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你怎么这么怕你这位师父?”
KTV看见杨琪走了出去,终于忍不住这几天的疑问,“每次看见你师父都是这个怂样。”
李世尴尬的笑了笑,故作随意的说道:“尊敬师父嘛,这可是美德。”
“哈哈哈!”
杨寻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拍着手笑着喊道:“那是因为他被汉棋师姐打了一顿,心里有阴影了!”
“杨!寻!”
李世感觉自己最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朝着杨寻追了过去。
杨寻早就猜到了李世的动作,在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跑出了屋子,让李世跟着追了出去,身后是一片笑声。
……
武馆小广场,夜已经微深,这里却是人山人海。
杨琪正在小广场与内院的门口等着李世,突然一回头,正好看见面无表情的李世搂着杨寻的脖子,身后是依旧笑着的SE几人。
不过李世刚注意到杨琪在前面,连忙松开了一直在求饶的杨寻的脖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落在了众人后面。
杨琪在心里笑了笑,也当没看见,等众人走进了,还能看见杨寻摆弄着自己的脖子,便摇摇头看向了李世,“客人大都已经来了,你今天可是主角,于情于理要出去压压场子。”
“恩,我了解。”
李世只是看了杨琪一眼便迅速移开了眼神。今天的杨琪一身的淡青色长衫与纱衣,多了几分仙气、灵动与轻柔,这让李世连忙转移思想,“我这就出去看看,师父您就在这里吧。”
李世迅速的从杨琪身旁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摇着头,连忙走去了人群。
应着武馆的规矩,今天所有武馆的人,上到馆主、下到临时工,全都是一袭白袍或者青衫,把本就古风的院子里面布置的愈发典雅,让人进来有种回到汉唐的清新感。
感受着来来往往走过的师叔们,李世一路上不断的问着礼。他也很是无奈,其中很多人与他同龄,可惜辈分比他大,他自然就是小辈了。
“这位可是汉诗兄?”
正当李世硬着头皮走入了人群,却突然听见了身后有人在叫自己,连忙转过了身。
他也算是初来乍到,面前的青年男子又很明显不是武馆的人,却一口断定了他的身份,也让李世有些惊讶,“请问您是?”
“在下北平国馆孙从凭,受邀前来。”
李世看这人满口的古腔,一身的白色西服,手中却又持着一把折扇,心里断定这人不是什么精神病就是个文化疯子。
他也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北平国馆,由政府、北平大学和水木年华大学三者合力所建,说是中国国学的圣地也不为过,地位远超前世的什么国学院之类的。
而这位孙从凭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竟然已经进了北平国馆,想必是个疯子。
对于这种人,李世还是非常敬佩的。其实无论是他们,就算是李世,在和SE几个人追求音乐的一路上,又未尝不是一群疯子。
“孙先生可真是年轻有为,不知道是在国馆干些什么?”
其实李世也很疑惑他们这么多疯子聚集在一块,能干些什么。
“年轻是年轻,却并非有为……”
孙从凭一把展开了折扇,上面是一副草书,李世并认不全,“实际上也没什么事,只是闲时看看书。本来老师想让我学学《孙子》与《论语》,能有一番作为。不过我却并没什么期望,世界有所不同又有所同,何苦非要有什么作为?”
李世没想到孙从凭这么年轻还有这么满满的避世感,他上一世也喜欢看看《老子》之类的书,也并非什么情绪,单纯的用来磨磨心性,后来也有所投入,这才顺口说道:“世不在有为,在于无为而已。”
“无为?”
孙从凭本来毫无精神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有为?无为!看来汉诗兄也是同道中人啊!”
“啊?”
李世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似得,赶紧拿出了手机,搜索起了老子。
“果然!这个世界居然没有老子……”
李世突然有些郁闷了,这个世界的隐士都是借助玄学隐世,虽然与道家的思想有些许相同,不过却并不同脉。
李世现在能够感觉出来孙从凭火热的目光看向了他,显然是将他当成了什么突破口,连忙开口说道:“哎呀,那不是新开的客人么?哈哈哈,孙先生,今天相谈甚欢,现在真是忙得闲不着,我先去忙了!哈哈哈!”
李世的嘴跟机关枪一样一趟子蹦出来了,说完也不等着孙从凭反应过来,迈着大步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等孙从凭反应过来,早就看不见了李世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李世离开的方向,暗自想着,“这位汉诗兄也真是位奇人,没想到今天这一趟可是来的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