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伴随着那潺潺水声,像是世间最美的天籁,南小小不知道,只那一眼,君元景便在心里认定了,这个女人,他要娶。
可终究世事难料,不知在心里留下了多少遗恨。
君城看着老王爷又陷入了回忆里,心里并不忍心打断,只静静的看着,老王爷只有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
老王爷回过神来,才笑道:“你娘在天上看到你过的这般好,她也该安心了。”
安乐笑了笑:“娘在天有灵,也希望爹过的好啊。”
老王爷的眼眶顿时有些湿润,僵硬的点了点头:“是,是。”
“爹,过了娘的忌日,再过几日就是大年三十了,咱们府里也该好好儿热闹一番才是呢。”安乐岔开话题,说点喜庆的事儿。
老王爷乐呵呵道:“是,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过年了,这次也算是三代同堂,咱们一大家子也该好好儿热闹热闹。”
君城突然道:“不如将二哥他们一家子也请过来吧,大家一起总归是热闹的。”
“那是自然,那几个小子我可喜欢的紧。”老王爷笑道。
“虎子前些日子不是来信说正往京城来吗?他们两口子还带了一双龙凤胎呢,到时候可真是有的热闹了。”安乐笑道。
“好好好,热闹点好。”老王爷心里高兴,自己被囚禁的这二十多年,都是冷冷清清,除了白天与黑夜,分不清哪天是哪天,现在听着这次的年会过的这般好,心里也有些激动。
“等过完了年,天气回了春,咱们就回上桥村一趟,带着豆包去看看娘。”安乐道。
老王爷心里一阵感动,对着君城道:“怕是你娘在天有灵,给了你这么个好媳妇,也是咱们老君家的福啊。”
安乐倒是不好意思了,她不过是帮忙做作安排,怎么就成了福星了。
君城看着安乐笑了笑:“是,肯定是娘在天有灵,不然这千山万水的,怎么遇见了?”
老王爷有些摸不清头脑:“乐儿家乡很远?”他一直以为是君城同村的一个姑娘呢。
安乐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咯咯的笑了起来。
君城岔开话题:“爹,您说的娘的牌位在灵堂吗?我去看看。”
“嗯,好。”老王爷一说起南小小的事儿就上心,这会儿子被忽悠了也没意识到。
那天君城他娘的忌日,全府缟素三天,完了便开始筹备着过年的事儿的,府上热热闹闹的,大家伙儿都挺兴奋的。
因为今儿是虎子夫妇到京城的日子,南准一早就去城门口等着了,安乐和君城抱着孩子去了南府,等着他们来了好好儿叙叙旧。
拂晓那几个孩子还在上学,也看不见人影,安乐便和林氏说着话,聊聊万花楼的近况,一切都还好,安乐便也放了心。
正说着话呢,便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心知是虎子夫妇来了,安乐立马起了身,便看见虎子和锦春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来了。
锦春的脸蛋圆润了不少,那脸颊上透着健康的苹果红,可见是这些日子养的极好了,虎子一脸的喜气,一进门便个个儿喊了一遍。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安乐笑道:“来我看看这龙凤胎是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着就将手里的豆包交给了春兰,自己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小豆包看着自己娘亲移情别恋,心里略有不满,皱着一张小脸嘟嘴,春兰倒给逗乐了。
“哪儿能一模一样了?毕竟男女有别,以后这哥哥和妹妹长一个样儿岂不是奇怪了?”虎子乐呵道。
安乐接过锦春手里的宝宝,看着那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心里一阵喜欢:“这有四个月了吧,这个是哥哥还是妹妹?”
锦春笑道:“是妹妹,现在会咿咿呀呀的叫两声了。”
“可不是,每次孩子一出声儿,锦春就该乐的跟什么似的,抱着不肯撒手,她天天就恨不得和两个娃过日子去了,我这当相公的都快被赶下床了。”虎子接过了林氏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满是怨念的语气。
锦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儿的,亏你还是当爹的,还跟孩子抢起地盘儿了。”
众人一阵哄笑。
虎子指着锦春不满的控诉:“你们看看,她现在对我的态度,唉,我这苦命的。”
锦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又瞪了虎子一眼。
君城笑道:“虎子,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总像个老小孩儿似的,以后孩子们可还得由你来教。”
锦春连忙道:“我可不敢让他教,到时候教坏孩子了。”
虎子呵呵笑道:“我刚刚那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城哥,以后嫂子有了孩子忘了你,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锦春真是受不了这人了,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就你话多。”
君城看来安乐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媳妇儿可温柔了,到时候肯定不会冷落我的,是吧?”
安乐嗔笑一声:“那得看情况。”
虎子却道:“现在可是空头白话,等孩子大了,天天巴巴的吵着要自己娘,嫂子肯定得将你踢出去。”
君城看着春兰怀里的小豆包,略带警告的语气:“那就把孩子扔出去。”
小豆包身子一个哆嗦,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自己老子的话。
众人一阵爆笑,安乐无语的笑了:“你真是……”
扯了好一会儿,才扯到了正题上,锦春问道:“我是不知道,你们来这儿一年的功夫,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儿,信上也说不明白,我心里也挂着,城子咋就成了世子了?”
安乐便将这前因后果又给讲了一遍,虎子两口子也是一脸的欣慰:“看着你们这会儿子过的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想起当年上桥村的时候,南家的老两口和大房那边天天一口一个小野种的,若是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不定该怎么悔呢!”
君城一听到南家,眉头就忍不住皱了皱:“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也懒得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