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虚空代表着无尽的时间,更是在消磨无数人的无数时间。时间在祁牢关,就是一个笑话。困死迷雾,终不能逃脱半步,这就是冒险闯入无尽虚空之地的下场。
云长老闭上眼睛,随风而动,顺利到达了无尽虚空之地。众弟子晃悠了几下,终于掌握了自身的平衡。
云中音刚进入客房,脸上的平静表情瞬间消失,转变为惊慌不已,“我的下一个分身到了。赶快离开这里。”
皇甫璇也知道事情紧急,跟着云中音离开了这里。
云长老举起令牌,望着前方的祁崂关,喊道,“不将军接令。”
一名傀儡走进了大殿,“启禀城主。归气宗一行人到了。”
不将军睁开了眼睛,血红的双眼瞬间看遍了整座城池,查找刚刚进入祁崂关的两个人,却看到丝毫的踪迹。这两个人仿佛就在这里凭空消失了。
不将军眉头一皱,感到事情的走向可能会超出自己的控制,“找出那两个人。”必须在事情严重之前,找出那两个人,消灭隐患。
城内的搜查部队开始了对云中音的搜捕,期望在事情扩大之前,找到可以弥补的方法。
不将军望向光幕之中的归气宗弟子,心情更加不爽,尤其是看到云长老,总是感觉到这个人不是什么好角色。
“带他们进来。”
云长老一行人不费多大的力气便进入了祁崂关。不将军看到云长老一行人和自己所得的信息一模一样,也就不再盘问了,直接安排这一行人进入了客房。
所有的傀儡都是一个样子,都长着一张冰冷的脸庞,长着统一的表情。云长老却感觉到傀儡们都在用着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想要看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
弟子们历经长途跋涉,很高兴找到了住所,一到祁崂关,便找到自己的房间,昏昏大睡,根本想不起来在门派中的修炼了。
云长老找到自己的房间,吩咐好傀儡之后,便关上门,坐在床上,修炼自己的功法。
云长老想要温习功法,却总是想起柳青临走时说的话。眼见不一定为实。他到底看见了什么?我又看见了什么?为什么门派中的人都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他们在害怕,却又在害怕什么?
当时在大殿中对峙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身穿官袍的人又是谁?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云长老用力地敲了敲脑袋,强迫自己不在想这些事情。
刚才的思考却确定了一件事情。归气宗出事了。
师傅呢?
师傅,他老人家又怎么样了?
师傅在大殿中说的话是真的吗?
如果不是,那个扮演师傅的人又是谁?
云长老慢慢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想要撕裂所有归气宗的长老。
皇甫璇跟在云中音的身后,心中惴惴不安,大气不敢出。
云中音倒是一脸淡然,望着四周的一品傀儡,还向那些傀儡们打招呼,“你们好。”
傀儡们也和云中音打了个招呼,笑脸相迎。
皇甫璇跟在云中音的身后,看到外围终于没有傀儡了,松了一口气,“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云中音靠着城墙,跟四周的傀儡互相打招呼,“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才容易被他们抓住。”
皇甫璇保持脸上的易容道具,脸上不敢出现丝毫夸张的表情,“可是,易容术,太简单了。这样的易容术会被他们认出来的。”
云中音摸了摸脸,一脸笑容。精钢玉之间相互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没错。易容术是一种很低级的手段。稍微有点阅历的人都能够识破这种招数。可是,我的易容术。天下间,无人能破。”
皇甫璇仍是僵着,不敢有丝毫的夸张动作,害怕自己被这一帮傀儡识破,“你也太自信了吧。”
云中音微微点头。
云长老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打开了窗户,望着城池的景色。城内一片雾气,灰色的雾气笼罩了整座城池。
云中音突然抬起头,望着远方,看到了一扇窗户。皇甫璇顺着云中音的目光,也看到了云中音的下一个分身,“他就是你的下一个分身。”
云中音的脸色却变得十分严峻,显然,看到的不止眼前的这一切。
“他是我的分身。可能是最可怕的分身。”
云长老望着远方,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转机就在这座城池里。
国主站在异海石的面前,眼瞳之中的红色也像是内心的震惊,“这居然是真的。异海石变成红色是从什么开始的?”
房海明恭敬的回道,“今天早晨。钦天监的全体大臣都可以证明这件事情。”
国主怒道,“证明。朕要你们证明个屁啊。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房海明摇摇头。
国主望向身后的大臣们,想看看他们的表现。
身后的大臣们都是齐齐的摇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样的事情。
一名学究走到异海石的前面,伸手触摸异海石的纹路,感受着异海石的变化,细细研究这一件传奇的东西。
学究看了半晌,回到了国主的身边,摇了摇头。
国主问道,“真的没有方法了吗?”
学究望了一眼身后的大臣们,欲言又止的样子。
国主瞬间看懂了学究的表情,做出一副镇定的表情,“回宫。”
夜幕降临,所有的事情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草草收场,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结局。或许,这只是一个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疯狂。暗夜中隐藏的力量,将会在它迎接的黎明中,展开最血腥的厮杀。
云中音靠在墙壁上,抬起头,却还是只能看到一篇灰蒙蒙的雾气,“这里居然没有日月星辰。真不知道他们是靠什么计算日子的。这里的日子太单调了。”
皇甫璇也靠着墙壁,抬起头,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云长老回到床上,盘腿,开始温习过去的功法。
厚积薄发,或许,这才是正确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