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步入暖春,婚期也随之如期而至,在正式成婚的当天,天空灰蒙蒙的,却丝毫不影响这场豪华空前的婚礼,良府中一片望去全是亮眼的红,在上百人的簇拥下,新娘身披红装,脚上穿着金丝绣花步履婚鞋,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进早早在府外等候好的婚轿,轿中的佳人抿着嘴,露出笑颜。
在众多看热闹的队伍中,站着一个小女孩,蒙着面纱,小小的身影,略显落寞,一直等到送婚结束,人群也开始渐渐散去,良府中的下人们也开始府门外的杂物,一滴雨水忽然从脸颊滑过,女孩伸出手掌,逐渐变大的雨水从指缝擦过,带着丝丝寒气,不禁让人冷的发颤。
“良书。”
小女孩抬起头,看到撑着油伞向自己走来的母亲。
“你这孩子,背上还有着伤了,怎么还能淋雨。”徐文清将伞撑到良书的头顶,从袖中拿出棉帕拉过良书的小手,仔细的将残留的水渍一点一点擦干。
从那件事发生过后,徐文清就从未对此事提过一个字,仿佛从未发生一般,府中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成了一个不能启封的秘密,也许是怕招来一个欺君之罪,但更多的应该是为了保护良书那小小的自尊。
十年后。
旭宗李景驾崩,太子李司玄正式继位,称明帝。同年,北境战乱,明帝派良关山进军驱敌,大胜。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荒漠中,绿色和水源变得格外的珍贵,周围的小国都会为争取这些资源产生战乱,当然他们不会直接和周围的大国产生正面矛盾,只是时不时发生个暴乱,挑衅着刚刚继位的皇帝。
“将军,前方一百米出发现一个男子,但已经晕死过去了。”
前方探路的士兵骑着马匆匆赶到队伍前方,汇报着所看到的情况。
“男子?不用管,继续赶路。”马匹上的人身披银色盔甲,手提红缨长枪,好不阔气。
“但那男子好像是我朝的,腰间还有着出关令牌(ps:出关令牌神马的,青北就把它解释为现在的……护照)”
“哦?既然是本朝的人,就带上吧,驾。”马上人说完后,继续上了路。
“是。”士兵听令一下,转过马头,赶去了那男子晕倒之地。
入了夜,篝火已开始架起,在北漠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是烈日,到了晚上就感觉进了初春般的温度,将士们暂时卸下厚重冰凉的盔甲,围在篝火旁取暖,一旁的帐篷里,几位大将正商讨着战术。
“良书,你之前去过楼兰国,以你之见觉得对楼兰应该是战还是和呢?”良关山看向对面的良书,现在的良书早已褪去稚气,不同一般闺中女子的秀气,她倒是多了几分成熟和威严,一个女子想在军营里站稳脚跟,还能让士兵服气,想必是多么的不容易。
“以良书之见,和才是完全之策,这楼兰国虽小但处于各国贸易的纽带的交界处,若是贸然攻打,必然会招来其他对楼兰虎视眈眈已久的大国,到时候各国战乱,反倒会给我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良书流畅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丝毫没有在众多人面前怯场。
“嗯,老夫觉得少将军说的对。”一位经验老练的将士梁鸿点点头。
良关山现在虽是全军的统将,但也因为年事已高,再也无力上阵杀敌,军中的事务大多都是由良书在管理,以良书稳重的性格,一般也是不会让良关山过多费心,再者有良书在,军中其他心存歹念之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深夜,士兵来报消息,良书这才想起白天所救的那个男子。
良书走到一个帐篷中,之见那男子见人进帐便蜷缩在角落,生生一副贪生怕死之样,原本以为会是怎样的一位好汉会在两国现在这种状况下,独闯北漠,却没想到她所看到的却是这派景色。
“你叫什么名字?”良书叹了口气伸手取下头盔放在木桌上,三千乌发也随之垂下。
男子一惊:原来她是女人?!
“白鹤轩。”男子偷偷瞟了瞟坐在面前的良书,白肌朱唇,容貌不俗,一点也不像是个上阵杀敌之人啊。
“你到北漠干什么?”
“我是游历四方。”
“哼,富家子弟果然大多都是游手好闲。”良书轻轻说道。
白鹤轩这就不高兴了,起身从角落里走到良书面前“谁说游历四方就是游手好闲,就好比说发现其他国家的存在,要不是游历又怎会发现,又怎会有你们这种人一口饭吃,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一看你就是没人要才到这里来的吧。”
“你……”良书一把掏出眼间的匕首架在了白鹤轩的脖子上。
“喂!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好歹你也是个姑娘啊。”白鹤轩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良书抽过手,快步走出了帐篷。
白鹤轩顿了顿:她怎么呢,不就说了句没人要嘛,反应至于这么大吗?暴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