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着法卡斯遗留下来的一点气味,我来到了上次跟艾拉见面的地方,借着月光没有发现法卡斯的踪影,奇怪了,明明气味没有消散的,怎么会不见他的影子呢。
没有血腥的味道,那么就不用担心那家伙被人攻击或者是攻击了别人,但是目前的情况就是我必须得找到那个家伙然后找出可以让他恢复原样的方法才行,谁能知道接下来他会不会成为失败品。
说老实话,我情愿多杀几个讨厌的银手也不愿意杀死一个狼人,哪怕那是个失败品,至少他们之前都是人类,种族这个可以不去计较,不过回到问题的起点,法卡斯那个家伙到底去哪里了,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可以供他躲藏的地方才是。
一个亮光向我直面扑来,那是一根箭,准确点说是准备杀死我的箭,
以最快的速度向左边躲去,但还是因为躲闪不及被擦伤了胳膊,就连我的斗篷都被划坏了,该死的,是哪个不想活的家伙用这样的方式来找死。
不远处闪现出一个人影,原来是她,“嘿,我说艾拉,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原来是你呀,年轻的小兄弟,看来你遇到了一些状况不是吗。”
“不要装傻,这不正是拜你所赐吗,你是打算杀了我炖汤来喝的?如果不是我闪的够快,我想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美人。”
“能受伤那就表示你的躲闪还是不够灵巧,放心,那一箭不会要了你的小命的,我有分寸,如何用什么样的攻击对付什么样的猎物我还是很清楚的。”
“啊哈,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了?这个我们晚点再来讨论,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呃,奇怪的生物。”
“你是说一个狼头狼爪的半狼人吧,有看到,而且已经成功杀死他了。”
“嗯是的是的,等等,你是说狼头,难道已经变成了狼头?再等等,你是说你杀了他?你没有开玩笑?”
“你觉得我很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吗?”
这下可真的糟了,法卡斯死了,如果被威尔卡斯知道事情真相的话,估计我会被他撕成碎块,这简直是太糟了,我居然成为了一个罪人,一个让自己的盾牌兄弟丧命的罪人!
“呃,那既然是这样,能不能让我看一看那个半狼人呢,你知道,有过一些交际总归是要临行道个别的。”
“看起来你似乎跟那个失败品关系很熟?难道他是你的男伴?别告诉我你口味这样独特,梅拉。”
我的天呐,我快要疯了,现在总不能让我全盘托出那个半狼人就是被我使唤过度的法卡斯吧,威尔卡斯知道了事情真相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只要想想这些事情我就感觉头整个快被撕裂一般。
“听着,美人,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剩余的时间来跟你解释一些问题了,现在快带我去看一看那个半狼人,真希望你们没有把那家伙分食了,我想,狼人不会那么恶心才对?”
艾拉没有即刻回答我,也同样没有做出拒绝或是接受的态度,她只是背对着月光站在石头上望着我,那眼神似乎是要将我刺穿一样,狼人的好处的确很多,就比如说如果有人说你坏话或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你,都可以轻而易举被你所查获。
我感觉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着,圣灵保佑,真希望艾拉他们没有把法卡斯吃了,不然我想威尔卡斯会一辈子怨恨自己和我的,当然我不在乎别人的怨恨,但是直觉告诉我跟战友团过不去,绝对没有我的好日子可以过了,艾拉就像一尊雕像那样定定地一动不动,即使是在背对月光的情况下,她的眼睛也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让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终于在我快要把自己逼疯的那短暂而又显得漫长的时刻中艾拉开口了,“跟我来,我想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告诉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我需要告诉他们什么问题?好多问题将我团团包围,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而又熟悉的味道,我一边尝试控制自己异常的身体,一边跟着艾拉不急不慢的脚步。
头有种撕扯的疼痛感,那样强烈又清晰,我可以清楚感受得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完全不能很好的自我控制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我的感受跟当初饮下艾拉狼人血变身那刻没有多大区别了。
“法卡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看情形是力量使用过度,但是力量使用过度也不应该造成那样大的状态,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太明白你说什么,我的头有些不太舒服。”
“那个半狼人是法卡斯,狼人对同伴的气味是再熟悉不过得了,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隐瞒一切了吗,真是个傻孩子,现在趁着我们还未到,威尔卡斯还没有把你撕成碎片之前告诉我事情的原委,这很重要,至少对法卡斯很重要。”
艾拉停住了脚步,并用她那不算太大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快点告诉我,梅拉,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法卡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们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任何人!”
她在说这话的同时声音在不住颤抖着,我抬起头和艾拉对视着,并且很希望从她的双眼中探索到一丝坚强,但是我似乎是要求的太过分了,艾拉的眼中是有一些坚强,但是更多的是悲伤,斯科月的死对于她来说打击的确有些严重了。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该重新思考一下我加入战友团并决定成为狼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又能不能接受得了朋友的离去,这些我都需要重新考虑清楚并且给自己一个很好的交代,这里是随时都会奔赴死亡的天际。
当初斯科月死的那刻,我就已经坠入了疯狂的泥潭,艾拉的悲伤让我在这个夜里更加清醒地提醒着自己要考虑清楚一些事情,如果我选择了继续冒险,那么就要随时随地准备好接受熟悉的人们的离去,当然我也可以选择忘记这一切,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平稳的度过余生。
“法卡斯应该是力量使用过度,他在昏迷之前是这样跟我说的,当然他也不确定,小美人,你放心好了,老克拉科说我可以救他,我的血液似乎是起到了延缓作用,从老克拉科的话里不难听出以现在法卡斯的速度应该都是全狼人形态了,但是我曾给法卡斯喂食过我的血液,所以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老克拉科的意思了。”
艾拉什么也没有说,随后放开了我又继续在前面带路,这还是她振作起来后我第一次跟她这样交谈,这一路虽然有些过于沉闷了,但至少我认为我们的心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终于,我们在距离上次斯科月死的那个堡垒不远处进了一个山洞。
最开始我的眼睛无法适应这份黑暗,要知道即使是不算太明亮的洞外都要比这里明亮许多,一路小心摸索着,不过还好越是朝深处走去,就逐渐有了一些光亮,原来是荧光蘑菇,可爱的野外提灯。
相比之下,艾拉的步伐要轻盈又迅速的多,看来她是已经习惯了这样在黑暗的地方行走了,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询问一下还有多远,但是威尔卡斯带有怒气的声音告诉我这样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了,我可以清晰听到他带有浓厚怒气的声音在追问谁,不用猜那个倒霉的家伙肯定就是法卡斯。
在接近威尔卡斯他们所在的分洞时艾拉有意停下了,她似乎是想要进行偷听,这样做可真是糟糕透了,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跟着艾拉一起做着潜行的动作,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抱着窃取人家兄弟二人悄悄话的心理,绝对不是!
“法卡斯,你这个笨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明明知道那样做对你的危害有多大,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纵容那个新来的家伙,当初斯科月决定拉他入伙我就认为这个是糟糕透顶的决定,你看看你自己,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威尔,我想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认为我疯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说清楚,尽管你是我的兄弟,但是你的思想似乎无法跟我达到一个位置,那个孩子是个非常棒的人才,他有着天际少有的天赋,他将弓箭以及他的武器使用到非常完美的地步,即使他非常有天赋,但同样他也是个孩子,他在这里无亲无故,每一次靠近他,我都有种熟悉的温暖,我将他的位置看的跟你一样重要,威尔。”
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是凭借着狼人的好听力,我还是一字不漏的将这对兄弟目前的对话听完整了,法卡斯的声音就像是被扯断了喉管一样,我看了看艾拉,她也正抱着双臂依靠在山壁上看着我,看来她是不打算进去了。
那就这样吧,剩下的我自己去面对好了,威尔卡斯他们看到我的到来显得非常吃惊,我冲法卡斯耸了耸肩之后又准备开始迎接威尔卡斯的一顿毒打或者是割喉,甚至是剥皮抽筋,但是威尔卡斯只是用他那不友好的目光死死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看出一个洞。
法卡斯扯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冲着我招了招手,我快步走上前去,目前还不算情况太坏,狼人的形态似乎没有继续蔓延的样子,但是法卡斯的气息明显粗重了,我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股夹杂着腥臭味的热气喷在了我的脸上。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里只有圆环成员才知道的。”
“是艾拉带我来的,老克拉科说我可以救你。”
“我就知道是她干的好事,你救他?别引我发笑了可以吗?他这样不都是被你害的,现在,小子,你就看着他的生命在你面前一点一滴耗尽吧!”
面对威尔卡斯这样的指责,我没有生气,我根本就没有权利去生气,他是对的,这一切都是我害的,但是现在总得有人做点什么才行,我拿出我的匕首并在脖子上割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小口,“法卡斯,快点,吸食我的血液,我的血液可以延缓你的状况。”
“你是疯了吗?梅拉,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我原谅你了吗?你凭什么说你的血液可以抑制变化过程,难道就是因为那个老人几句话就要让我的哥哥像恶心的吸血鬼一样去吸食你的血液吗。”
“有没有用试过了才知道,威尔,我不想跟你争吵,现在法卡斯的处境非常糟糕,如果我们连这个方法也放弃了,那么就真的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快点,法卡斯,别浪费了。”
这次的法卡斯没有拒绝,他顺从的开始吸食我的血液,如果将我此时的感受明确的用语言描述出来,那肯定就是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随着法卡斯的吸允,我体内的血液正在飞速朝着一个方向奔走着。
“疯了,你们都疯了。”威尔卡斯一边咒骂着一边朝着艾拉所在的的位置走去,法卡斯的吸允逐渐变得狂热起来,新鲜血液的味道似乎严重刺激到了法卡斯的神志,这是狼人本能对于血液的渴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