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白翊,竟然把我一个人扔进来就跑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房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还有用来对练的木桩人。窦稚在这里咬牙切齿的赤脚扎着马步,手臂两旁还一边放着一个水桶,而她的两条腿上还被面前这个变态的师傅放上了两个瓷盘。如果她打碎一个盘子,或洒了桶里的水,面前的这个白发老头就会拿着戒尺从她的脚踝打到她的头顶,一边打着还一边不停的数落她。
这可怜窦稚早就吃了不少苦头,可把她给郁闷坏了。她撅着个小嘴,眼里面写的全都是不满两个字。她两个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眼前这个白发老头,希望能够唤起他的一丝同情。
“你在哪嘀咕什么呢?”
啪的一声,戒尺打在了窦稚的肩上。窦稚疼得两滴清泪流了出来,可还是稳住了身子,不然要是犯了错误,那惩罚就不止一下了。
说来,窦稚都有些奇怪。没想到她一连扎马步一个时辰,也只是腰部微微有些酸痛。看来原主的身子骨锻炼的确实不错。
老头子看着窦稚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别看窦稚的师傅邬臻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可是身体却因为长年习武的缘故而十分硬朗。拿戒尺打起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你说说你,前段时间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大雨天跑出去干嘛!得了吧!你看看老天都看你不顺眼了。这是没把你劈死,要是我就来个再大的雷让你直接下地狱。让你瞎折腾!没事找事!”邬臻围着窦稚不停的转悠,拿着戒尺的手在那里龙飞凤舞的指着窦稚不停的批评着她。
“你说说你!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邬臻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窦稚进来的时候本来打算看看她长进了没有,可是那家伙的样子根本不会武功。但是看那内力的修为到确实是窦稚没错。这样的天才这世间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
邬臻突然眼神凶怒的看着窦稚说到,“你说说你是不是被雷给劈傻了啊!我教你的那些东西都留着西北风给喝了呀!你是不是真傻!你看看你现在,空有一身强劲的内力,一点儿武功也不会有什么用!别告诉我你是真的被雷给劈成这样的!我告诉你,就算真的是被雷给劈傻了,你三个月内也要把之前会的都给我学回来!”
“啊?不要吧!”窦稚神色变得十分的扭曲,整个脸变成了一副苦瓜脸。嘴角整个耷拉了下来。
“啊什么啊!”邬臻伸出食指重重的敲了窦稚的头一下,“给我接着练这三个月我要给你加强练习。再给我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不是吧!我可怜的腰啊!”窦稚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她再扎一个时辰的马步,那她的腰岂不是要酸死!她苦巴巴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面咽了。
唉!徒弟呀!不怪我,为师也是为了激发你的潜力啊!还有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九爷。扰得副阁主都过来发话,说要让我这段时间让你吃些苦头。没办法,副阁主都过来亲自开口了,师傅我只能照做了。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是终归对你是有好处的。你就受着吧!
邬臻坐在了训练室准备的木椅上,喝起了茶。
唉!这师傅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窦稚就这样每天不是扎马步就是连基本功,而且邬臻干脆扔给了她一本书。让她自己去领悟。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他。而且还要她在一个月之内把那本书上的武功全部学会。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吗?每天都把她累的只想趴在床上睡大觉,什么也不想干了。
倒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应该悟性极好。窦稚看着书上写的字,心中默背着按照书上的试了一试,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让气息行走丹田了。看来一个月把这本书上的武功学会,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窦稚就这样每天被师傅变态的强度训练七个时辰,自己学习领悟书中的武功每天就要花费一个时辰。抛去睡觉的三个时辰就剩下了一个时辰干别的事情。
窦稚都有些佩服邬臻了,他这样天天看着她训练难道不累吗?
白翊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突然换了一件衣服,嫩绿色的绸缎衣衫和她高高竖起的马尾让她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这丫头也是随意惯了,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入室,窦稚也是被她闯门闯的习惯了,也就随她了。
“稚姐姐,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
白翊眨了眨眼睛看着窦稚,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懊恼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瞧我这猪脑子,把稚姐姐你失忆的事情都给忘了!走,我带你换衣服。”
“啊?换衣服干什么?”窦稚看着她疑惑的问道。
她可不能再跟着白翊到处乱跑了。上次如果不是她强拽着自己,自己也不会被师傅带过去进行那么变态的训练了。扎马步放盘子还是好的,让她跟木桩的摇摆人对打的时候还在上面放了一把匕首,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被割破一条长长的口子。你这还没见过她师傅训练轻功的方法。那是更加的变态啊!唉!得师如此,徒无所求啊!
“诺!”白翊两只手尖轻轻拎起身上的衣服,略带俏皮的样子在窦稚面前转了个圈。“每个月的初八到十三,我们都要去兵器城做店小二的呀!”
“去做店小二?”窦稚两眼冒光的看着白翊问道,“那么也就是说,我今天不用去师傅那里训练?”
“是呀!”白翊冲着窦稚笑着点了点头。
“太棒了!”窦稚一下子跳了起来抱住了白翊,激动的恨不得赶紧拉着白翊跑出去。“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我真的是爱死定这个规矩的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