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云飞端坐在砌有茶水的矮桌子后面,但见他浓眉大眼,目光炯炯,微长脸如玉般洁白光润,一笑更是如沐春风,公子舒心道:真是好英俊的人物,也只有这等人物才能与姐姐相配。又一想:传言看来不假,姐姐一定喜欢他,姐姐再优秀也是女儿家,见到如此优秀的人心里爱慕并不奇怪。
他相信那个关于姐姐的流言,便扭头看了眼相隔一米,坐在他左边的夏雪,见姐姐穿着玄色纱衣里面配胭脂色长裙,云鬓高绾,微微一动便钗环叮咚,真是艳丽婀娜,更比往常妩媚。想起流言便觉的好笑:假如姐姐现在向巫云飞表示爱慕,一定不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当初看到姐姐时确实被她丑哭了,她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性格不讨喜,她有见识,又有胆识,但是,一般人没有能力驾驭她。若要她嫁入平常人家,将来一定会是悲剧。在他望着雪儿的时候雪儿也刚好看向他,他对着雪儿别有用心一笑,雪儿立刻知道他笑什么,狠狠白了他一眼。他别过头来望着巫云飞心想:不知他可娶妻,移目看到巫云飞身边一胖一瘦两个裹在纱衣里的美人,很确定她们只是侍妾。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从外面呼啦啦进来十个提着提篮的女子,清一色的葱绿绸衣,在下首的侍女纷纷走过去接过提篮来到桌前,从里面取出几样精致的小菜,又端出用碗装着的肉粥放在桌子上。摆好碗筷后站着身后伺候着,巫云飞微微一笑拿起筷子道:你们姐弟简单吃点,待会我陪你们逛一逛府上,熟悉熟悉情况。雪儿看着眼前丰盛的美味,心道:有钱就是霸道,这样算简单,复杂不知如何。巫云飞吃了几口飞雪飞霜夹给他的菜,又喝了几口肉粥就吃好了,他放下筷子说道:既然仙儿要我好好款待你们,你们也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好了,希望你们尽全力一定治好她的病,别辜负她。
饭毕,侍女撤下碗筷又端来小铜盘伺候他们洗手,然后巫云飞带着公子舒,飞雪飞霜拥着雪儿,后面有侍女,管家一群人簇拥着他们姐弟出来。雪儿昨晚天黑没有看清楚这里的光景,出来发现是一座两层高楼,门口有三级玉石阶梯,地面碎石子铺地一头通往湖边的亭子,一头通往摆渡口。巫云飞带着大家往渡口走去,渡口停着一只中等大的画坊船,足足可以上来20人,雪儿提裙跟着飞雪飞霜上了船。
雕有精美木雕的船舱顶下,他们姐弟和巫云飞隔着桌子促膝而坐。飞雪飞霜前后忙着给大家沏茶,又摆上几样小点心,巫云飞招呼他们吃茶。飞雪飞霜殷勤小心唯恐招待不周,雪儿心道:要飞雪飞霜亲自招呼我们,看来这巫云飞确实够诚心。船慢慢划出湖面,向湖心划去。
楚国要比郑国热的多,虽然没到正午,可是太阳已经很刺眼了,他们坐在四面通风的船舱中,喝着凉茶,吹着凉风很是惬意。雪儿问巫云飞道:花飞仙是你的表妹吗?巫云飞被雪儿问这个问题很诧异道:是我亲妹妹呀,雪儿惊道:那怎么姓花呀,巫云飞愣了一愣,
舒尔连忙接到:姐姐,那是花姐姐嫁给花哥哥后姓了夫家姓。雪儿有点小尴尬,哦,了一声,不在做声,雪儿觉得船舱里不如外面凉快,就起身道:我出去看看风景,飞雪飞霜慌的不知怎么办,她们疑惑的看了巫云飞一眼,不确定要不要要跟着,雪儿见她们也要来连忙道:我自己就可以,你们不用跟着我。
舒尔见大家都很意外,知道雪儿犯了大忌,一般贵族女子是不允许站在船舱外的,就连忙解释道:我们姐弟从小没有父母,家里一切都有姐姐打理,所以她更像是男子,不怎么懂规矩,巫大人不要见怪。巫云飞笑着给舒尔斟上茶道:不见怪,不见怪。
舒尔又说道:不知巫大夫娶得是哪家的小姐,公主。巫云飞喝了一口茶道:本人还没有娶妻。舒尔心里高兴,想着姐姐还是有希望就道:不知巫大夫娶妻有什么条件。巫云飞笑笑不答话。舒尔见他不回答,也不好再问。
雪儿来到舱外,摇摇晃晃的扶着船边四面看着,见船头上有两壮汉撑浆,船尾有四个壮汉划着浆,前前后后一共六个人。她记得来到时候好像是健壮的妇女,这回怎么变成男人了。又见舱外四个年轻的侍女站在两边,雪儿遥望岸上忽隐忽现的亭台楼阁,心道这个家太大了,竟然健在湖里。远处湖面望见一大片的荷花,有粉色,白色,开在绿色大荷叶上异常的鲜艳夺目,又看到岸上的游廊亭子在阳光照射下,倒映在湖面上真是湖光山色。正望着又发现不远处一座飞桥立在远方,雪儿扶着栏杆望着湖水觉得桥越来越大,看到月洞门越来越近。飞霜飞雪出来将雪儿搀扶着道:姑娘进去吧,日头出来这样烈,小心晒坏了姑娘。雪儿看着船驶过桥下的月洞门,阴凉下冷风阵阵。雪儿远远望着舱里笑意朗朗的巫云飞,确实佩服他的本事。又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个船坞,等船近了看是昨天上船的那个石船,知道是到岸上了。
巫云飞和舒尔也从舱里出来,大家簇拥着雪儿舒尔下了船。出了石船看到正前方有一座巨大的石山,山上有楼台。舒尔对雪儿说道:姐姐,姐姐昨天我们就是从这里下来的,看来今天又要上去了,巫云飞见舒尔拉着雪儿走向前面,不由眯起眼睛,邹了邹眉毛。管家快步向前,雪儿,舒尔,跟着。飞雪,飞霜提裙跟在他们后面上了石台阶。
这座山有三层楼高,当大家到了顶楼雪儿和舒尔快乐的四处打量着。飞雪飞霜两人上来已然气喘吁吁,其他人还好,尤其雪儿舒尔不觉得累。
楼台依着山势而建,四周都有栏杆拦着,可以站在四面观景。
四角尖顶子下面摆着大圆桌,桌上已经摆好了酒宴,十几个侍女两边站着。雪儿倚着栏杆远处眺望,巫府的一切都一览无余。从正面观望,是一个雕梁画柱的门楼,巨大的红门两扇紧闭,边里有角门开着,昨天看到的空旷地,足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对面望去是一片湖光山色,来到左面看是峭壁,下面有沟渠水哗啦啦的一直流入湖里,看到湖里有竹排划过,竹排上面堆着从外面运进来的物品,巫云飞来到雪儿身边望着下面介绍道:从这里坐竹排也可以进入府中,省力不少。雪儿看着下面哗哗的流水道:这座府邸太大了,就你在这里住吗,巫云飞看了看雪儿,又向远方望去,说道:恩,可以这样说吧。
雪儿又来到右面见山上怪石林立不知通往何处,刚才经过石船右方的岸上有很长一段游廊隐在树林里,左边是无边的湖水,雪儿指着游廊问道:从这里可以走到来的那里吗?巫云飞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是蜿蜒半隐半现在湖边或林子里的游廊,答道:可以,就是太绕道要走很长的路,坐船快点,雪儿转过身看着巫云飞眼睛道:昨天晚上舒尔先下船的,今天早上我也是坐船过来见舒尔的,我在这里不能和舒尔一起住吗?舒尔也说道:巫大夫我要和姐姐住在一起。巫云飞一边请雪儿,舒尔入座一边说道:很抱歉,为了你姐姐的安全,当然不行。巫云飞见舒尔不高兴就解释道:这里人多比较乱,女眷都在小岛上住。这里出入的多是做粗活的人,男子比较多很不方便。今天女眷要陪小姐观景,我让闲杂人员都躲避了,所以看不到什么人。
雪儿望着看不到尽头的巫府,感叹道:这里一个月得多少花费啊。你真是非常有钱呀。巫云飞谦虚道:还可以,还可以,小姐夸奖了。雪儿觉得巫云飞真是财力深厚,是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
仆人和侍女已经将午饭摆好,吃完饭后。巫云飞对雪儿舒尔抱拳道:很失礼,我有事要进宫,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安心住着等消息吧,又吩咐了飞霜飞雪几句。
雪儿回到房间已是响午,舒尔在中途下的船,穿停下后六个男子换上来六个女驾娘后继续行驶了一段路。女眷就住在四面环湖的岛上,孤零零的,没有船来接就出不了湖。岛上面积不大,湖边芦苇遍地,岛上有几间别致的房间,雪儿在其中一间,房间虽然不大,里面摆设却及其奢侈,雪儿房里除了昨晚那个中年妇女又派了两个伶俐的小姑娘侍奉,她不习惯不熟悉的人侍奉她,又不能薄了飞雪飞霜面子,就让她三人只在外屋侍奉,不准进入里屋。她们到很听话,雪儿不叫也不来烦他。出了别致房间一直往上走有竹篱笆一圈挡住去路,沿着篱笆往前路面开阔起来,有开满鲜花的院子,绕过假山看到远处立着两层木制楼宇,石头砌就的粉墙,看来这是主人住的地方,应该是巫云飞在内宅的屋子。就这么点地方雪儿半天就逛完,这里有厨房,各家的饭菜都从这里端出。接下来几天雪儿都没能出岛,她感觉自己被困在岛上和外面失去了联系,那飞雪飞霜倒是天天来陪她说话,雪儿对她们说,我几天都没见到舒尔了,我要去找他。飞霜飞雪显得很为难道:我们平时是不出岛的,如果有重大的事物才允许出去,平时是不许胡乱走动的。雪儿就问道:那巫大夫什么时候来?飞雪道:巫大夫只有闲的时候来这里住几天。
来的第三天,雪儿无聊的在各个地方转着,不知不觉来到厨房,她看到厨房的窗台上有倒掉的药渣,太无聊的她辨认着药物打发时间,认完所有材料后倒吸一口气,她抬脚进入厨房里,见一个胖大的大妈在拉着封箱,大炉子上蒸着东西热气腾腾的雾气在房里散开,大妈看到她就站起身来说道:小姐还是出去外边转转,小心呛着。雪儿示意她坐下,好奇的问道:那窗台上散着的药渣是什么人在喝,大妈一边拉着封箱一边说道:是两位姨奶奶天天喝的。雪儿虽然料到但是还是有点心惊。她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半路上就看到飞雪飞霜来找她,雪儿这几天都是见她们出双出对的,不由想到那么在和巫云飞睡觉的时候不会也一起上吧,想到这里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飞霜飞雪笑盈盈的迎上来道:小姐去哪里了,我们到你房里,她们说你出去了。雪儿是个直脾气她不问清楚心里不舒服就道:我刚好去厨房转来着,看到药渣子,你们可知道天天喝的是什么药。飞雪飞霜脸同时发白,嘴唇哆嗦,两人眼圈同时红了。雪儿看她们如此模样,知道她们明白,就弱弱的证实到:不要告诉我,你们知道你们喝的是永远都不能生孩子的药,是谁这么缺德。不会是那巫云飞吧。
飞雪飞霜吓了一大跳道:妹妹你真的懂医术啊,飞雪飞霜两人互望了一眼,飞雪说道:这里伺候巫大夫的女子都要喝药的,只有正妻才可以生育。飞霜接道:巫大夫及其看中血缘,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当然是不配有孩子。
雪儿被他们这样风淡云轻的解释彻底打蒙了,再看看这两个可怜的女人,她们已经麻木了,自己确实不能说什么。三人默默不语的往回走,天气很热雪儿却觉得浑身冷的直哆嗦。飞雪见她这样就说道:小姐怕是夜里受了凉,这样冷的哆嗦。雪儿心想,你那里会知道,我是害怕,她从没这样怕过,已经来了四天了,三天没有见到舒尔,也没有船来接她去和舒尔见面,虽然有飞雪飞霜照顾,她们根本就是木偶,这里所有的侍女佣人都自觉遵守规矩,礼貌却没有朝气,她们似乎没有权利做任何事情。
雪儿好不容易等到三更天,悄悄来到白天观察好的地方,月光很亮,湖面不是很黑,她跳下水往前面游去,来的时候她注意到半途有一片荷花地,她在那里稍作休息后继续游着,在雪儿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看到了三面环水的亭子,她抓牢木板从水里爬了上去,上去后发现有个黑衣人静静的看着她,那样子像专门等她,见她爬上来也不吃惊,只是捂着嘴,悄悄说道:姐姐,真的是你,我已经等了你三天了,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了。雪儿拉着他的手,并排坐亭子边上,腿悬空在湖上。心想:两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问道:你这几天见到巫云飞没,舒尔抱着头往后仰着道:没有,也不能去找姐姐,所以想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来找我的,雪儿对舒尔伸着大拇指笑道:好弟弟,我们家舒尔就是聪明,你明天必须出府去,在僻静处找个可以藏身的小院子买下来,不要让人发现。舒尔疑惑道:不等巫大夫了。雪儿回道:不是,只是这几天我观察,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坐两手准备吧。舒尔点点头,两人又坐了一会,渐渐天边亮了起来,天要亮了,雪儿道: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舒尔看着她道:你先走,雪儿轻轻入水腿一蹬划出几米远,舒尔直到看不见才离开。
舒尔出了巫府,仆人也没有阻拦,雪儿回去睡了回笼觉,飞雪飞霜来找她,见她睡着没有醒来,直到中午吃饭的点她才醒来。
第五天雪儿从飞雪飞霜嘴里知道巫云飞回府了,可丝毫没有接她出岛的意思,第六天雪儿不顾飞雪飞霜的劝阻,自己跳下湖往前面游去,吓得飞霜飞雪脸色惨白,不知所措。她们不会游水,没有船就没有办法出岛,只好干着急。雪儿在水里像一条水蛇,天气异常闷热,水里非常凉快,她已经来回过一次,她已经熟悉来回的路线,累的时候可以在荷花池稍作休息,她游到亭子下面,扒着木地板跃入亭子里。又热又累的她,仰面躺在亭子地上。眼睛闭着,四肢打开,成一个大字。
不远处二楼的房里,刚好可以看到亭子里的一切,有一双眼睛看着躺在亭子里的人,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他正是刚刚醒来的巫云飞。
醒来的他渡着步,来到窗前突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心脏,一个穿着极少的小个子从湖里爬到亭子里,是个女人,在他巫府里是不会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女子的,那女子仰面躺着真是不知羞耻,又见她坐起来头上的双股大辫子滑了下来,她双手拧着麻花辫,拧出水来,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胸前的沟壑一览无余,杨柳腰小翘臀,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看得他浑身燥热,莫名就硬了起来,感觉自己裤裆里竖起了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