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莫非公子并不怎么常来我这醉芳阁?”白尚自然是将绯月下意识的动作全部收到了眼底,眼珠子一转,蔑笑着凑到了绯月的身旁。
既然来了她这醉芳阁,哪里有什么不要人的道理?
“恶心。”绯月向后面退了一大步,白尚衣上的酒味充斥着绯月的鼻腔。
“是吗?”白尚轻媚的朝绯月抛了一个媚眼,却也不多说什么,“公子请进。”
“嗯。”绯月厌恶的拍了拍浑浊的空气,大步的走进了醉芳阁。
醉芳阁到底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绯月粗略的看了一眼,姑娘怕是不下三十个,更别提什么皇家顽固子弟在这里逍遥自在了,怕是连些官员都尝尝光顾这里的罢。
绯月子所以选择这里的花魁一来有两个原因,第一,花魁相貌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好,若是师傅高兴了对于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第二,醉芳阁的花魁卖艺不卖身,干净。
上一世的绯月尤其爱看小说,自然是知道了什么花柳病啊什么的。
绯月没有直接去雅间,而是挑了一张角落里放着的桃木桌坐了下来,唤了小二买了一坛子酒细品。
白尚早就唤了别个在门口唤客,媚笑着走到了绯月的桌子旁坐了下来,把玩着说中的鸳鸯帕子,也不说活,只是静静地拦着绯月的侧颜,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绯月正了正身子,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内心却如同翻云覆雨的样子_她没有喉结,若是被白尚看出来了,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虽说她倒是不怕,可是若是被耽搁了行程,一时半会回不了游谷,想必老头是要发疯的。
“公子,打算花多少银两去帮花魁赎身?”白尚不知道怎么的,收回了视线,笑着看着绯月。
“银两倒是没有……”绯月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倒是从家里偷了些首饰,不知道能抵多少银两。”绯月淡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绣着荷花的袋子,往手上掂了掂,多少有点懊悔方才为什么不直接干脆利落的去要了白言深的钱。
“给我看看。”白尚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把绯月手中的袋子一把撤了过来,倒了出来。
里面的首饰也就是七零八落的几样,白尚眼睛细眯的拿起其中的血红手镯,微微在上面摩挲了几下,这才看了一眼绯月,“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为什么?”绯月倒是没想到一个青楼老板会说这样的话,虽说她也不是这一行里面的,可是看这玉镯的成色便是数一数二的好。
“这是游谷里面的东西,我不能要,公子请走吧。”白尚细细眯了眯眼,看着绯月的眼神包含着一股让人看不出来的神色,游谷自来都是邪谷,与天下对立,对于这些东西,不要自然是上上策,只是眼前这位公子……
“是吗?妈妈到底实在怕什么?”绯月倒是来了兴趣,她本来就对游谷这个地方所知甚少,倒不如打听一二,反正师傅这个老人节也着实是神秘的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