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门真人成全!”拿着手中的青玉,佟洋对白鹤真人拜谢道。
“呵呵,郭勇你且带他们去试练林吧!”白鹤真人抚手说道。
“谨遵掌门真人之命!”郭勇对白鹤真人抱拳拜道,说完便带着众少年们走出议事殿。
“诸位师弟,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待众人都走出大殿,白鹤真人扭头对其他六人问道。
“掌门师兄,你之前让我吩咐郭勇去找什么有缘人,现在却又说没什么有缘人。你这不是相互矛盾么?”一个粗旷的声音传来。
说话的是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欧阳长老。他坐在白鹤真人左边数第二个位置,此刻他方正的脸色满是疑惑。
“所谓有缘就是无缘,无缘便也是有缘。欧阳,你还没懂么?”白鹤真人对欧阳长老说道。
“有缘?无缘?不懂!”欧阳长老有点泄气道。
“你这性子,不懂也罢!”白鹤真人无奈道。
“既然是无缘,为何师兄还留下他们?”这时闭着眼睛不说话的道姑张口淡然问道。
“周师妹倒是心思细腻。”白鹤真人道,“我观那个叫佟洋的少年有点意思,便想让他们去试一试。”
“资质倒是不错!师兄是说……”
“不错,周师妹莫要再问,若是不行他们便是真的无缘。”白鹤真人笑道。
“如此,那便不必再管!”说完那周姓道姑便一晃消失。
看着已经回去的道姑,白鹤真人对其他五人说道:“我们也都各自回去吧。”
试练林外,佟洋一行人站在一个个石柱的旁边。
郭勇用手指着旁边的石柱说道:“看到那边那些石柱了么?你们把自己手上的青玉用手按在石柱上便可以开始试练了。开始吧!”
“是!”众少年答道。
说完就有少年走到一个石柱旁边用手把青玉按在石柱上面,大约过了两三秒的时间只见青光一闪那少年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那个消失的少年,其他少年们一个接着一个也都各自找了一个石柱,只见一个接着一个的青光闪过,留在外面的少年就只剩佟洋自己。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玉,再看了看刚刚少年们消失的地方,佟洋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随意走到了一个石柱旁边,抬头看了高约二丈的石柱,把握有青玉的那只手抬了起来,缓缓放在石柱上。只感觉手心突然一凉,佟洋的眼睛里就只剩下无边无尽的绿光,仿佛是进入到了一个充满绿光的世界。不知过了多久,浓郁的绿光开始逐渐消散,随着消散的绿光,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出现在佟洋的眼前,俨然已经不在试炼林内。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感觉熟悉,高高矮矮的白墙上,一个个都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清风一阵阵的拂过,带下了一片片树上的落叶,眼前街上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影,仿佛都已经回家;夕阳的余晖,在墙上闪烁着显得留下一个个残影,彷佛要和这世间说晚安。一切的一切显示的都是一副祥和美好的情景。
然而佟洋此刻的表情却是和这祥和美好的景象格格不入,只见他整个人都颤抖着,眼睛里血丝弥漫,彷佛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突然他向着夕阳的方向跑了过去,越跑越快,边跑边大声叫着:“不要……!”声音凄凉至极。
随着佟洋这凄凉的声音,西下夕阳也陡然变的像血一样,染红了大半边的天空。
只见佟洋跑到一个大院子旁停了下来,要不是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大声喘气的声音表明了他心情的痛苦,他那熟练轻柔推门的动作还让人以为是一个远出归家的游子多年未归,近乡情更怯一样。。
天空中的血云越积越厚,风也突然间变的急促了起来。
佟洋终于紧闭的大门。
“杀啊,哈哈,杀光他们!一个都不留!“一个猖狂的声音沿着被推开的大门传到佟洋的耳中。
此时展现在佟洋眼前的到底是怎样一副惨烈的画面,血红色的地面和天空好像结为一体。只见一个黑衣人一边猖狂的大笑着一边迅速着收割者其他人的生命。
“小洋,快跑!”突然人人群中一个男子朝佟洋大叫,这男子全身都是伤痕,一身白色的袍子也被血染成了红色。
“爸爸!”佟洋看到不顾危险仍往这边走来的男子大叫到。说着还努力着往佟洋这边挪动。
“噗!噗!”不经意间这男子身上又被砍了两刀。
“哈哈!跑?一个都跑不掉!”突然一个人影闪到佟洋面前。
“小洋,快跑!”男子再次对佟洋喊道。
意识到危险的佟洋正打算逃跑,却被这人影挡住了去路。正不知怎么办之间,突然一个浑身染血的男子跑了过来,与那人打斗在一起,正是佟洋的父亲。
“爸爸!”佟洋喊道。
“快跑,不要管爸爸,跑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说完男子不再理会佟洋,专心与之前的那人打斗,为佟洋争取逃跑的时间。
“爸爸……”再也没忍住的佟洋哭了起来。
“走!”男子呵斥道。
“爸爸……”佟洋也没做停留,趁着男子为他争取的机会感觉跑了出去。
“爸爸,妈妈……”佟洋一边跑一边哭,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不知跑了多久的佟洋终于没了力气,倒了下来。
暂且不说昏倒佟洋,除了佟洋以外的其他十一个少年此刻也都是沉浸在自己心中最隐秘的地方不能自拔,个个的表情或是痛苦或是兴奋亦或者是悔恨与满足。与佟洋相同的是,幡然也都忘记了自己是禄云门入门试练的这一事情。
再说守在试练林外的郭勇。再众少年进入试练的时候,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盘坐在地上参悟着接引大殿中掌门真人对他说的什么是缘分什么又不是缘分了。
两天之后的傍晚,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精神恍惚的佟洋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农庄。或许是因为走得久了,累了。佟洋随意的坐在了一个田埂上。
夕阳西下,佟洋看着自己被夕阳拉的长长的孱弱的身影,心情不觉得更加痛苦。
“爸爸妈妈……”佟洋又想到了自己父亲为了救自己逃跑不惜用付出生命。
“啊~为什么?爸爸妈妈!”痛苦中的佟抱洋紧了自己的头,“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有用啊!!!呜呜~“佟洋哭了起来。
“哎~孩子,怎么坐在这里呢?”突然佟洋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一个身着深灰色长袍,腰间还系着一块脏脏的灰白色的围巾的老者。只见这老者佝偻着腰,肩上还扛着一把锄头,应该是刚从田间回归的农民。佟洋只是回头打量了一下,便没有理会这位老者,继续陷入沉思之中。
“你这孩子,我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啊?”老者看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没再理会自己的佟洋,不禁问道。
还是没有回答,佟洋只是陷入自己的悲痛的世界。
“唉~”老者看出了佟洋心中的悲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放下自己肩上的锄头,在佟洋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的时候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操心。”老者自顾得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和我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个村庄里。村里还有其他的邻居,大家相互谦让,都处的十分和谐,但是那个时候我特别害怕一件事情。虽然每天我都和其他的小朋友玩得十分开心,但是一到晚上的时候我就特别不愿意回去。”说道‘特别’这两个字的时候老者的语气特别沉重,仿佛又看到了过去。“我不喜欢回去,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爸爸妈妈一定又在吵架,我害怕他们吵架。每次当我听到爸爸打妈妈的时候,我的心就特别痛。我痛恨我的爸爸,他每天就知道喝酒赌博,我也痛恨我的妈妈,我痛恨她每天就知道被爸爸打而不敢还手。”说道这里老者静了下来,好似在平复心中的情绪。
旁边的佟洋听到老者自顾的说道,扭头看向老者,此时老者的表情是那么痛苦,痛苦的都扭曲了起来,不时的眼中还闪烁着一道道的狠戾。
“唉~”老者第二次长长叹了口气,仿佛是平静了心中的痛苦,又接着缓缓说道。
老者的脸上变得更加痛苦,也变的更加可怕。好像他要说的是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