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我们的委托是协助他们。”岳承神情认真地道：“给他们意见就超过你应该做的了，如此深入的参与进天下与秩序的交锋中是有风险的。”
“你说晚了。”圣诞的语气带着些不明的意味，他先是看了看两个表情莫名的外国人，推断出他们真的听不懂中文后，才道：“那天和我一起在大礼堂被袭击的莫莉被刑天收入了侦探社，而想要杀她的人属于天下，所以我们要开始与天下对着干了。”他耸了耸肩，反而稍稍有点期待：“顺便说一句，刑天还让我跟你学习能力的使用方法，想必他是已经做好对着干的准备了吧。”
“什么？”岳承神情一凝，紧跟着满脸惊讶，因为一直在跟进秩序的委托，所以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圣诞挑了挑眉，道：“所以，现在我们的目标变了，帮助秩序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他怎么老干这种事。”岳承看上去有些生气，然后便是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半晌，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圣诞，道：“好吧，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
圣诞笑了一下，切换成了英文：“对不起，先生们，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是否需要知道这些会给我们带来危险的消息，耽误了一点时间。”他说的差不多是实话。
在有人听不懂的情况下使用中文，这种行为实际上不太尊重人，但比起这个，秩序的两人更加在意两人究竟说了什么。对于圣诞的解释，奥斯顿虽然有些怀疑，不过还是点点头，接受了，道：“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阻止天下将手伸向亚洲。”
“伸向亚洲？”
“是的，天下的传统活动范围在双头鹰国，而秩序在欧洲，亚洲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但近些年，由于天下有些不好的变化，世界各国尤其是双头鹰国对天下的关注越来越多，以及秩序的美洲扩展，导致天下的活动范围被压缩了。”奥斯顿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次的事件，秩序的一些人怀疑就是天下要将手伸向龙国的一个试探行为。”
“你是指试探九处？”圣诞问。
“是的。”奥斯顿道：“试探九处的反应速度以及重视程度。”
圣诞思考了一下，然后道：“那你们两个的目的是什么？听上去，秩序什么都知道了。”
“不，我们不知道。”奥斯顿摇摇头：“因为除了来到龙国的威廉，在三天时间内，陆续有两名曾经出现在秩序怀疑名单上的人从袋鼠国以及玉米卷国飞向了亚洲，分别降落在了咖喱国和泡菜国的首都，并且我们怀疑有更多的没有在怀疑名单上的人已经到达亚洲。”
“混淆视听。”圣诞道。
“没错。”奥斯顿道：“这样秩序就没有办法确定天下的目标究竟是哪一个国家了，按照现在的局面如果想阻止天下，就需要加大人力的投入，并且有被各个击破的风险。”
“究竟天下做什么了？让你们如此警惕。”圣诞听到这里十分好奇，从奥斯顿话中的意思，这已经不只是压缩天下活动范围的事情了，简直就快要正面开战了。
听到这个问题奥斯顿猛然一滞，沉默了半晌，才道：“秩序内部怀疑天下涉足了军事。”说完这句话，他飞快地接着道：“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这在秩序的内部也只是一个怀疑，我们没有证据，天下的神秘也导致各国政府对于它的的重视程度一直不够，直到近些年由于秩序的努力才好了一些。”
圣诞依旧有些疑惑，光凭一个怀疑就做出这么多事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不过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看到莱安的表情也是有些疑惑，明白这件事即使在秩序内部，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那对于威廉你们知道多少？”圣诞问。
“知道的不算太多。”奥斯顿道：“全名威廉沃克，枫糖国人，棕发蓝眼，因为一年前的女王国博物馆失窃案，被怀疑是天下的‘极盗者’，可惜他非常擅长于逃跑，我们没有成功的抓住他，只从现场附近的摄像头中得到了一张不太清晰的影像照片，哦，照片资料我们已经传给了你们的老板。”
“在那次事件之后，威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我们不知道极盗者在天下属于哪一个层次，只知道他的专长是盗窃，作案时十分安静，被偷了东西的人根本不会发现。但他太过自大，会在被偷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记号，一枚金属指环，内圈刻着没人能看得懂的一副图腾，所以才让我们险些抓到他。我们推测他的能力偏向隐藏与敏捷，攻击力不高。”
圣诞点点头，脑子转的飞快，道：“我这样就能明白为什么天下会让他来了。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有很大概率成功逃跑。”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陷入了一段沉默。
“所以呢？”半天没说话的莱安耸了耸肩，道：“我们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介意提一点意见吗？”
圣诞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莱安不耐烦的想再问一遍的时候，才笑了一下，抬头道：“意见当然有，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干。”他顿了一下，看了看几人的表情，道：“把九处引过来吧。”
圣诞说出这句话后，几人的反应各有不同，奥斯顿沉思不语，岳承紧皱眉头，而不懂就问的莱安则道：“为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不知道天下的目标是不是龙国。”圣诞道：“但你们想过没有，也许天下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目标。”
“你的意思是天下打算通过几个国家的反应从而确定自己的目标？”莱安这次反应挺快。
“是的，这样比从一开始就确定一个目标，进行试探，结果不满意还要更换目标快多了，”圣诞道：“这样天下的人同时出现在几个国家也有了解释，不是吗？”
“是的。”奥斯顿点点头。
“所以，”圣诞勾嘴角，笑得狡黠：“我们不需要知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不是龙国，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的目标无法成为龙国。”
“所以才需要九处。”莱安明白过来了，恍然大悟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