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阿姨用最快的速度剪完头,不忘蹂躏两把,谢炎的头很好剪,全程也就五分钟。
五分钟后谢炎来到锦阳城外与盈盈和叶千权会合,他们面前已经站着一只巨大无比的白鹰。
盈盈见到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很可惜很遗憾道:“呀!谢炎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长头发多酷啊。”
“怎么盈盈喜欢长头发?”谢炎摸摸头上的碎发,短发挺好的啊,干净又清爽。
总之盈盈很不开心。
“抓紧时间,我已经跟我的鹰说过了,不过它脾气大,愿不愿意载着你去可不好说。”叶千权好心提醒,看到他们两人愉快交谈,心里有些不好受。
这一点谢炎不担心,从小很多小动物都跟他亲,虽说大白鹰体积庞大了点,终究脱离不了动物本质。他慢慢走到大白鹰跟前,将手放在它巨大的鹰头上,慢慢顺着羽毛摸去。
刚开始大白鹰还有些警惕,当它的眼睛对上谢炎稍微闪着红意的眼睛时,那一丝的敌意消失了,表现得很温顺。
叶千权蒙了,他的鹰他熟悉,绝对不会对生人亲近的!
“它好像很喜欢我。事不宜迟,我走了。”谢炎一跃站到鹰背上。
“好啊好啊,咱们走吧。”盈盈跑过去。
“不行!”叶千权失声喊,他帮谢炎去取解药本来的打算是把多余的人暂时支走,为了这事还暴露了自己耐力不行的弱点,可没想让盈盈也跟去,“你去了没用,只会拖他后腿,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谢炎暗自嗤笑,还以为多了解盈盈呢,不知道越是这样说盈盈越会不服气吗?嘿嘿。
“我才不是拖后腿的!关键时刻也能帮忙。而且我跟谢炎说好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果然盈盈气鼓鼓地说到。
“好啊,人多力量大。”将盈盈拉上鹰背,谢炎开心地对着叶千权笑,这个笑颇具挑衅。
叶千权整张脸都气绿了,他的鹰跟人亲也就罢了,连盈盈也……
“姓谢的!让盈盈跟着你涉险,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鹰背上的谢炎居高临下看着叶千权,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让盈盈涉险,但是从何已辛口中得知真相后,不仅能解释盈盈时有时无的感官,还能解释盈盈为何会失去记忆,现在担心人家的安危,显得多余了。
他们走后,古若离和冯雨幽两兄弟跑了出来,看着他们飞走的方向,眼里闪烁着什么。
“他们走了。”
“我们为什么出来?”
“不就是为了报恩嘛。”
“都不在他们身边怎么报恩?”
“雨幽,”古若离道:“你鼻子那么灵,能不能闻着味道追去。”
冯雨幽自信道:“能啊。”
“那走吧。”
两个身影快速消失在叶千权面前。
无视了,被无视了。他只感觉今天是自己有生之年里最生气的一天!
……
被大火洗礼过似的西部森林,散发着焦炭的味道,树木植被却都还有水分。
是什么人把这里弄成这个样子?不可原谅!
被高高的植被遮挡的小瀑布旁,隆起一个小土堆,上面长满了杂草,土堆前立着一块用木头刻的碑,碑上原本的字迹看不清了,整个西部森林都被染成黑色,这块小木头也不例外。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站在土堆前,神情皆是悲伤。
肖颂凯和廖利渊来到死去艳梨的坟前,时间流逝,物是人非,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却依旧保持着某种联系,割不断,舍不下。
“颂凯,跟我回去吧。”久久,廖利渊道。
四周的窸窣声被瀑布水流声覆盖,廖利渊不算大的声音也淹没其中。
不回答也可以,她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劝肖颂凯回去么?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把她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肖颂凯,我说跟我回去,山水间需要你,肖太守殿也需要你。为了跟君主怄气,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带着儿子过着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日子,还因为怄气让艳梨只能葬在这种地方,她要是知道你把儿子养成这样,爬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廖利渊言辞犀利,就差动手了,怎知肖颂凯油盐不进,依旧那副死板的样子让人抓狂。
“要开战了你知道吗?开战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不为别的,为你太守殿里的那些人,别再跟君主怄气了,他是君你是臣,你怄不过他的,当年的事其实与君主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君主,需要顾全大局,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劳师动众,回去吧,艳梨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肖颂凯冷笑道:“当时明明只要他肯多派些人手给我,就能抓到那个人,就能为艳梨报仇了,可是他萎靡不振,什么事也不管,死的不是他妻子他就能不闻不问么?”
“别傻了!”
啪。廖利渊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君主不懂你的痛吗?看来你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当时他也死了妻子不久,还是一尸两命,要说整个山水间谁最懂你的痛,也就君主了。”
肖颂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廖利渊更想抽他了。
“好,你就顶着叛逃的罪名带着小龙逃亡一辈子吧!作为朋友,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不回山水间也绝不能去投靠风云壁,不要做一名真正的叛徒。”
肖颂凯从身上掏出块牌子道:“君主他几次三番派人来抓我们,这次又是高熠频,不就为了这块破牌子么!”
说着把手里的牌子狠狠扔到瀑布里,溅起一朵小水花,没了踪影。
廖利渊身为太守,很清楚他刚才扔掉的东西对山水间意味着什么,对一个太守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时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往他脸上砸去。
机关令牌,山水间的命脉所在,十五年前因为船夫背叛,风云壁大举入侵,多少父母没了孩子。至此以后,莫枢没收所有机关令牌,只有十二太守和少数深得信任的人可持有,并且下达了令在人在令亡人亡的命令。
廖利渊大怒,“这是做什么?十年来你的的太守席位一直保留着,扔掉机关令牌,你是不要你那太守席位了吗?行,这事小,被风云壁的人拾了去呢?”
“愣着干嘛,过来找啊。”廖利渊跳进瀑布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