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雷老母啊!你呢个扑街仔!丫儿敢踹你二大爷的亲舅舅?!干!”在阵阵惨叫中胖子也不忘开骂,借此发泄心中的愠火,他是真的很憋气,不想对方说翻脸就翻脸,根本不给自己缓冲的余地,前一秒还是琦念连连,后一秒却是痛感绵绵,这天与地的反差未免来的太快。对方感受到了胖子的怨气,虽然不知晓他嘶吼的是什么,但想必不是好话,倒也不恼,傲然立于青石之上遥望着胖子,叽笑道:“不知在下的妙物,潭猪是否消受得当?”潭主又变为了潭猪,更多的是盛气凌人。原来对方口中那所谓的气血鼓动筋骨泵发等等妙用却是此等情形,一念即此不由大恨,挣扎着爬起身来欲与对方决斗,借此间隙还偷偷的顺起一块尖石,想趁其不备予以重创。
对方看着胖子几次挣扎又几次跌倒,甚觉好笑:“看来潭猪果然是隐士高人,不消片刻便已领悟其妙,嗯?这招莫非是久已失传的野狗刨地功?这招又是那野猪拱泥术?啧啧!此等天赋悟性真令在下景仰啊!”胖子自不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费力的挺起身来,恨恨的吐出一口血水,想来是旧患未愈又添新伤,只见他努力的睁大他的小眼,愤怒而倔强的与对方对视。
看着胖子的惨样及故作坚强的表情,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收起轻视,正言道:“我不关心你是潭猪还是潭主,或是其他阿猫阿狗,只是你身为我流星门人,不思苦学精进,却妄图装神弄鬼,坏我门规尊严,此为罪一;我辈修道之人,自当断念绝情参悟本真,而你却贪恋钱财美色,此为罪二;欺压弱小讹诈诓骗,如若今日不是我,不晓得你会惹出什么乱子,既是遇到我,目无尊长不知礼数,此为罪三。有罪如此,我代师惩戒,你,服是不服?!”一语言罢,愤然甩甩衣袖背过手去,随即侧过身子,似不屑似不耐。
胖子听完同样回以愤然,使劲儿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更加的傲然与不屑,“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可知道段奕然?你与他。。。”胖子本意是要将对方与段奕然一起骂开的,胖子想当然的感觉他二人均为道貌岸然之徒,两次被虐便是拜他二人所赐,而且仅仅相隔一夜,想必是两个孙子商量好的,如此,怎能不恼?!只是他连珠炮般的骂声还未开始,便被打断了。
“段奕然?你想拿段奕然压我?!”对方转过头瞥向胖子,眼光不善,“我说你怎会这般低劣,原来是那段姓贼人的狗腿子,这样想来一切便也好解释了,呵呵!”语气幽幽直听的胖子一阵蹙眉,这个孙子怎么听话不听音,“我说。。。”结果又被无情的打断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不是想要妙物吗?先吃我一掌!”话音未落,胖子便觉一股大力直奔胸口而来,震的他不由连退数步,“噗”一口淤血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瞬间喷了出来。
“哼,不堪一击!杀你只怕会脏了我的手。”说着还一脸嫌弃的擦了擦手。流星门内本是严禁同门相残的,只是这云水潭幽深僻静,杀了便也杀了,看来他是真的不屑于动手。“我知道你不服,如果想找回场子,让你的主子来捧月峰找我。”说完也不看胖子,自顾自的离去了。
胖子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内怒火中烧,大喊一声:“孙子!”手中尖石随着骂声呼啸而去,以抛物线般的完美轨迹直奔那人后脑而去,那人倏尔回头,望着急速袭来的暗器却也不惊,轻喝一声:“去!”却见那石块忽然折返,以更快的速度冲向胖子,胖子片刻恍惚后,赶紧拖着残躯伤体向后方颠颠的跑去,未跑出两步,便听脑后“咚!”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啊!”满眼皆是周天星辰,那星辰一闪一闪似是嘲讽的小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
胖子在晕倒前的最后一秒,分明又看见了那似笑非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