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之下,少年走出家门,然后走向村口,向着残阳走去,什么东西也没有带,一直走一直走,就是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
少年叫云灿,父母是老实本分的人,至少云灿是这样认为的,父亲是村里唯一的铁匠,平时制作的铁器也只是农人一般使用的器具,但是因为质量的关系很少需要修理,附近集镇的农人们大都使用他制作的农具。但是现在父母都不在了,一夜之间消失了,只留给一个云灿迷迷糊糊的声音“灿儿,我们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勿念。哎,观云阁。”当云灿清醒了以后只记得这么一句话。然后少年云灿就做出决定,去寻找父母寻找那个声音留给自己的唯一线索,观云阁。少年走的洒脱,或者说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人生。
谁都不会想到,在少年走向残阳的那一刻命运悄悄发生了改变。
少年云灿生活的地方是东方联邦华纳尔城邦所属,极东山脉边缘的一个小村,东方联邦数十个华纳尔城邦联合起来的对抗包括人类在内的敌对势力,自从有了人类历以来妖魔一直是人类的最大敌人,但是人类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各种阴谋诡计不断上演。云灿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单纯的想要离开这里然后,去寻找,找那个观云阁。再没有任何别的线索了。先去大点的城镇,云灿心想。随着渐行渐暗的路,决定找地方休息,这个荒郊野外的,也就这样的选择了。云灿拐入了旁边的小路,找了个避风的小山凹,找了些干草躺下,看着夜空,渐渐陷入沉睡。
半夜的时候,狂风大作,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在争斗,惊醒了熟睡的云灿,看到狂风中争斗的人,少年心底狂震,这就是上人,人上之人,他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上人呀。似乎看到他们在争论着什么,然后气氛越来越僵硬,处于下风的白衣人似乎马上就要失败了,当然是以云灿的眼光看到的情况,其实云灿完全看不懂,白衣人想要走却离不开,白衣人这个时候隐晦的向云灿所在的小山凹憋了一眼,就那么一刹那间,云灿看到一双冷酷无比的眸子,偶尔闪过一丝的疯狂,这只是白衣人通过那一瞥使得自己的精神意志直冲云灿的心底,一声巨响传来,白衣人身体突然炸开,迅速包裹着他的对手,然后那一点变得漆黑,似乎周围所有都吸了进去,慢慢的变小消失。在黑点消失前一银白色的水滴状的流光飞向云灿,然后进入因为震惊而没有闭合的嘴里。云灿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觉得有些困了,就继续睡去了。
在这个平常的夜里,在一个普通的小山凹里,一个平凡的少年,因为一点莫名其妙而来的银光而改变着。在云灿熟睡的时候,那点进入他身体的银光一直向上流淌,云灿似乎感觉有点难受,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而且一动不能动的,整个身体绷紧,甚至是痉挛,突然又放松。云灿感觉自己在做梦,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到处都是可以飞天遁地人,梦到惨烈的战争,梦到了不留余地的灭杀,还有和妖魔的战斗,清晰而又迷糊,清晰是因为每一个画面都深深印记,迷糊是因为不知道这些画面代表着什么意义。他的确应该迷糊,在他生活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最多的是在故事里面一些强大的上任的以武犯禁。而曾经的梦想也就是做一个伟大的上人而已。
清晰的画面是因为那道银色,那是一滴看透然后自动记录的血液,能够记录的就是拥有者经历过的一切,但是换一次主人就会失去一切,或者说隐藏在那点血的更深处,而那些云灿梦中看到的那些事情是那点血最初经历的画面。然后那滴银色的血就沉寂在云灿身体里面,当云灿死亡的时候,那滴血也会跟着沉寂,但不会消失,然后会进入别的生物的体内,只要有血液,银色血液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那滴血最初出现的原因是因为那位伟大存在觉得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和事件本身存在很多时候是不同的,他想要了解真实而本质的东西。包括人类自己的战争,对抗妖魔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人类自己内部的争斗是复杂而残酷的,残酷是由于争斗的过程中从不留情而且无所不用其极,复杂因为无论之间如何争斗在面对妖魔的时候很自然的一致对外。一代代的对抗发展中,人类有的开始迷茫,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而自己的族群为什么会那样做。于是对真理的渴望是每一个人心底最疯狂的角落,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在心底的哪个角落渴望的是最真实的,就算为之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