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战狼底首啸,迟暮老王泄雄心。
北苍宫中,林无牙正在整理文件,父亲和自己的两位兄弟久在边疆,只留他一人镇国,诺大的北姜,已然被打穷,满目创伤,琐碎极多,从早到晚忙碌,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这几日老国王搬师回朝,林无牙在准备迎军事宜。
今日一早,林无牙率领一班人马,东门十里外摆开仪仗,迎接老国王,日落西山,远远观瞧,一条长蛇在眼际出现,缓缓成为一条巨蟒,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化作一条黑色长龙,浩浩荡荡,来到了林无牙面前。
林无牙率百官参拜,领军在最前面的,胯下一匹黑狼,手中一杆亮银枪,身着已经没有了光泽的战铠,眼神冷漠,目光如他胯下黑狼一般冷凝,来到林无牙面前:“二弟,父王邀你同驾!”
林无牙一听,便快步向王上车驾走去,这时,林无殇高喊:“少主与王上同驾,众军进城。”
林无牙进了车驾,看到老王袒露上体,肩头包扎着伤口,躺在车上,双目紧闭,鼾声微起,便没有做打扰,恭恭敬敬的在车上坐下。
等车驾停下,父王还未起身,林无殇在车外询问:“二弟,车内是何情况?”
林无牙微声道:“大哥,父王睡着了!”
林无殇听后,沉默一会儿,讲到:“我先去安顿军马,先不要打扰父王,三年劳战,一路奔波,父王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林无牙听后,讲到:“大哥放心,此地有我!”讲完便听到车外一声吠声,便没了动静。
林无牙静静的守在车驾上,看着自己的父亲,见他满头白发,听他鼾声四起,不免感叹,泱泱乱世,苦了父王,苦了姜国,苦了百姓。
约莫半个时辰,老王醒来,迷糊双眼,看到林无牙,讲到:“牙儿,守候几时了?”
林无牙上前扶起老王,讲到:“父王,从你入城到现在,约莫一个时辰。”
老王笑呵呵道:“哎,人老了,便多昏睡,老了到底是老了。”
林无牙讲到:“父亲还尚健硕,只不过是路途繁忙,劳累些许罢了。”
老王沉色道:“确实啊,累了,你大哥何处?”
林无牙讲到:“大哥安顿人马去了!”
老王穿上便衣,讲到:“正堂议事!”
说着话,下了车,老王一反困顿之态,变得意气风发,龙行虎步走向了议事堂。
等到众人来到了议事堂,林无牙详细的诉说葫芦口之战,不免提到了冯锡风,刘庭玉之事,老王听后沉默不语,林无殇讲到:“无牙无错,国法既是国法,国法无情。”
林无牙听后,哀叹一声,他殊不知国法无情,但却苦了一个孩子。
老王沉默良久,讲到:“好好安顿这孩子,我等虽无错,但此子悲剧,毕竟与我等有关,保他日后无忧吧!”
然后,老王讲说与砂国相战,讲到姜国虽然勇猛,但是国力不支,兵马疲惫,苦苦支撑,只能勉强相抵,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空耗了国力,粮草不济,只好先回师,留下了林无锋戍边。
说完战事后,众人议论日后如何。
林无牙讲到:“父王,国力贫弱,休战,养精蓄锐吧!”
老国王讲到:“自我领兵联盟攻夏以来,夏国便将这笔账算到了我的头上,后来,各国掣肘,泱泱大姜被我打穷了,沦为二流帝国。我虽有心厉兵秣马,但关外谁会给你喘息机会,只能战下去!”
林无殇愤恨到:“来了便死战,战狼宁死不为杂毛狗!”
林无牙无奈,只好讲到:“那先安顿一年,储备军用,以待战时!”
众人无奈点首,三人心中说不出的憋屈,想曾经,北国战狼,名动天下,列为七大国之首,如今,却连赫砂这种小国也纠缠不清,何等沧桑。
议完国事,老国王讲到:“把雪儿那妮子叫来吧,许久不见,妮子也长大了,顺便把那孩子领来,让我看看!”
许久,夏紫雪身穿一声紫衣,来到了大殿。
夏紫雪上了殿堂,见到了老国王,躬身道:“拜见祖父!”
老国王看到夏紫雪,面漏慈祥,讲到:“雪儿长大了,三年不见,已然成为了一个大姑娘,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夏紫雪上前,双目垂泪,看着老国王,一下子便扑入了老国王的怀里,嚎啕大哭!
老国王依旧笑呵呵道:“雪儿慢点,祖父老了,经不起你折腾了!”
夏紫雪仰头“祖父瞎说,祖父一点也不老。”
两人其乐融融。
夏紫雪并非老国王的亲生孙女,原是老国王弟弟的孙女,可老国王的弟弟战死疆场,他只有一个儿子,也死在了沙场之上,他母亲生她时,难产死去,这一脉只留下了她一人,加上她诞生之日,胸口战狼族标紫玉一般,漫天飞雪,闹得满城风雨,没人与她玩耍作伴,只有老国王最疼她爱她,从小到大,她没见过自己父亲母亲,脑海中只有老国王一人呵护她爱护她在乎她,两人三年不见,自是情不自禁,相聊甚欢。
两人相谈良久,老国王便问道:“那个孩子在哪儿,领过来我看看吧!”
夏紫雪说:“我也不知,他整日在宫廷游荡,原来还知道回房睡觉,到后来,便在宫廷角落露宿,我也三四天没见过他了。”
老国王吩咐道:“去找找吧,将那孩子领来!”
众侍从纷纷下去,在宫中各处搜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刘庭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