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共愤!
只是不在眼前一小会,就惹出这样的麻烦。舞莲樱揪着灵寒的耳朵,狠狠地惩罚调皮的家伙。
云中音的气息在众人的心中再度改变,带有一丝疯狂,一丝嗜血,一丝轻蔑,剩下的就是强大。不再是别人眼中的弱者,而是肆意屠杀生命的疯子。
对面的家主们看到又出现了一群陌生人,暂时停下了脚步,想弄清楚其中的情况,不想平白无故惹了一位不世出高手的弟子。
有些家主向管家询问情况,凭借多年的经验,明白了这只是一个散修,心中更加轻蔑,已经将魂链当做自己的东西。
管家也并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家主,然后退到一边,作壁上观,看看双方的力量水平,再作打算。
“你们的朋友在教武场肆意杀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们会将其关押,等到其魔性消散,会将其归还于你们的。”一位家主道。
“需要将其关押多久?”十三道。冷冷的眼睛如最尖锐的刀锋,扫视在场的家主们。
“那就要看你的朋友多会能消散魔性了?按照刚才的情况,怕是一世都不得磨灭魔性了。”另一位家主道。
在场的家主都想得到传说中的魂链,说法自然统一,毫不犹豫地将云中音定性为奸邪之人。天下都是我们的弟子,谁敢反对我们的说法。这就是底气。
“是吗?那各位家主的运气不太好。我们都有魔性,不知道家主们能够擒住我们吗?”还是十三。刚才的话只是试探一下家主们的想法。确实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脏血。不需要。”云中音又说出这一句话。醢绝等人一懵,纷纷望向灵寒。
灵寒缩着脑袋,小心地走到众人的身边,将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尤其是出现奇怪魂链的事情。
金黄色锁链犹在云中音的身上,紧紧地缠在柳青的身上,保持自己的身体不会坠落。
醢绝研究一番,“确实是在祖地中使用的魂链,发生了一些异变,成为了现在的模样。至于噬魂链,锁魂链的,应该不是眼前的东西。还需要再好好的研究。先摆脱眼前的情况。”
突然,异变发生。
来不及躲藏,就像是早已出现在家主们的面前,只是看不到而已。
“太聒噪了。”
众多的锁链分毫不差地钻入了家主们的体内,也钻入了护卫们的体内,就像刚才的一般,却比刚才更加诡异,没有看到锁链如何行动,便已经没入了家主们的体内,十分精准,如同家主站在那里等待锁链。
锁链猛然抽动,将一个个神魂抽离了身体,曝光在阳光下,在石板上托擦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脏血。不需要。”
锁链狂舞,将一个个神魂撕为粉末,回到了云中音的身边,安安静静地休息,等待主人的下一个召唤。
“这,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真的吧!”柳青颤声,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这就被一招秒了。这就是家主们的实力吗?也太弱了吧!
醢绝看出了其中的异常,魂链虽强,没有多余的动作,说明了实力已经不济,必须下杀手。
云中音再次闭上眼睛,失去了力量,再度和身体失去了联系。
精神世界的云中音也闭着眼睛,坐在莲花台上,默默感受《众生妄念经》,陷入更高层次的顿悟,无法苏醒。
舞莲樱背起云中音,默默地走到后面,拨乱云中音散乱的头发,轻声道,“太逞强了。”
这件事情以无比干脆的手段被云中音解决了。算不上完美,算不上见底,还是解决了。
可这满地的尸体怎么办?这都是天底下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有着极强的背景,一呼百应。
现在都被云中音像砍白菜一般杀死了。
这总的给一个说法吧!
云中音又陷入了沉睡,只好醢绝暂时处理此事,还没有说出话。一直默不作声的衣胜雪轻声道,“你们还是我衣家的贵客。这些事情无须担心。我们会解决的。尤其是刚才的年轻人,还需要好好的调理,不能四处奔波,就在我衣家暂作休息,等待接下来的擂台赛吧。”
醢绝无言,点点头,选择相信衣胜雪,带着众人回到了小院子里,将灵寒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罚他一天都不许吃饭。
管家低声道,“该给一个说法。小姐示下。”
衣胜雪柔声细语,虽是女儿躯,想的比一些男子还要多,还要精明,“就如是说。”
“可这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这不是与小姐的意图相反吗?”为什么要如实说?一些家主会从中找到破绽,会对小姐的客人找一些麻烦,就是在对衣家找麻烦。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真真假假,善恶难断。他们喜欢猜,就让他们猜去吧。”
衣家发生的事情如海啸般传遍了无情湖。
家主们有些相信,有些不相信。
“怎么可能?一个年轻人杀掉了所有的家主。反正我不信。这肯定是衣家的烟雾弹。衣家是想隐藏一个高手,想在擂台赛上一鸣惊人。”
“绝度不可能。家主们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站着不动,都不可能被人一招杀了。这绝对是衣家的烟雾弹。”
“这可能是真的。衣家最近收留了几个陌生人。说不定就是他们做的。”
“开玩笑的吧。那一些收留的人肯定是和衣家串通了。我不信。我敢打一个赌。一桌酒席,如何?”
家主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下面暗潮涌动,纷纷涌向衣家。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总要有人出手试探一下,看看事情的虚实。
至于向衣家要人,家主们的手上都有点不干净的事情,不可能去向衣胜雪要人。
总要有人开始试探,不管目的为何,不管利益如何,总会有第一个出手的人。
夜晚,安静而温馨。
醢绝从外面走来,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中音,点点头,“又死了几个。又是那些试探的。怕是不会容易这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