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医你快点啊,快点啊。”婢女催促着白胡子王治御医,就差拽着他的胡子赶过来了。
“王神医,你快看看五殿下吧。”王公公把雨歇交给王治御医,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全落地了。“现在你再死可就和我没关系了。不过有王神医出手,你怕是想死都难喽。”
别人一直以为王治御医和王公公是一个本家的,可其实王公公知道眼前这位远不是自己能高攀起的,更不可能和自己属于同一个本家。就连陛下都要敬他三分,更何况是自己呢。常年跟在陛下身边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神医出手,必定是十拿九稳。您就是华佗在世,您就是活佛下凡啊……”王治瞪了公公一眼,王公公赶紧闭上了嘴。
王公公竟然拿出奉承陛下的实力来拍王治御医的马屁,这种事情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啊!作为陛下身边的红人,连面见太子都可以不拜,现在竟然在拍一个小小的御医的马屁。这真是吓掉了太子的下巴。毕竟自从被王治御医诊断出后天性肾虚,就再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看了。
王治御医还是一如往常地动用了琼浆玉液手,“伤的挺重的,三魂还在,不过七魄已丢。待吞下老夫这颗定神丸便可吊住一口气。不过……”
“不过什么?!”婢女小环远比其他人还要担心雨歇。
“不过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天命了。”王治御医叹了口气。
“公子……唔,唔……”婢女席地而哭。
“连王神医都没有办法,哎……节哀顺变吧。”王公公拍了拍婢女,表示出同情。毕竟自己也是仆人,若是主人突然辞世只怕是自己也接受不了。
王御医拿出一枚散发着清香的淡灰色丹药,扶起雨歇让他吞了下去。“谁这么狠?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医者父母心,看到病人受苦自己也像是被剜了心。
两手轻轻一挥,一张一人大小的毯子舒服地垫在雨歇了下面。“把他慢慢地抬进去放好,小心点。”王御医吩咐到。
公公第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的不凡。“金丝做褛,玉做席!这玉席至少有地阶的水平!”只见那张毯子释放出整整幽光,笼罩住雨歇。“传闻有一张金丝玉席,在那玉席上修行一日,便可抵千日功。更能凝神聚气,避免走火入魔的可能。这雨席看上很像传闻中描述的那样。”王公公倒吸了口凉气。
“不管是与不是,都不是我等可以比肩的,还是少招惹为好。幸好曾听陛下说过,他迟早还是要离开的。”
“不知王公公今日所来何事啊?”王治御医这才想起被晾在一边的公公。
“啊,之前接到密报说有人欲毁十五皇子的住处,陛下甚是担忧,便派老臣前来查看查看。”王公公说的不清不楚,想来是怕得罪了太子。“倒是王神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像是偶然路过啊。”
王御医面不改色,淡然一笑:“说来也巧,我与十五皇子是忘年之交。他临走前嘱托我代为照顾这片药田。”
王治御医是否认识雨飞凡王公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如今雨飞凡正身处边塞,距离皇城有数千万公里远呢。而王御医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掩盖最近替雨歇炼制丹药一事。他们俩讨论过,种道树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为了独吞,而是为了自保。可以想象一下,若是别人知道你手上有一幅神秘的藏宝图,而你的实力却不够保护它,那么别人会怎么做?很简单,明强暗夺呗。所以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雨歇和御医并不准备说出这个秘密,至少不是现在。
“那可否麻烦王神医和我一起去面见一下圣上,说明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好让老奴有所交代,不是吗。”王公公贴着脸笑道。
“也好,我正好有事要找陛下。”话毕,两人凌空而去。王御医走在前面,而王公公则慢了半步将主次衬托了出来。
……
金銮殿上。
“陛下,五皇子命悬一线,若是就这样草草放了太子怕是难以服众啊。”
“刘大人,太子贵为一国的储君,更是皇城的执法者,让他待在刑部大牢之中怕是不妥吧。”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来不妥之说。”
“陛下,如今应该全力救治五皇子,而不是来责怪太子殿下。我们不能失去了一个皇子,还要再失去一个皇子啊。”
“连王治王御医都束手无策,全国上下哪还找得出第二个神医呢?为今之计应该是严惩凶手,以平众怒啊,陛下。”
“……”
“……”
朝堂之下豁然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废太子,重立储君,另一派则坚决拥护太子,希望将影响降到最低。只有零星的几人没有选边站,静静地站在后面,注视着这一场笑剧。
他们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皇后娘娘与如皇后势力的交锋了。所有利益被牵涉到的人,那些太子亲近的,或是太子疏远的,如皇后亲近的,或是疏远的,都要趁着这次机会来插把手。希望能借着这次机会,将自己未来的利益最大化。更是接近太子或是如皇后的绝佳时机。
台下众嘴纷纭,气氛简直压抑到了极点,只差一个火星就可以引爆整个大殿。
“都给我闭嘴!”雨夜皇帝高坐在殿堂之上,面部青筋暴起,愤怒地冲着台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