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给他生孩子,于若云再一次被他的现实击溃,是啊,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他的一个情,妇,一个暖,chuang的gongju,一个为了钱恬不知耻的爬上他的chuang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给他生孩子。
“你……”原本以为,他会因为这个孩子有所改观,却不曾想这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他是多么冷血的一个人啊,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这仅仅是因为孩子的母亲是她,一个他厌恶至极的女人,所以连带着孩子他也不喜欢。于若云兀自哀伤,心里像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凌迟,血淋淋的模糊一片,疼的无法呼吸。
“牧尘,你马上到我这来一趟,顺便带点麻醉药。”司徒勋没有看于若云一眼,拿着电话对那头的人说道。
牧尘是司徒勋的好友,是个医生,于若云见过他几次。司徒勋大晚上的打电话叫他来,还要带上麻醉药,极有可能是因为孩子的事儿,他到底要干什么,牧尘来了,难保司徒勋不会让他做什么,于若云想都不敢想,不论是什么,一定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难道?他想今晚就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你要干什么?”于若云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脸戒备的往后走,一步步移至墙角。
“这个孩子不能留,你说我要干什么?”司徒勋被于若云这个样子刺激到了,危险的眯起眼睛,以主宰者的口气说道。
“不…不…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让我打掉这个孩子,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求求你,求你留下孩子,我……我带着孩子离开,我带着他离开,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行不行,求求你了。”
于若云瞬间哭得梨花带雨,手紧紧的抓住司徒勋的袖子,跪在地上,仰着头,不停的向他哀求,司徒勋不为所动。最后,司徒勋嫌她太吵了,直接一掌把她劈晕。
牧尘还没有来到,司徒勋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两根修长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支烟,一缕白烟升起,直到听到敲门声他才掐灭手中的烟。
“你大晚上的不在温柔乡里面呆着,叫我拿麻醉药来干什么?”牧尘一进门就嚷嚷,控诉着自己的不满:“你知不知道,有好几个美女约我呢,你这样把我叫来,我的几个宝贝儿都不高兴了,你要补偿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瞟见烟灰缸里横七竖八躺满了烟头,牧尘瞬间没了声音,他知道司徒勋只有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才会抽这么多的烟,嘴唇张了张想问明缘由。
“跟我来。”司徒勋的脸色难看。牧尘闭上嘴,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哟,这不是你的小美女吗,她怎么了?”牧尘看到于若云躺在床上,眼睛亮了亮,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司徒勋身上飘过:“你不会是把她给……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就你这样……看来你有暴力倾向啊……”
“给她注射麻醉药。”
牧尘差点一个踉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为……为什么?”
“她怀孕了,不肯去打胎。”
“你的?”
司徒勋嗤笑:“谁知道呢?”
“我敢肯定孩子绝对是你的。”
司徒勋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紧的皱起,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牧尘了然,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她,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虽然司徒勋没有承认孩子是他的,可他却料定这孩子就是他的亲骨肉,因为于若云不可能背着他和别的人胡来。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看不出来,但不代表他看不出来,第一次见到于若云,看到她眼睛里卑微而又小心翼翼的情感时,牧尘就摇摇头惋惜,多好的一个女孩啊,算是栽在司徒勋手里喽。
“你也太狠了吧,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就算你不喜欢她,可孩子是无辜的,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下……”牧尘忍不住为于若云说话。
“少废话。”司徒勋不想和他说这么多,打断他要问的问题,这个问题,这么多年过去,很少有人再次提起。
牧尘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无奈摇摇头,他心知有些话的确不能说的这么明了,可这不关于若云的事啊,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孩。诶……真为于若云感到心疼。于若云的事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他还是知道的,年纪轻轻就跟了他,现在有了一个孩子,却……诶……
他是学医的,打针是一门必修课,平常也没少给人打针,可这一次,他拿着针,手却在颤抖,怎么也打不下去,生怕自己一针下去就酿成大错,更怕司徒勋会后悔。
他的目光好几次都征询的望向司徒勋,希望他能够在他犹豫不下针的时候突然改变自己的决定,那是他的亲骨肉,他不论是站在医者的角度,还是以好友的身份,都不希望他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这样扼杀了一个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孩子。
结果令人很失望,每次迎上的都是司徒勋平波无澜的眼神。诶,他就是这么固执,他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好像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做事就越来越固执甚至是偏执了。
以前,有她在身边,他改变了许多,让他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唯一能改变他主意的人就是她,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像她一样能够让他改变决定的人。
他总觉得,司徒勋今天的决定,太冲动了,总有一天,他会悔不迭失。透明的液体终究缓缓流入于若云的手臂,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
……
第二天,于若云幽幽醒来,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被什么莫名的东西侵入体内一样,环顾四周,她发现这里的布置是自己完全陌生的一个环境,还有一股不浓不淡的药水味。
于若云只依稀记得她哀求司徒勋留下孩子,自己在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感之后瘫软在地,再无知觉,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让她的心感到莫名的烦躁。
“于小姐,您醒了。”一个约二十出头的女孩推开门走进来,年纪跟她相仿,扎着马尾,青春靓丽。
“你是?”她知道自己,自己却不知道她,于若云眼神充满戒备的看着女孩。
“哦,我是司徒先生给您请来的护工,我叫小月。”小月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友好的说。
“护工?”
“是啊,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的,您一定会恢复得很快的。”
“恢复,我现在是在……?”
“您在医院啊。”小月的声音爽朗,看得出这个女孩是一个活泼的女孩。
小月见她面露疑色,又解释了一句:“司徒先生说,您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就先安心的在这里养着,他有空会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