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谢谢您了,彭导师”梁天刚毅的面庞本就挺拔,再加上眼神中一丝坚定,散发着一股成熟的睿气
“既然梁天同意去参加入学测试,我众人历练也差不多结束了,也准备打道回府,你们三人就跟着我们吧,如何?”
皇明正有此意,嘿嘿一笑摸了摸枯瘦的脸,“嘿嘿,这样正好,你们熟悉这里路途,这样一来速度快上不少,彭导师,在下皇明,这位叫天成,我二人一路护送少爷梁天,经过此处,之前之事多有得罪,在下二人再次道声不是,见谅”说完一个抱拳,颇有江湖之士的气场。
“哈哈,偌大森林,能遇见就是缘分,我八人也正好途中无聊苦乏,你二人也可跟我等讲讲林中趣事,能将这獠猪群带得震动荒林,彭某也是实在佩服,两位肯定也是有故事之人,哈哈.此番途中必定趣味多多!”彭国忠也是抱拳回礼,谈笑间不见老者的沧桑,却多几分久经世面的大气
素白少年邓星祥眼见几人聊的甚欢,自己却穿山甲兽鳞都没摸着,有一丝气恼,他本就是湘南经商世家,富贵人家,虽内心不坏,却万事风顺,哪里吃过半点亏,甩了甩上杉衣袖,叽哼一声说道:“两位前辈加入我们一行,那一群獠猪怎么办,反正我是受不了?这么浓烈的味道两位前辈都视若罔闻,果然是有‘故事’的人,哼!”
皇明天成面露尴尬之色,心想这小辈好番牙尖嘴利,真是不好开罪,面色苦涩答到:“呃,这倒也是,放心,这就解决”天成难为情的摸了摸后脑,把梁天叫到一边
“天儿呀,咱们这次肯怕不能再带着獠猪群了,毕竟它们离不开森林,咱们只能在这里离开它们了”天成知道梁天这少年心中肯定有一丝舍不得,尽管这獠猪呆头呆脑的,也不会言语,但是楞头楞脑的獠猪却对于‘首领’的号令言听计从,即使跑的口吐白沫梁天没有说停下,仍然死命的奔,几天下来,梁天甚至觉得这猪型野兽有点可爱。
梁天虽然也是很舍不得,但也知道这一群獠猪属于森林,只是表情有一点黯然
“嗯,我知道的”拿出那根獠猪独牙,首领的标志,走到‘大老虎’前面,绑在它背上,拍了拍它厚实的背部,从此‘大老虎’就是獠猪群的新首领了,但是傻乎乎的‘大老虎’却还在埋头食草,一个劲的噜噜噜,直到梁天一众人走远了,才抬起头颅,不解的看向自己的首领怎么走远了,晃晃肥大的脑袋,眼神里有一丝焦急,怎么不带上猪群!然而其他的獠猪却一个劲的围着‘大老虎’,翁头嗡脑的议论着新首领,‘大老虎’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了新首领,而自己的首领早已远去,不见踪影!
“其实,刚刚我对你的獠猪没有那么大的意见,只是你们之前那场狂奔让那头穿山甲兽溜了,所以让我很气恼,不好意思了,我说话有点刻薄”一行人穿梭在一条条森林间的小道上,邓星祥不好意思的跟梁天说道,本来邓星祥对于梁天很不爽,甚至有一丝憎恨,但看到梁天离开獠猪之后表情黯淡失落,想起自己小时候宠物走失时的心情,本来他心地并不歹毒,只是有一丝任性,看到梁天的情绪,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没事,几头蠢呼呼的猪罢了,以后有机会还会碰到它们的.你们好,我叫梁天,今年16岁,来自荒林深处”梁天用力摸了摸后脑袋,爷爷告诉过他人处于世,结交朋友,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嘿嘿,你好,我叫邓星祥,来自南部郡,湘南学院武者部,初级二编团学员,这其余几个都是二编团的,我是二编团的队长”邓星祥俊朗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骄傲,自己的身世天赋比同龄人优越不少,梁天可是邓氏家族的骄傲,“对了还有,我邓家在南部郡有很多药房产业,你要是要买药物之类的,我家对我的同学都只售成本价”
“你好,我叫朱广智,我也是南部郡..。
..
半路上,八名学生纷纷自我介绍,讲述起一件件有趣稀奇的事情,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梁天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便是富家公子邓星祥,而梁天一路上的经历讲出来,更让众学生啧啧称奇,而皇明天成向众导师添油加醋的讲起一路的所见所闻,更是时而情节跌宕,紧张松气,众人就这样在一系列的传奇故事中,轻松的穿越森林,笔直朝向湘州南部行进。
荒林里,远山层峰隐约飘浮在云雾之间,近处的岭峦却又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耸叠雄峙,一条狭谷横在左边的两山夹之下,右边则又是一座平岗再连着无数座远山了,而树木乔翠,珊珊缕缕,梁天一行人有彭国忠等八名导师同路,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八名入精境界的武者,即使遇到一群灵兽,不能打过,逃也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有足够的实力自然横穿林际而无惊无险,很快就要抵达了湘州南部,抵达人口与荒林接壤地带,穿越边境,梁天三人已算安然抵达目的地,回头再望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冲天如云的大树,没完没了的飘渺云雾,层峦叠嶂的山丘,从镇南寺到湘州南部,整整花了一个来月!
而皇明天成泪盈眼眶,足足十六年了!再次返回这繁华大陆奎国,谁曾想到过?久经遭遇,却又能重新眼界这繁华大千世界的风风景景,一时之间,久久不能言语,皇明天成只想用眼睛,把这曾经的风光完完整整的印在心里,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唏嘘不已,只在心中暗自感叹,时光不再,物是人非!
梁天也是兴奋的说不出话,从小到大,出现在故事里的世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总算,总算抵达,这一切新奇,以后就要见识一切一切不曾见过,甚至听闻过的,直到深夜梁天也不能睡着,激动,兴奋,遐思.。。
“从此,这就是我梁天人生的转折点了,原来,人生大事,到来时,竟是如此的平淡无奇,桥到船头自然之,倒是想象,却让人兴奋不已”心里默默思考着,梁天头脑里想象着,一件件不应该出现在十六岁少年头脑中的思考,却都被梁天考虑的清清楚楚。
只是没人人会知道,也没有人注意,在苍茫荒林之中的那鬼神莫近之地,中央的区域,方圆几十里依稀散落的摆布着些什么,像石堆,又像石像,又像一杵杵大石桩,古老而又神秘,沧桑而又奇异,不只存在了多少年,只是依旧默然伫立着.。。直到.
直到梁天和众导师一行人,经过中央禁区的东侧,离中央区域很近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整片相近林间异常安静,或者说是死寂,没有一丝声响,连匿食的野兽们都好像钻进了某个无尽深的洞穴,不肯发出半点声响,直到.
“.。。我..
不知道是声音太断断续续,又或者是声音太过嘶哑,犹如洞穿了喉咙的野兽,临死前发出的最凄厉的咆哮,中央区域的正中央,赫然是一个不知多深的孤独的洞穴,时有时无,隐隐约约的传出声音,依稀可闻,却又听不清楚,只知道,洞里是一只什么‘它’,‘它’好像万年都没有发出声音之久一样,十分困难的才能吐出一两个音符“.。嘶.。”没有人能听清楚,因为没有人出现过那里!
犹如能感应到什么,‘它’如同死而复生一样,在洞穴里拼命制造出一点点声音——一点点让人听到发毛的声音,声音里却时而如同怒吼,时而变得阴笑,时而浓浓怨恨,时而无比凄厉,孤独的声音,无奈的声音,就好像被关押了万年的婴儿,喉咙被死死扼住,还不知道怎么说句完整的话,却拼命的嘶吼想逃出牢笼.。
只是这一切,好像被完全隔断隔绝,无人发觉,直到梁天一行人经过东部荒林慢慢走远后,这一切毛骨悚然才慢慢结束,慢慢平息,如同火山喷发却被巨山压住了出口,才缓缓地平静,恢复,只是,不知道下一次火山爆发,会在何时!
再回头,已是浩瀚林海不见路,挥挥洒洒荒林途!彭国忠一行不会了解,皇明天成还有梁天心中是如何的感慨,莽莽崎岖路,百般磨难也不为过,梁天更是遏制不住激动,这将变成一段回忆,属于自己的十六岁的回忆——冲出荒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