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雪儿迷迷糊糊的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见有人在说话,声音沙哑低沉。她睁大眼睛看去,是两个男子在说话。那沙哑的声音变成了哭泣。
雪儿心道:“大男人家家的哭什么哭,也不害臊。”但见哭泣的男子好像面熟的很,像是花追云,但是极短的头发分明又不是。这样的眉眼,头发,不是花追云是谁?猛地她想到了,(太叔恒,),只是眼前的太叔恒留了胡须,怪不得她一时认不出他来呢。
但是他怎么看起来和花追云很像呢?呸呸,他怎么能和我最挂心的人比呢?不过,怎么会梦到他呢?正寻思呢!又见另一边一个穿古装的男人也在哭泣,雪儿奇怪道,这位又为什么哭呢?定睛一看,不是花追云还能是谁呢?她着急道:“追云,你怎么也像这讨厌的太叔恒似的呀,但是心里急,却梦魇般的起不了身,两个男人一边一个哭的她心烦。心烦的她又看到一群劫匪在袭击她,她在干什么?天哪,她,她,竟然吸干了那些人的血,顿觉五雷轰顶的她尖叫着醒了过来。
天哪,她发觉自己尽然咬着花追云的胳膊,真真切切的在吸他的血。她明白花追云为何哭泣了,原来是自己再吸他的血呀,能不哭吗?是个人都会哭的,当然不是疼,也不是吓到了,而是太让人难过了。是谁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爱人吧。。。。。
不过我不是给师父们打通经脉呢吗?花追云不是让自己支走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呢?”
花追云见雪儿醒来了,激动的抱住雪儿不断的在她的脸上吻着,
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丢下我的,我做到了,你真的醒来了。你是清醒的!是不是?你忍着点,我不相信。”
就见花追云在雪儿的脖子上咬了一下,雪儿被冷不丁的轻轻咬了下,又痒又痛的滋味让她身上一震,她轻轻的:“哎呦,”哼出声来,很是尴尬。
又看到两个师傅正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不免有点不好意思,她推开花追云羞道:
“你多会回来的,师父在呢?你也这样放肆。”
小师傅喜极而泣道:“真的醒来了,只要你好好的,哪怕是眼里没我这个师父,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让云儿为你摘下来的。你再也别吓唬师父我们了。”
大师傅抹抹眼泪也说道:“是啊,如果你有个好歹,我们可怎么办呢?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哪怕折我们十年寿命,废了全部的武功,我们也是愿意的。”
小师傅也应声道:“是啊,是啊,姐姐,我们还是出去,让他们小两口多待会。”
雪儿这次完全取得了小师傅的信任,大师傅当然更不用说了。她们现在完全了解雪儿的为人了,这个孩子不但美丽,还且还很重情义,对自己的亲人爱的固执,以至于不顾自己的性命。在她昏迷的这几日,她们对她的身世多少有了了解。
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是这种毫无保留的爱才打动了云儿吧!她对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掏心掏肺的爱,原先她们不理解为什么要那样担心那个嬷嬷的安全,现在知道她把对自己好的人都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不管身份高低,只要对她有恩她都会以十倍的恩,报还的。
对她爱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多么傻的孩子呀,真是让人又疼又爱。
雪儿看着花追云苍白的脸,想想自己的行为,也明白自己的毒为何没有发作了。
她难为情的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吧?那次,你就发现我荒唐的行为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完低下头道:“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花追云将雪儿扶在自己的怀中,从后背抱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这有什么,只要你活着,我才不管你是要喝人血,还是要吃人的心。只要你活着就行,”
雪儿虽然很感动,但是也不愿意花追云当自己是变态,就解释道:
“其实,我可能只是身体里缺某种东西,刚好人的血里有吧。我以后如果再次发作,我可以尝试猪血的,”雪儿想到自己要喝猪血,马上就恶心的想要吐了。
花追云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师父是见过世面的。你让我出门买东西,辛亏我忘记了带银两,我用身上的散碎银子买了急需的东西就往回赶,回来就发现昏死过去的你。还有吓坏了的师父。你也太任性了。待你身体好了,再侍奉师父也不迟,何必要急着呢?”
雪儿道:“我害怕,我们这一走,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你师傅们呢,再说我也担心嬷嬷呀,要是路上出了事情,不但害了嬷嬷在连累了师父们可怎么办呢?”
花追云叹口气道:“哎,你有时候非常傻,真的,没有比你更傻的了,辛亏,我想起你上次吸血的事情,就试着将自己的手腕割破让血滴入你的口中,但是并未让你醒来。师父害怕我支撑不住,都给你放过血,”
雪儿听了吓了一跳,:“你是说,我不但吸了你的血,还吸了两个师父的血。”
花追云笑道:“嗯,师父还问你是不是土著人呢?因为她见过哪里的人,就是这样吸食动物的血,和生食动物的内脏呢。师父还以为我将野人部落的公主带来了呢!”花追云抚摸着雪儿的肚子,笑道:“不过,你在这里披头散发,行为怪异,可不是像野人公主吗?不过,更可笑的是,她们竟然都争着要喂你血呢。”雪儿被唬了一跳。
她知道20世纪,在云南哪里的少数民族,现在还保留着一种奇怪的饮食习惯,就是特别爱生吃动物内脏,往往遇到尊贵的客人就会请他们品尝,还要问:“肚子,干大了没有,”如果客人说:“干大了”就会非常高兴的。
“但是生喝血的习惯早都没有了,还好,师父只是以为她也有着和土著人一样的奇怪嗜好,不然一定当她是吸血鬼,巫婆,神秘的蝙蝠人呢!万幸啊,但是以后怎么办,她真的要喝猪血吗?”
想到这里雪儿皱了皱眉毛,花追云见她眉头紧锁就安慰她道:“你也不要担心,鹿血是最补人的,你就先试试鹿血吧?还好你这几次虽然毒发,没有原来难以控制的情形了,看来情毒已经完全解了。”
雪儿想了想,还真的是,她在没有感到从心底发出无法控制的欲望了,那让她难以抵御了的痛苦再也没有出现过,就算要她喝血,又怎么样?毕竟这对孩子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啊,喝喝鹿血又算什么呢?
修养了几天后,雪儿送走了师父,嬷嬷四人。花追云的师傅们在这几天有了天大的变化,两人突然年轻了十几岁,她们看起来哪里像是花追云的师傅们呢,倒像是他的姐姐呢!尤其是小师傅,活脱脱一个迷死人的俏娘子,而且她们的功夫也不同往昔,她们对雪儿的感激怎能用语言来描述呢,就如是再生父母一般。
花追云觉得雪儿太多的谜,要等他来解开,越是离得她近就越难以离开,雪儿身上像是有磁铁一般,将花追云吸得牢牢的,一会不见雪儿他就心里惶惶的。
他经常问雪儿:”你究竟是人还是仙子?你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离开我?”
雪儿看到无与伦比的花追云竟然在她的眼前没有了自信,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往往会逗花追云道:“嗯,那要看我的花美男,乖不乖了。?”
花追云吃惊道:“什么?你的花美男,他是谁!他在哪里,我要看看他!”
雪儿就开心的笑着跑开道:“你来追,我就告诉你,”
当花追云追上她时,她就笑道:“傻瓜,花美男就是你呀,我们那里将你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家族有家族的人统称为花美男呀!”
花追云知道又被她耍了,就故意气的撒娇道:“过来,亲亲这里,不然我鼻子气歪了,就不是你的花美男了,是你的丑夫君了。”
雪儿这时就会乖乖的亲亲花追云指的地方,叹口气,然后开玩笑的说道:“夫君呀,你就是鼻子歪了,也是俊美无人可比的。怎么这么完美呢?现在又留起了胡子,简直英俊的一塌糊涂了,”
花追云摸摸下巴上的胡须,就会得意的笑道:“真的!我这么俊吗,那你还不乖乖的让夫君亲亲,老是不知轻重的跑开。摔了可咋办?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调皮。”
花追云就会满足的亲亲雪儿翘翘的鼻子。雪儿就刮刮他的脸,笑道:“不知是谁长不大,都要当爸爸了,还每天吵着闹着要人亲呢?”说完两人都乐的大笑起来。
就这样两人又腻了十几天,雪儿并不反感鹿血,她后来干脆也不喝鹿血了,看着可爱的鹿,她实在是喝不下去。最后她索性让花追云去找刚宰杀的猪,乘还未凉时让屠夫将猪肝生生的切成拇指大的快,她沾着盐生生吞了下去,这样功效似乎更好,雪儿觉得肚里的孩子长大了许多,好像她的身体也强悍了起来。是强悍啊!
这样动静太大,在这里似乎住在不方便,考虑到师父将来还要回来居住,雪儿跟花追云商量后就启程去往陈国,让花追云去拜拜影王爷并看看舒儿的后事是如何料理的,舒儿的后事就像是一个卡在雪儿心中的刺,让她常常心疼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