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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窗含西岭千秋雪

话说小小雪傲天,带着司徒金的推荐信,来到了雪山脚下,看着巍峨的雪山,不知所踪,在山脚下的一家饭馆之中吃着自己的干粮,喝一口清水,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窗子外的雪山,呆呆滴出神。西岭雪山虽然离家不远,从青白江而来,走了五日到了雪山脚下,在这里雪傲天听着耳边的叫卖声,脚下踏着鹅卵石的路径。四处打听上山的路径。

可是奇怪的事,镇子上的人似乎并不知道雪山上的什么逍遥庄,雪傲天从镇子北头走到了镇子南头还是一头雾水,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向西去,很快就要落在雪山之中,峻峭的山峰,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伟岸起来。走了五天,雪傲天也累了,坐在镇子外面的一道小溪边发呆,满怀着希望来到了这里,不成想现在连路都找不到。还想什么行侠仗义,为国为民。越想越气,忍不住双脚踢起石子来,就这样边踢边走,一直沿着小溪向上爬,遇到陡峭的地方就靠着树木和藤蔓慢慢向上走。等到天黑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山了。四周一片黑黢黢的,只有风吹山林声,溪水潺潺声。四周没有人说话,雪傲天吓得哭了出来,可是还是没有人搭理他。哭了一会,心里的害怕吐出来好多,也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就靠着大树竟然睡着了。

三更天,一声虎啸打破了寂静,整片山林都震动起来,山风声、虎啸声、动物奔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雪傲天极度害怕,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四周都是山地也不知该往哪儿跑。就顺着小溪向上爬去,不顾树枝划破面颊,不顾衣衫破旧,不顾肚子的饥饿,不顾脚腕上传来的疼痛。只知道一个劲的上爬,只求不让老虎给追上,还没到逍遥庄,就葬身虎腹了。

好不容易天亮了,雪傲天爬到了一个山谷处,在这里有一块平地,小溪绕了一个弯,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水库,一个天然的湖泊。在这里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一小块竟然冒着蒸汽,这时一处温泉啊,雪傲天这几天在外面风尘仆仆,身上脏死了,褪下衣衫,跳进去,爽快洗了个澡,躺在水边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阳光明媚,树叶沉浸在一片日光的沐浴之中,一行男男女女挑着水桶从雪山上走下来,有说有笑,有打有闹,一路上只听见咯咯不停的笑声。为首的一人,身着长衣,风度翩翩,只是脸上的沧桑的皱纹和深色的皮肤透露出塞外风沙的侵袭。这边是杨志轩,刚刚同哥哥杨志宇返回雪山,刚才在房中呼呼大睡,被几个十只、徒弟拉起来陪他们出来挑水、玩耍。杨志轩生性好玩,虽在西北磨砺了一段时间,此时回到雪山,如同回到家中,身体和心情都放松了下来。心情大好的他穿上衣服,带上弓箭和柴刀就出来了。

杨志轩,昨日刚刚随兄长杨志宇回山,今天便被几个师侄拉着给他们挑水。美其名曰:试试杨师叔的臂力、耐力。杨志轩表示很无奈,而杨志宇则表示:我没看见,别问我。

几个师侄在那边挑水,几个小女子则捡柴火,生火准备烧烤,他们知道,几个师兄和师叔一会肯定会带过来野鸡、野兔什么的,还会掏几个鸟蛋拿来烤着吃,在庄中受拘束太多,虽有肉食却被大管家管的太严,只能出来挑水的时候放放风,来点野味。

一路走一路闹腾,向着取水点走去。在一处平缓的山坡上,停了下来,几个小姑娘去烧火,有几个男弟子去打水、捕鱼,几个去找寻柴火和姑娘们在一起,几个在杨志轩的带领下去抓野味。庄中粮食大多是定量的,菜蔬管够,可是肉食较少,平时的时候他们趁着打水,就出来烧烤。一边玩,一边解馋。起先是打水的一个人的乐趣,后来水需求量太大,就轮流下来挑水,再后来,就组团下来挑水。这不今天杨志轩和杨志宇的徒弟们都下来了,趁着师父和师叔回来,带上师叔一起去烧烤。听说小胖还偷偷带了两壶酒出来,他们就更加期待了。

叶灵儿趴在地上吹着火,不一会秀面上就落了好多灰烬,山里此时有些潮湿,柴火不干,不好生火。在阳光的照射下,温润的脸面宛如玉石一般,明眸闪过一丝泪水,见了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安慰一下,刚才不慎吸了一口烟,咳~咳~咳咳,这时几个男弟子围了过来,这个生火,那个扶起来,还有铺垫子的,司徒道和上官德还殷勤地给他揉揉肩,生怕她累着。小胖看了看柴火:大声嚷嚷这是谁找的柴火,这能点着吗?太湿了。换点干的来。

另一边杨志轩带着他们在山林中抓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在一处山林中,杨志轩突然蹲了下来,右手一挥,示意弟子们都听下,看着前面的山林中折断的几个树枝,还有一片被压倒的草坪,一个弟子道:这是什么情况,有人在此打斗吗?,另一个道:树枝是被硬力气折断的,就算是绝顶高手怕也不能有此手段。正在大家议论的时候,杨志轩神色凝重这应该是那头畜生跑出来了,大家当心。众人随着杨志轩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只看不出是什么的动物肢体被挂在树枝上,血液已经凝固,看样子死去有几个时辰了。大家退出去吧,这几天暂时不要来这一片山林了,会有危险的。告知其他的弟子,这些野味也差不多够咱们吃的,以后再给大家开荤。说罢带着众弟子退出山林。

捡柴火的小胖和师兄弟几个正在山脊处斩一些干枯了的树枝,山谷中的他们已经烧好了水,几只野鸡和鱼也已经料理好了,这次打的猎物比较多,需要更多的柴火。小胖刚刚斩断一截干枯树枝,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怀中的酒壶滚了出来,从高处向低处滚动的越来越快,转眼间就离了十好几米,小胖连忙跑下山去。指尖刚刚够到酒壶,脚下的青草一滑,酒壶没动,人滚了下去。

滚落到山谷中的小胖,身上被划伤了好多,手上和腿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稚嫩的小脸上还挂着一些树叶,头发上乱蓬蓬的。刚刚稳住身子,头上又“嘭”的被砸了一下,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小胖捂着头蹲了下去,在一棵树旁边依靠着,嘴里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过了小半会儿,疼痛稍稍缓解,小胖看也不看飞起一脚,朝刚才砸中自己的天外飞物,踢了出去,一道优雅的标准的抛物线划过天空,紧接着一声惊呼在后面响起,小胖刚刚看清楚那个东西是自己准备拿来孝敬师傅杨志轩的好酒,虽然只有一小壶却是精品中的精品,自己在山下的赌坊里好不容易赚回来的。这下自己可惨喽,若是让师傅喝那些淡如水的米酒自己会不会被师父打的师母都认不出来呢?

“啊”另一声惊呼在另一侧响起,小胖心中一惊,若是砸中其他师兄弟姐妹就不好了,万一打中师傅,那自己就不用混了。顾不上收拾自己的破碎形象,拔腿跑去。

眼前的一幕让小胖喜忧掺半,喜的是自己的酒壶还在,忧的是砸中了另一个小孩,更令人可笑的是,这孩子也被砸中了头,正在捂着脑袋哇哇直哭,最惹人注目的是这小孩还光着屁股在哪里洗澡。为了自己的酒壶,为了师父的赞扬,为了在师兄弟面前要面子,小胖把心一横,走上前去。

再说了这西岭雪山大半是逍遥庄的产业,自己是逍遥庄弟子,纵然是别家大院的孩子或者弟子,也不必害怕。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小胖径直走了过来。

雪傲天在水中泡澡,极为舒适,此地水温舒适,是一出难得的天然温泉,经过一夜的紧张逃跑,在这里放松身心,竟然在岸边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自己成了一位行侠仗义、风度翩翩的大侠,功成名就后自己带着媳妇和孩子返回青白江,在乡亲们的赞叹中,正在乐呵,脑袋被一物砸中,雪傲天非常恼怒,好好地梦,就这么被惊醒了,是谁干的好事,用酒壶砸人家。不知道不能随地乱扔垃圾么,一定要教育教育这小孩。

看着远处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走过来,雪傲天看清楚了那人身上带着丝丝血迹,面露凶相,怕是不好惹,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此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会不会打我?哎呀,糟了,还没穿衣服!着急忙慌的把衣服穿好,此时小胖已经来到了身前,手一伸:小孩,把我的酒壶还给我。雪傲天一愣,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砸了人家不但不道歉,这么没礼貌,在青白江这是要被打屁股的。争辩道:你先道歉,不然凭什么还给你,再说了,你怎么证明这时你的?这酒壶砸中了我,我脑袋现在还疼呢。小胖手一挥,面露凶色:小孩,赶紧给我,我没工夫在这儿和你墨迹。要不然我就把你在这人光屁股洗澡给你说出去,小胖威胁道。

雪傲天毫不屈服,抡起酒壶,对着小胖道:你想要吗?你去大坑里捞去吧。说着就要往湖里扔。小胖忙道:好,好,你赢了,对不起,把酒壶还给我。气急败坏的小胖,拿过酒壶,就要走。雪傲天一脸真挚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刚才比较疼,和你较劲了一下,我也不会真的扔你酒壶的,我想问一下,逍遥庄怎么走呀,我爬了一晚上山,迷路了。小胖没好气的问:你是什么人,去逍遥庄作甚?

雪傲天看有谱,察言观色这人明显知晓逍遥庄,可是他气还没消,如何能让他带着自己去呢?天真的雪傲天一直也没有主意,实话实说道:我是上山学艺的,希望您能能帮忙指路。小胖此时心下还在生气,顺手一指,说道:往哪边走,有一条路,那是近路,一直向里爬就到了。

近处松柏巍巍,远处隐约还能见到雪峰皑皑,层山叠落,构筑一副壮丽的景观图,雪傲天新下生疑,正想再问,小胖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已经在数丈之外。雪傲天大声问:你说的靠谱吗?胖仔。小胖隐隐约约听到后面雪傲天的呼喊,也不回头,一提气,迅速消失在林子的另一边。

这时,杨志轩已经带人返回,一路上略显深沉,几个弟子也不敢问什么,到了野炊地方,杨志轩看到徒儿们这么乐呵,收起心中的疑惑,一起动手,大家玩乐起来。有生火的,有烤鱼的有烤肉的,几个年幼的弟子在哪儿玩自己的游戏,几个较真的在哪儿比试武艺。看着这些弟子,杨志轩的心里顿时暖洋洋的,这才是家的感觉,在西北真是受够了,若不是大哥,早就自己跑回来了。

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热闹的烧烤中介绍了这一次的取水,一众男弟子挑上水桶,随着杨志轩回到庄中。林风瑟瑟鸣秋蝉,溪水潺潺跃夏鲢。

雪傲天得小胖指点,一路上逶迤崎岖,净是林间小路,山路实是难走,磕磕绊绊,走了好久也没见一点人烟,愈走愈是偏僻,初时能见花开蝶舞,现在只见松针簇簇,雪傲天不想屈服,再说屈服又能如何,自己又不知道下山的路途,只能硬着头皮向上爬。

又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雪傲天心中不禁又打了一个冷颤,这是和杨志轩看到的场景一样,大片的树木和草丛被压平了,一滩滩的血迹在地上肆意流淌着,树上、草丛中还有不少动物的残碎肢体。

回到逍遥庄的杨志轩,吩咐弟子把水送入厨房,自己去找寻哥哥,在云雪亭下,杨志轩对哥哥道:适才我带弟子们下山,看到那畜生又出来了,后山哪位怕是又除了什么事了。志宇正在喝茶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问道:是在什么地方?那畜生独身还是和那人一起?可有弟子碰到?杨志宇一连串的问题问向杨志轩,杨志轩一一解答。杨志宇沉吟片刻,放下手中茶杯,对杨志轩道:二弟你随我去见庄主,此时关乎后山那人,应由庄主示下。我逍遥庄数百名弟子的性命息息相关。说罢,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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