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舱由于有电池储备能源,可以供应内部系统正常运行。
应急反应部队很快找到了逃生舱的目标落点。
营救行动迅速展开。
三个蚕茧被运送到秘密部门。
两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洁和白枫被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沈洁进了家门,没有看到父亲,这让她有点不安。
她四处找了一遍,也没见到父亲的身影。
“砰砰”,有人在敲门。
她冲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心中一阵失落。
是她同桌夏凉,平日里她们都是一起去上学。
“夏凉,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可以吗?我,有点不舒服。”从没撒过谎的她,不免有点吞吞吐吐的。她确实有点不舒服,深层里的原因是她担心爸爸。她爸爸每次出差总会给他留下信息的,有时候不能按时回来,他总会托人捎信给她,他没有电话,依然保留着写信的习惯。
“今天请假?今天期中考试。”夏凉说道。
“哦,我真忘了。”沈洁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必须要去学校了,她又担心父亲。
“你等我下,我马上就来。”沈洁回到屋里,按父亲的习惯写了封短信给他。
两人一起向学校走去。
高中的生活很艰苦,每天天还不亮学生们就得起来上早读,七点多下了早读是就早饭时间。然后就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能下学。那段时光,就是在几十年后功成名就的时候,也会默默地怀念。
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
夏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常,紧紧地抓住沈洁的胳膊。
沈洁看看她,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我有点害怕,总是感觉有人跟着我们。”夏凉说道。
沈洁回头看了看,大街上渐渐有了行人,路边的早餐摊也早早地摆了出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别傻了,电影看多了吧?赶紧走吧,别迟到了。”沈洁说道。
沈家门口不远处新开了一个早餐摊,摊主是一对年轻夫妻,小伙子一脸的精干。媳妇儿守着店,小伙子推着三轮车叫卖,边走边吆喝:“胡辣汤豆腐脑!”
街边的大树上,呼啦啦的有鸟儿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白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俩的身后。他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两个女孩一跳。
“沈洁,请你吃个早餐,赏个脸呗。”
白枫依然是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沈洁没理他,对这种人,她从来没什么好感过。
白枫不屈不挠,追在身后,死缠烂打。
“胡辣汤,豆腐脑!”
这卖早餐的小伙子不知道什么就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不远不近,就这么吆喝着。
到了学校,白枫不是学生,进不去。两个女孩总算是解脱了。
考试按时举行。结果也不出预料。沈洁还是高高在上的第一名,712分,拉了第二名足足30分。只是让人伤脑筋的人总还是让人伤脑筋。
凌冲自从上课开始睡觉起,就不断的有状况出现。
班主任董老师说,本来成绩还中上等,看这势头,这次不倒数就就阿弥陀佛了。
可是凌冲并没有给他验证的机会。
他缺考了!
这在高中可是很少出现的。不是生病住院这就要死的事儿,谁敢不去参加考试,简直胆大包天,有些个恰巧生病的,恨不得挂着盐水去考试。凌冲这小子竟然一声招呼没打,缺考了。
董老师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这小子不好好学习,搞个什么符号论文,又去做什么助手,这还哪有时间学习文化课,考不上好学校,弄这些有什么用。还有那个沈先生,也真是,这孩子不懂事,一个大家也不懂事吗?孩子的未来多么重要,要是因为这个毁了多可惜。以前从没上课瞌睡过,这上课瞌睡的毛病,跟他做那个什么助手脱不了关系。越想越气恼。
下午考完试后,他对班长说道:“凌冲来了之后,让他立马到我办公室一趟。”
同学们纷纷猜测凌冲又犯了什么错,惹得班主任这么大火气。
谁能猜得到,谁也猜不到。
董老师正在办公室生着气,却不想这个时候,凌冲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董老师,我,我。”凌冲还是那个老样子,一见到班主任就说不出话来。别说他了,农村里来的那帮孩子大多都有这个问题,跟老师说话都磕磕绊绊的,有的孩子和女孩说话就会脸红。
“你来了啊!”董老师压了压怒气,“今天期中考试,你知道吗?”
“我......,我睡过头了。”他实在是编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得随口胡诌了个,正好这段时间他老是犯困这个理由对自己还说的过去,对班主任嘛......。对班主任来说其他理由还好,这个理由嘛,这不是找死吗。
“睡过头了!?凌冲,前几天我就看你不对劲,一上课就打瞌睡,今天你能耐了,期中考试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跟我说睡过去了,你是都学会了还是不屑学啊。”董老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供你上学他们得付出多少汗水,你成绩很好吗?你怎么就睡得着了?就你那成绩,再想想你的父母,你心安吗?”
孩子是父母的宝,父母永远是孩子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董老师的话句句打在他的心底。想想他的爸妈为了挣俩钱,风吹日晒的。这一想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没去过农村的孩子不知道农村有多苦。他爸妈为了让他有时间多读书,每次下地干活都把他锁家里,什么都不让他干。他倒也坦然接受,学习也够用功,蹲厕所的时候也在看书,不识字的父母每次看到他拿着本书出来,心里都乐呵呵的,他们不知道,那些书统一的称呼叫“小说”。
董老师骂也骂累了,就让他回教室了。
凌冲低着头回教室,没到教室门口,班里的那几个混子堵住他的路。他们也不想干什么,就是闲着没事儿想找个人欺负欺负。
“听说你小子挂上了校花?”
凌冲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往旁边挪了挪想过去,却被一个比他高了一头的胖子拦住了。
“想过去?”
凌冲不敢说话,心里明白:他们想打我。
胖子一只手撑着墙,身子倚着栏杆,挡住了另一边的路。二楼的走廊本来就窄,这么一堵根本过不去。凌冲被堵在了墙上。他哪见过这阵势,小时候打架,也就两个大小不差的,你来我往的打几下。这是一群人欺负一个啊。
“想过去?容易,从这过去。”说着,那胖子岔开腿,指了指裆下。
凌冲真是被吓到了,这要是被打了可怎么办,医疗费都出不起,越想越害怕。
“咱不是学过吗?你要成大事儿,就得从这过,没有胯下之辱,韩信能成大事儿吗?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旁边的人起哄着。
凌冲心里想哭,从小只是和发小打闹过,哪有这样的。
“呦呵,你把人吓哭了。”
“哈哈哈哈!”
边上的人一阵狂笑。
凌冲的法术耗尽,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身心都处于脆弱期。被他们一阵嘲笑之后,紧张、害怕,导致他开始出现眩晕。眼前一片模糊,晕倒在地,确切地说他又睡着了。
神龟的苍老浑厚的声音又出现在他的耳边:“孩子,不要害怕,不要动怒!未来,这一切都不值一哂。你现在已经被破坏殆尽,重塑就要开始了。修习你脑海中的心法。一切都会重生。”
凌冲脑海中的心法口诀开始浮现,前后左右,字与字不断变换,如变阵一般。
“呦,这样就吓晕过去了,太不经玩了,没意思。”胖子推了推凌冲,看看他是不是装的。
这时候,上厕所回来的魏晨刚好看到,冲上来抬起就是一脚。那胖子没防备,摔倒在地。后面那一帮人也不是干看的,哄的一下都围了上来。魏晨推了一把冲在最前面的那家伙,扛起凌冲就跑。凌冲还晕乎着,这哪跑的了。后面的人追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上课铃声响起,一群人瞬间四散,回各自教室了。
凌冲晕乎了很久才醒过来,看到同桌魏晨的脸,差点笑出来。
“你是属“农夫与蛇”的蛇的吧?有没有点良心?我这都是拜你所赐。我跟你说,那死胖子我认识了,下了晚自习,我非弄他一顿,方解我心头之恨。也给他弄个熊猫眼。”魏晨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要不是一冲动,他才不会上呢。
晚自习没上完,俩人又被叫到了办公室。
董老师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骂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好骂了,就开始数落他俩:“你瞅瞅你俩这怂样,我们班级的脸都被你俩丢光了。照镜子自己看看,都被打回原形了吧。你们俩,每人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明天第一节课上给我在全班面前做检讨。都回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今天谢谢你啊!”凌冲躺在床上说道。
“滚,什么时候跟个娘们一样了。”魏晨骂道。
凌冲没再说什么,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翻个身就呼呼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