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室很安静,薛飞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薛飞喜欢这个位置,右手边和背后都是窗户,这样的位置与窗外的梧桐树平起平坐的高度,能在他的脑洞与细细品味下产生一种自己被风景自然缠绕的微妙错觉。窗户上,红漆已经部分脱落,露出里面氧化成黑色的铁质。北方的十二月份底,这时候的梧桐树已经没有什么树叶,只剩下定格的灰色闪电般的树杈。背考试的重点累了,就趴在桌子上,带着耳机,单曲循环播放着周杰伦的《安静》,看看窗外,透过发黄的玻璃,看着窗沿上没有被清扫掉的落叶,完全失去了水分,风把他们追赶,逼到窗沿的一角,因为有防护栏的存在,他们并没有被风刮跑,被厚厚的尘土埋葬在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从来没人清扫过窗户外面的床沿的角落,或许这些枯叶已经在这里堆积了几个春夏秋冬了。目光就在一堆尘土枯叶堆上懒洋洋的趴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什么都没有在想,就是想让自己整个人放空,才能放轻松。
一个粉红色的点出现在视线里,薛飞坐起来擦了擦玻璃,当然也并不能擦干净,因为玻璃已经有点发黄,而且脏东西在外面的一侧。开过来一辆红色的小跑车,虽然离得远,玻璃也不干净,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从车型能看得出来是辆很贵的车。车停下来,又开走了,粉红色也不见了。
冬季,冷风,枯叶容易让人伤感,一些流言蜚语,一些风流故事,薛飞也略有耳闻。没有过期望,就不会有失望,只是一个不熟的女人而已。
人们都在等待着春天,等待着植物带来的绿色与生命力,薛飞更加期待着,薛飞此时期待的并不是春天的这个季节,而是春天的日期,因为来年春天,几个小伙伴就要开始尝试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望着故意坐在一对情侣后面的段雨,又望着故意坐在另一对情侣身后的丞相,他们两个说过,说在情侣身后一点也不是因为想看到什么不该看,一点也不是因为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是单纯的悬梁刺股,能够主动在情侣身后接受暴击与狗粮,时刻提醒自己要好好学习!丞相和段雨确实也是在努力的画着背着,马上要期末考试了,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谁也不想挂科。薛飞摇了摇头,笑了笑,“贱人们,都好样的!”
薛飞突然想到今天有一个包裹要去领,前几日,表弟东浩联系说送要薛飞一个手机,说是参加奥数比赛的奖品,奖品太多用不上就送给表哥了。算算时间,包裹今天应该到了。想想也挺尴尬,弟弟送老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