱了抱拳,行了一礼。
前头带路。无冷冷的看着那龙少。
一路上三人谁也没说话,除了路走在路上不时对着某个姑娘吹个口哨或者是扮个鬼脸,再加上其本就邪异的面庞,惹得路上的女子不由得脸上泛起红晕。
这一幕惹得无哑然失笑,而前头带路的龙少面上并没有变化,不过心里却是忍不住腹诽,好歹也是个元宗境的前辈,怎么这么没正形?其心里却是对父亲让他邀请这两人有了一丝怀疑。
再次来到这龙府,却没有了第一次的惊讶,反而是比较平和一点,没有半点变化。倒是那龙少因此将他二人高看了一眼。
门口今日却有一人在那候着,看见三人过来,快步走到那龙少面前,朝这三人一一施礼,然后转向龙少,恭声说道。
少爷,老爷说了,你带前辈回来之后先去客厅,等他片刻,他正在闭关,说是快好了。
嗯,点了点头,便一摆手让那管事下去了。
还请前辈移步客厅?试探性的问了问,毕竟他可不知这二人的脾性。
无妨,带路便是。平静的看着那龙少,一挥衣袖。
在去客厅的路上那龙少还是在不断的留意着这二人的神色,但却并没有在其二人身上看出他所期待的震惊之色,就连一点点讶异也没有。发现那无冰冷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时,便不敢再去窥探二人,转过头去小心翼翼的带路,生怕再惹这两位前辈生气。
进了客厅之后,二人端坐在那,而那龙少却是下去亲自沏茶。
还请两位前辈尝尝晚辈沏的茶,权当是晚辈化解当日的冒犯之罪。说罢便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微微抿了一口,说罢便站在一旁看这二人。
看那龙少抿了一口应是无碍,不过无与路仍不可直接喝。
毕竟若没有点警觉,倒是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喝了以后三人便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又回到了之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