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礼貌地答道:“我们是来求医的,你能为我们治病吗?”
青衣女子看了李宝儿三人一眼,神色淡淡,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治病?”
“我们实在是别无他法,”李宝儿请求说道:“在我们那里求遍了各地名医,还是医治不好,最后才敢来冒昧打扰贵族,还请高抬贵手。”
“那医治了你们的病,我有什么好处?”青衣女子说道。
“我们也是初来贵地,不知你有什么要求?请您说了,我们也好尽量满足。”李宝儿说。
青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什么也不需要。”说完起身就走了,也不管李宝儿三人。
“你……”张玉晴差点骂出了口,你什么也不需要,还开口要什么好处,不是我病了,求着你医治,我早跟你打起来了,不过想想自己打也打不过人家,还真是郁闷。
青衣女子走了,剩下那个小丫头,起身领着李宝儿三人走到院子大门口,随口朝着不远处一个赤身男子喊了一声,见那男子恭敬跑过来站着,那小丫头叽叽呱呱说了几句,也听不懂,说完就走了。这个男的客气的领着三人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小院子里,然后也走了。
李宝儿三人本以为是不是来见什么人的,或者是要把三个人关起来的,谁知到了这里,完全没人管她们了。三人推门进到屋里,只有一间小屋子,里面一张不大也不算太小的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两个茶杯,其他什么也没有了。李宝儿坐在椅子上,张玉晴则看看摸摸床上,说了一句还挺干净的,就仰着躺了上去,这些天翻山越岭把她累得要死,本就身体虚弱,又天天吃干粮喝冷水,现在见床就想躺。桃花本站在李宝儿身边,李宝儿知道她这些天也累得不轻,就叫她坐下了。
不大一会,那个男的又回来了,端着两盘碎肉,提着一壶水,放在桌子上就要走。张玉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一个男的****着上身走到自己屋里来,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一咬牙,她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就对那个男子说:“你给我打热水来,再弄一个洗澡桶,我要洗澡。”
这个男的听了张玉晴的话,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啊啊”叫了两声,摇摇头就走了,张玉晴又郁闷的躺在了床上,仰面朝着屋顶说道:“宝儿姐,这可怎么办,洗个澡都不成。”
李宝儿细思暂时也没有办法,初到这里,一来是来求着人家治病的,不可打闹,二来自己也打不过人家啊,想闹也不敢,人家有吃有喝管着,也没有难为自己,万一一闹人家再杀了自己几个,那就不好了。因此现在只能先安定下来,静观其变,于是哄张玉晴道:“咦,这是什么肉,还真好吃!”
张玉晴一听,立即翻身起床,正要吃,却见没有筷子,皱了皱眉,见李宝儿手里捏住一块肉,也就伸手抓了一块,拿到嘴边闻了闻,然后小小咬一口,果然也是眼睛一亮,说道:“还真是!入口柔软滑嫩,不肥不腻,怪香的,不过他们也不管我们,还吃喝伺候着,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李宝儿见张玉晴又说到“他们要干什么”,不觉想笑,就说:“我们赶了这么多天路,今天刚到,先吃喝好了睡好了,养足精神,再和他们交涉。你不是吃干粮吃的都要死了吗,不是累得浑身无力了吗,现在机会来了,赶紧开动吧,不然我和桃花吃光了,看你怎么办?”
张玉晴想想好像也是,赶紧开始吃起来,没有筷子,不过这些天赶路,也习惯了赤手直接抓着吃,就和李宝儿桃花三人美美吃起来。三人吃饱喝足,就挤在床上早早睡下了。
另一边,两个隐卫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被青衣女子打了之后,并未受到致命伤,被人带到一个小屋子,然后人就走了,没有锁门监禁,也没有人看管,只是他们也不敢再造次。进屋眼见里边堆着柴草药材等一些杂物,并没有床铺,隐卫本就习惯各种艰苦条件,也不在意,席地盘腿而坐,运起内功调息血气,疏通筋脉。过了约莫两个时辰,两人理顺伤势,见一直没有人理会他们,此时有些饥渴,可是随身的行李被那些人收走了,现在也不敢外出寻觅,就靠着柴草窝身睡下了,也不用给小姐守夜了,都不知道小姐到哪里去了,现在怎么样了。
翌日一早,由于昨晚早睡,而且吃喝的好,李宝儿三人早早就醒来,只觉浑身精神大好,一扫路上的疲惫。这神鸦族虽然地处高山之上,却是温暖如春,而且空气清新怡人,更是让人睡得香甜。
三人醒来,坐了一会,昨天送饭的那个男的仍是赤身而来,端来盆水,三人洗了,不一会那男的又送来了吃食,三人吃完无事,在屋里院里来回走了几遍,也不敢出去,就在院子里坐着看雪山。空气温润,气候暖和,轻风徐徐,阳光烂漫,看着远处两座并立的银色山峰,甚是美丽。张玉晴说道:“宝儿姐,你说昨天那个女子是不是神鸦族的族长?”
“应该不是,”李宝儿道,“如果这里跟我们文海国是一样的话,她一身青衣,应该是个婢女,不过看她言谈举止应该是族长的贴身之人。”
“一个婢女就如此嚣张霸道,”张玉晴有些难以接受,“那要是族长会不会连理都不理我们?”
李宝儿也是无从知晓,而且想想也是发愁,这神鸦族还真是有些不好交往。三人有些懒洋洋,坐着坐着不觉到了午时,仍是那那男的送来吃食茶水,三人用毕,感觉甚是无聊,李宝儿决定去昨天的大院子里,再去看看能不能搭上话。
村子本来不大,路也好走,三人很快来到大院子门口,只见那昨天那小丫环从屋子里走来,问道:“你们来有何事?”
李宝儿答道:“我们想请见昨天那位小姐,要请求她为我们医病。”
“邹姨不是你们说见就见的,你们回吧。”小丫头并不多说,转身就要走。
李宝儿赶紧叫住,说道:“小姐姐,我们诚心求医,并且尽力回报,还请通报一声。”心里却有些嘀咕,那青衣女子看着也就二十五六模样,虽然叫一声“姨”也是应该,但是叫“小姐”或者“姐姐”不是更好吗?
谁知小丫头并不理会,听见李宝儿的话,只一顿就要继续走,李宝儿一个快步闪身来到丫头前面,拦住了去路,小丫头眉头微皱,说道:“你莫不是想要学昨天那两个男人,也要动手?”
李宝儿忙道“不敢”,却是并不让路,小丫头冷哼一声,抬起右手,掌心向上自丹田处快速向上,并随着吸气运功,掌抬到到胸口处,只见手腕一转,掌心朝着李宝儿就打来。李宝儿看着那小丫头运气出掌的气势,暗暗心惊,如此小的年纪,大约有十来岁,竟有如此功力,真是不简单,或许比自己现在这仅剩的一成功力还要强上不少,于是赶紧闪身避开,而小丫头嘴角露出了得意之色。
张玉晴见状,赶紧跑过来,对着那个小丫头哄道:“小姐姐,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想见一见你邹姨,不敢跟你动手的。”张玉晴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玉镯子,捏着在那小丫头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小姐姐,只要你放我们进去见你邹姨,我就送给你。”
那小丫头一看那镯子,只见绿莹莹的很是透亮,色泽均匀,心里喜欢,脸色露出了羡慕之色,只是绷着脸不说话,张玉晴见状赶紧又说:“我先送给你了,你放我们过去,好不好?”
那小丫头看着镯子愣了一会,接过镯子,说道:“放你们过去可以,我邹姨见不见你们我不管。”说完没有继续往院子里走,而是朝院外走了。李宝儿三人走进屋里,并不见人,于是对着里屋喊道:“邹小姐,可否见我们一面。”等了一会,并无人应声,三人坐下等了一会,仍是没有人。张玉晴一拍桌子,气道:“上那小丫头的当了,她说只放我们进来,见不见人就不管了,原来她知道这屋里没有人,她自己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