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这片世界的修炼者们寻找修炼的法门,努力地想要提高自己的修为,探究世界的善恶。可是,却塑造出一个强者如林的世界,没有了弱者的说话权力。
无助的人只能躲在世界的边缘,看着中央的风景,心中悲喜跌宕,只能看着别人上演一幕幕人生喜剧。
伏如海望着晶莹剔透的山海符,悲喜万分,心中莫名,怒极反笑,“当初你为了贪图山海符,威胁我父亲,得到了山海符。现在没有救下我父亲,就把山海符扔出来。你当我们伏家是什么!”
云中音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就像是在给弟子上课,“纠正你几点。第一点,我不是你的师傅,只是和他长得比较像。他死了,我来当你的师傅。第二点,他只是你的师傅,并不是你们家的护卫。不要给我闭口开口说,没有救下你父亲。第三点,不要说你们伏家。你们家只剩你一个人了。树倒猢狲散。没听说过吗。”
伏如海哑口无言,瘫坐在地面上,眼神空洞,不知道望着哪里。
“按照我和你师傅的临终约定,我还是你的师傅。当然,你不想承认也可以。山海符,也给你了。就权当我们不是师傅。”
“你不是我师傅。”很没有感情,像是从九幽之处发出,麻木而茫然。
云中音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就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这回算是真正的解决了。我们休息的够久了,该出发了。”
众人点头,向白修涯告别。
本来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云中音,白修涯想了想,还是没有必要。神都一炸,将还剩下的包括云中音的九名候选人炸死了六名。而四灵珠的另外三名持有者则被炸死了两个。希望有缘可以碰见。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尽管一路上心里对爆炸有一些认识,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荒无人烟,黄沙漫天。
就像是突然间到达了无人区。
没有植被,没有房屋,就连废墟都没有。
这一片区域就像是被上帝之手突然抹平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死了不少人。”不知道是谁突然出声。
“是的。死了不少人。”云中音喃喃道,悲喜莫名。
“这是神都?”柳青吃惊道,望向一片废墟。
众人转身,望见一座雄伟的城池,震惊万分,“居然能在这场爆炸中残留下来。神都很不简单啊。”
众人赞同。
神都的城墙层层断裂,像是哥窑瓷器,下一刻便会分崩离析。一层金色的结界不时地闪耀,打出道道火花。
“受伤不浅。”
众人飞到神都的上空,看到里面居然保存完好,心中震惊万分。
“这样的爆炸下只有城墙略微遭受损失。神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固。”柳青称赞道,对神都有了一个新的看法。
“我们走。”云中音道。
“去哪里?”从墨仲和醢绝同时问道。
“无情湖。”
这次爆炸也炸毁了传送阵,没有办法,众人只好选择划开空间隧道。空间隧道中电闪雷鸣,一旦被击中,就会被传送到其他的地方。
众人停停走走数十次,触目所见,都是满目疮痍。
一路上沉默不语。
终于到了无情湖,落在衣家的小院子中,看到衣家的管家正带领仆人修缮院子。
管家看到众人,毫不惊慌,上前行礼,“各位客人重返衣家。衣家荣幸之至。”管家倒也是圆滑,尽是恭维之词。
“我想拜见你们家的小姐,需要商谈一些事情,麻烦通传。”这些话没有问题,可是在别人家的院子而门口来说,怎么看都有一些怪异。
管家点头,转身离去,向大小姐通报此事。
众人回到房间。
云中音将床从木牌中拿出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时忘记问一下。这场爆炸有没有炸死几个。要是没有的话,压力就大了。”
众人无言,还在想这种好事。
不多时,房门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请进。”
衣胜雪推门而进,清香扑鼻,感觉却像陷入泥沼,每一次呼吸都十分的艰难,运转真气抵抗,毫无用处,反而越陷越深,动弹不得。
“从前辈,停下。”云中音道。
泥沼般的压力瞬间消失。
衣胜雪轻笑几声,并不在意,“不知道这次见面,我们能够达成什么样的条件。”
云中音望了一眼众人,“希望可以谈出一些令人满意的条件。”
众人明了,退出了房间,守在院子中,等待两个人谈判结束。
“怎么,难道不能让人听见吗?”衣胜雪凤目流光溢彩,像是会说话。
金色的眸子一闪,像寒霜冷酷无情,“这样的手段就不必要了。我们还是谈谈吧。”
“好,”凤目一转,严肃起来,“我们想要在擂台赛上获得一些东西。可是押注人实力太强,我们不敌。我想让公子帮这一个忙,如何?”
云中音一口答应,“我也有一个条件。我要衣家的至宝,墨鳞甲。”
“不行。”衣家一口回绝,“你可以提其他的条件。除了墨鳞甲,其他的任你挑选,我也可以。”
“我只要墨鳞甲。”云中音坚定道。这次回来,终于他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衣家。衣家拥有一件至宝,墨鳞甲。
墨鳞甲免疫低于自己实力的所有攻击,并且增强自己的实力。简直就是逆天神器。可只有开创衣家的先辈才能穿上铠甲,且三次之后,肉体碎成粉末,神魂永远消失。其他的衣家后人皆不能穿上铠甲。
衣家将墨鳞甲当做圣物祭祀,将当年之事闭口不提,用墨鳞甲威震四方,保持霸主的地位。
“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谈下去了。”衣胜雪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衣小姐可曾听过这样的一句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云中音淡淡道。
“你这是在危险我!”凤目怒睁,狂风飘舞。
云中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并不是在威胁你,也不是我威胁你。你将墨鳞甲交出。我可保衣家上下无忧。”
“不知所谓。”衣胜雪推开房门,怒气冲冲,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