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戒指还给我,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司徒勋似笑非笑,轻轻的重复这句话,把手掌张开又合上,语气近乎嘲讽,“你的东西,你确定这是你的东西而不是他给你的求婚戒指!”
于若云在他的怒吼中震住了,一言不发。
“是francis给我的求婚戒指又怎样,你有什么权利拿走它?”
“我有什么权利?”司徒勋散发的气息更加的危险,一触即发,似乎于若云再惹他,他就会爆发。
“那我就告诉你我有没有权利!”司徒勋把手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戒指就被扔了出去。
“你……”于若云想要冲出去把戒指找回来,手腕上的力度太大,她挣脱不了。
“你……你太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于若云梨花带雨,身子一下子跌落在地板上。
看到这样的于若云,司徒勋固然很心疼,可不给她下一剂猛药,她就看不清现实。
司徒勋在于若云的面前蹲下,一只手挑起于若云的下巴,无情的说道:“你觉得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六年前的游戏我还没喊停,谁也不能停止游戏,放你离开让你自在了这么多年,现在你回来了,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司徒勋的话冷酷无情,字字诛心。
“还是你觉得你离开几年,有了我那个不懂事的弟弟的庇护你就可以自由自在无所畏惧了,那我要告诉你,你失望了。你觉得他是真的爱你吗?他不过是觉得你比较单纯想换个口味而已,你们之间那没有任何人祝福的爱情包括那可笑的求婚在我眼里都只是一场游戏,至于那枚戒指不要也罢!”
向来不多话的司徒勋竟然说了这么多,每一个字都是这么的深刻伤人,摆脱了司徒勋的钳制,于若云如一个破碎的洋娃娃倒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六年前我因为自己的无知已经付出了我这一生都无法挽回的代价,为什么六年后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难道就因为我无依无靠,没有可以和你抗拒的能力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于若云双手撑在地上,让自己不至于摔得那么难看,六年前的痛彻心扉,六年后又让她尝了一遍。
“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去迎接一段新的未来,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你要把它摧毁?francis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被我这样伤害,我该怎样面对他?”
“你无需面对他,你觉得经过了昨晚的事,你们还能坦然地在一起吗?”司徒勋被于若云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刺激到了,说话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让你属于我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属于你?呵呵呵~属于你,以前我的心属于你的时候,你的心又在哪里?你有把我当回事儿过吗?”于若云悲切的大吼。
所有矛盾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于若云失去了往日的优雅自信,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伤透了心的可怜女人,挂满泪痕的脸蛋苍白,唇瓣没有血色,整个人都很虚弱。
“若云,以前的确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也不愿意看清,才让老天爷惩罚了我这么久,你离开了五年,我痛苦了五年。以前是你在付出,追逐我的脚步,现在就换我来追逐你,呵护你吧!”
“我不要,我不想要,现在你这个人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你明不明白?”
窗外艳阳高照,屋内冰冷一片,于若云的世界都崩塌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
她小心翼翼守护者的东西都没了,亲情她不曾感受过,友情在七年前就已经与她无缘,后来花可霓真心对她,她才找回了那种朋友间相互扶持的感觉,爱情呢?她的爱情才刚刚萌芽,就这样被司徒勋残忍的掐断,那自己还有什么?
司徒家本就不同意她和司徒清在一起,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迈出心里的那道坎,要和司徒清好好的在一起,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男人毁掉了。
伤到极处,于若云再坚强的外表也被撕开,内心原来是这么的脆弱。
“我恨你!我恨你!……”于若云裹着自己的身体,寻求一丝温暖,声音沙哑的道。
司徒勋向来精明的眸子在她的怨恨的语气下变得暗淡与阴冷,错综复杂,缠缠包裹着他,手抚上心脏处,于若云的话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剜在他的心上,很痛……很痛……
不想再听到这些怨恨的语气,司徒勋又覆上于若云柔软的chun瓣,细细品尝。
于若云没有任何挣扎,任由他wen着自己。
良久,司徒勋放开于若云,指腹在她的唇上抚过,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乖,别哭了,饿了吧,先吃饭吧!”
司徒勋把饭菜摆好,还是热乎的。
于若云木偶般被司徒勋抱着来到了桌旁,司徒勋把她放下,盛了一小碗粥,用勺子搅拌几下,自己试了一下温度,觉得正合适,才递到于若云嘴边。
于若云目光无焦距,粥的热气弥漫升腾,一层水雾隔在两人之间。
于若云眨了眨红肿的眼睛,看了司徒勋一眼,有看着面前的勺子出神。
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二次喂自己吃饭了吧!
第一次还是六年前她失去孩子痛不欲生不肯吃饭的时候,他喂自己。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也会放下自己的架子,去给一个女人喂饭。六年后,他又为自己做了同样的事,可自己不领情,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个不知进退的女人吧。
同样让人跌破眼镜的喂饭,场面都不太愉快,不,应该说是很不愉快。
那时候的她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是为了孩子,那么今天,又是为了他对自己做的事,这对司徒清来说就是一场背叛,一场让人唾弃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