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十八层舞台上,小丑尽力描绘着奥克斯之翼的凶残,但即便不了解这只野兽的人们,看到奇异的外表,也足以联想到其凶残程度。
可这些无法满足那些真正喜欢饲养猛兽的贵族,于是小丑决定增加一些刺激的表演项目:“马上就为各位观众,准备一场华丽的表演,还请各位稍事休息”。
舞台上的灯光随之熄灭,整个拍卖会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不多时一阵铁链的哗啦哗啦声,惊醒沉睡的灯光,还是那个舞台之上,还是那个关着奥克斯之翼的笼子里。只不过此时多了一个浑身是血,四肢带着铁链身穿一身黑色的男人。
舞台的灯光已然全部亮起,在场的观众显然已经意识到什么,有些人眼中燃起一抹痴狂的光芒,还有一些女人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小丑介绍说道:“面前这位黑衣男子,名为龙五。洪门中人,极境高手,不过,几日前与我们格雷福斯家族出现一些矛盾。现在,他想与奥克斯之翼决斗,博取大家喝彩,并希望可能得到格雷福斯家族的谅解”。
流星紧紧咬着嘴唇,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林风惊讶道:“这不公平,那个黑衣人四肢被铁链拴住了”。
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或者说在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公平。而这个名为表演的节目,实际上只是格雷福斯家族在向所有人示威。
奥克斯之翼渐渐站起来,看面前的人类发出警告的吼叫声。显然以野兽的直觉,可以清楚感受到面前的这个人类,有足够的势力伤害的到自己。
而黑衣人即使身受重伤,面对奥克斯之翼也丝毫不输气势,将铁链在围绕在手上。就在铁链围成拳头的一瞬间,黑衣人身影迅速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攻向奥克斯之翼的面部。
似乎下一刻便可以听见一声巨响,但下一刻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巨响,而是一连串火花四溅,奥克斯之翼的爪子与龙五手上的铁链急剧摩擦。火花肆意奔放,犹如绚丽的花火。
一击即退,龙五退回到一开始出现的位置,微微喘息着,表情十分痛苦。
奥克斯之翼慢慢伏下身体,对着龙五不断发出警告的兽吼声。
“现在开始竞标,这只成年雌性奥克斯之翼,底价五百金币,每次加价不少于十金币”,趁着台下的观众正被吸引的时候,小丑突然提出标价。
“五百五”
“六百五”
“七百”
叫价声最终停在九百三十,也正是此时龙五与奥克斯之翼的对决到了尾声阶段。
龙五胸口前有三道抓痕,深可见骨,铁笼之中四处可见血迹,奥克斯之翼面部有些扭曲,嘴里流着鲜血。
忽然之间,龙五身影再次消失,直取奥克斯之翼的腹部。
“嘭”沉闷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拍卖会,紧接着又是一声嘹亮的兽吼声。
奥克斯翅膀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原地,一步一步走向龙五。
龙五爬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间小丑高声道:“九百三十枚金币,恭喜这位老板”。
随着小丑的声音舞台上的灯光也再一次熄灭,刚刚震撼人心的画面,似乎还停留在人们的眼前,一只野兽走向一个昏迷中的人类,其结果很容易联想到,但有些人就等待这一幕,但却没有不发生,不禁十分失望,不满意的唠叨几句。当然还有极少部分,难以适应如此血腥的表演。比如坐在第一层近的吴双与丁瑶。
就算天性活泼欢快的丁瑶,看到此时种种,也不近害怕起来,拉着吴双的手说道:“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无双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坚定的摇摇头。
“后面还有更血腥的,你们两个女孩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慕容一突然出现,坐在吴双身旁,极其自然抓住她的手说道:“以前邀请你来,你都拒绝,怎么这次自己要求来了”。
吴双沉默不语,目光依旧坚定的望向舞台方向,顺便把手抽回来。
慕容一略显尴尬,不过还好没有四处还是一片漆黑。
突然间,舞台正中心渐渐凝结成一个圆形光圈,光圈内摆放着长方形的玻璃框架,框架内摆放着一把剑。
小丑慢慢走进灯光里:“众所周至,矮人的锻造工艺是这个星球上最顶尖的。即便是人类穷极才能,才勉强创造出十把与之相提并论的名剑。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用这十把剑的人,在人类历史长河之中太过耀眼而已”。
耀眼恰恰可以形容看到这把剑的第一感觉,剑身反射出的光芒照射在每个人的眼睛上,甚至不少人无法适应强烈的光芒,纷纷以手挡住反光。
小丑肆意的笑着,似乎这就是他想达到的效果:“想必各位已经注意到,剑身可以将光线反射到每个人的眼睛上。这不过是矮人大师故意炫技而已,真正值得称赞的是它的锋利程度”。
轻轻取出玻璃柜中的宝剑,走到玻璃柜正中间,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劈。利剑穿越而过,似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而玻璃柜完好无损。
凡是对剑有研究的人,皆是猛吸一口凉气,这种锋利程度,已经达到极致。
小丑提起剑刷了一个剑花,仿佛无数光芒奔袭而来,一瞬间宛如一轮太阳就在面前。
伴随着利剑入鞘的声音,玻璃柜轰然倒塌,但即便是倒塌的时候,切口依旧完整。
小丑接着说道:“既然已经给各位看过其锋利程度,下面为大家表演砍在肉体上的效果”。
说话间,舞台上响起密密麻麻机械运作的声音,小丑拿着剑耐心的等待着。
“咔嚓”
似乎预示着机械动作的完成,舞台上的灯光骤然开启,整个舞台上一览无余。
一个黑衣人坐在铁质的椅子上,手脚有铁铐。昏迷不醒,胸口有抓痕,但又明显包扎处理过的痕迹。
小丑缓缓走到龙五面前,手里拿着剑鞘,轻轻敲击铁座椅,以及手上的铁铐。清脆的响声,预示着是货真价实的铁器。沉默片刻轻声说道:“这就是得罪格雷福斯家族的下场”。
语毕,剑落,惊起一条红线。
小丑的面具上顺着线条缓缓滴落着鲜血,黑白两色的礼服上各别染着鲜红的血液,宛如地狱地狱里的恶魔。
“啊,啊”接连两声女子的惊叫,气氛有些凝重,异常安静,周围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音。
唯一想要发出声音的林风被流星紧紧捂住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有难以辨清言语的呜呜声。
小丑摘下面具,随意丢弃在一旁,露出原本的面目,面无表情地说道:“各位到来的先生们,女士们。
请大家记住我的名字,格雷福斯·慕容复,现任格雷弗斯家族族长”。
慕容复环视整个会场,唯有少数敢与之对目而视,仿佛狮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接着说道:“至于这个我为什么砍掉这个人的一只胳膊,理由很简单,他是我的敌人”。
似乎根本不在意台下所有人有任何反应,收剑入鞘,转身离去。将要离开舞台的时候,却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所有人,举起手中的剑说道:“哦,对了。这把剑是我的,拍卖会继续,希望大家过的愉快”。
随着慕容复的离开,舞台上顷刻涌入一帮人,有人拾取断臂,有人擦拭台面。
慕容一看着怀中的早已昏过去的吴双,眼神中满是心疼,对着身旁说道:“备好四脚兽,送两位姑娘回无双阁”。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应答声。
流星死死压住林风,沉声说道:“那个黑衣人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得罪了格雷福斯家族。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要冲动”。
林风眼中丝毫没有冷静的象征,满眼血丝,宛如一片血腥的红海。
流星接着说道:“不要忘了我们的正事,丁丁还在村子里苦苦等她的父亲,咱们是他唯一的希望!”
最后几句话,流星怒吼一般说出这几句话。
林风怔了一下,眼中的狂躁渐渐被压抑下来,沉声说道:“这个地方,让我喘不过来气”。
流星看着舞台上忙落的人们,感慨道:“我也是”。
只是几分钟,舞台上的血腥便被清扫而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但在众人的心中,刚才的一幕难以被忘记。
即便是新上台的主持人,说着多么有趣的笑话,还是介绍接下来的商品多么吸引人,都无法将台下观众的注意力从新吸引回到拍卖会上。
流星也是如此,直到舞台上站着两位年轻的姑娘。才渐渐听清主持人的话:“各位老爷、少爷们,接下里就是跟以往规矩一样”。
指着台上带着纱巾两位位姑娘,淫笑道:“这两位少女皆是****的雏儿,但从十岁开始便跟着红灯区有名的妈妈桑学习房事技巧,只要调教一番,便可...”。
主持人虽未尽言语,但其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