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行渐远的缸影,十三长老连道可惜:“白白瞎了老子的四口器物。”在他看来段奕然四人的身家性命远不及一口缸来的重要,至于四人之后会是如何却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了。转过身看见倒地昏迷的胖子,他面露愤慨:“都是因为遇到你这个灾星,害得老子不仅损失了宝缸四口而且势必无水可喝,老子真是行了****大运!”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将受伤的胖子置于此地不管,探过身查看起胖子的伤势,旋即便得出了结论:“嗯。。。鼻骨偏左错位眉骨自中崩裂肋骨断了三根,那段姓贼子下手当真是不留情,也亏得这小子生的皮糙肉厚,不然。。。”想到这儿他的面色骤然变冷,连带周围的空气彷佛瞬间下降,虽然胖子所受的多半是外伤,并未伤及脏腑,可是从十三长老的表情来看,他依然是有些怒不可遏。
接着,他又有些埋怨的指着胖子道:“你要是早些换上老子给你的衣衫,何苦受此无妄之灾!”原来那石桌之上的挂星紫金衫并非普通货色,而是有了十三长老的修为加持,可以最大程度的减轻外力的危害级数,然而,最终它也没有护佑胖子无虞,也许。。。这就是胖子的一个劫数。
第二天早晨,胖子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起来并非是由于疼痛,相反昨夜他睡的很是妥帖,他起来完全是因为饿了,对于一个标准吃货而言,饿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抠了抠眼屎,顺势揉揉肚子以安抚造反的肠胃,缓过神来仔细看了看屋内的布局才发现这是十三长老的房间,脸色有些恍惚的低语道:“哥我不是正在胖揍那狗贼段奕然嘛,差点就将他打的屁滚尿流了,怎么睡在了死老头的房间?”他依稀记得自己在被段奕然施以暴行,可是嘴硬的他是断然不会承认的,至于如何来到了十三长老的房间,段奕然等人又去了哪里,他确实捋不清头绪了,其实他也有所判断,整件事情中间肯定是有十三长老的影子的。
这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揉着肚子的双手不禁略微加大了力道,“咦?不疼?!”语气中有着吃惊与兴奋,力道不由得又重了几分,“还是不疼!”兴奋劲儿已经呼之欲出了,紧接着用手依次摸向脸颊鼻子和眼睛,尽皆无碍。“哈哈哈!”他得得瑟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莫非哥已炼就金刚不坏之身?!”牛比还没吹完双膝便是一软,径直栽倒在地,虽然断裂错位的骨骼已被十三长老续接,可是耗损的气血复原却仍需时日。
他撑住地面徐徐的站起身子,耸耸鼻子好似闻到了什么。拖着虚软无力的双腿慢步向门口移动,拉开木门便见天色已然大亮,云光弄影洒满小院,百鸟叽喳闹在枝头,一股拂面和风直吹的胖子满眼朦胧。不过吸引他的并非眼前景致,而是石桌上散发着勾人味道的鸡肉,美景虽可弥补内心困乏,可是肚子的抗议却让他无心欣赏。
望着眼前的食物,他满心不悦:“整天就是鸡鸡鸡,哥又不是属黄鼠狼的!”语气虽然不满脚步却是不停,待到近前才发现居然是只整鸡而非鸡腿,胖子见此一扫之前的抱怨“死老头良心发现啊!”在身上马马虎虎的蹭蹭手,便开始掰扯起鸡肉来,边吃边哼起小曲:“顾头不顾腚,来日定君山;顾腚不顾头,他日摘彩头。”嘴巴在忙心思不闲,小眼睛快速的瞟望着,看见墙边的四口缸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具体哪里别扭却又说不上来。看来胖子的洞察力还是有的,因为此缸非彼缸,之前的四口缸早已带着段奕然等人各种懵比各种飞了。
看到了缸便想到了他的差事,心中一阵发苦。盯着手里残存的半只鸡很是犹豫,纠结片刻还是做了决定“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显然,他是要把这半只鸡孝敬给那云水潭潭主充当买路财,毕竟日后取水还是要和主人家处好关系的,这个道理胖子懂。
看了看那半只鸡又有些不舍,“那人干瘦干瘦的,想必也吃不了这么多,嗯,一只鸡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