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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青涩的果实如众星捧月般地挂在整棵树的中间,向外散发着微微的香气。这股香甜的气息甚至吸引着雨歇伸手去抓那颗看似不是很遥远的果实。
可是雨歇把手伸上去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由种道树叶流露出的荧光组成的。那一片片树叶,那一朵朵花,甚至连那一颗独一无二的果实都是虚构出来的。
“这果香该不会还是假的吧。”雨歇转念一想,这神叶连种道树的虚影都能模拟出来,这点香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树叶突然间有了摇晃,像是被一阵强风吹过。可是这不是虚拟出来的吗,怎么会被真实世界里的风影响到呢。
“啾”,一声响亮的鹰鸣凭空出现,可是雨歇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哪有老鹰飞来啊。
“别找了,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一旁的白胡子御医捋着长胡子,指着画面里的种道树说道。
“什么!?”怎么不仅虚拟出了香气竟然还虚拟出了老鹰的声音。
“看来这应该是一种隔空投影的能力。可以直接投射出目标地点的画面、气味和声音。”白胡子御医掐指一算。
果香味渐渐消失,原本由荧光构成的种道树突然变成了一只凶禽。倒钩般的鹰喙,通体银灰色的羽毛,张着一双两道硕大的羽翼,用一双锐利的眼光直直地盯着雨歇。
“为什么我觉得它好像能看到咱?”被画面里的凶禽没好意地盯着,总感觉怪怪的。
“它应该就是仙人留下来守护种道树的神兽了。可能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了我们的气息。不过放心它看不见我们,这种投影一般是单向的。我们看得见它,它却看不见我们。”白胡子御医捋了捋胡子,淡然一笑。
“那,这……”
凶禽猛然间振翅一挥,整个画面就从雨歇的胸膛穿了过去,吓得雨歇一边倒退一边大叫。
似乎刚才那下耗尽了树叶的灵力,画面一阵模糊,紊乱间投射出一些种道树周围环境的画面。一会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一会是绵延万里、无穷无尽的森林,一会又变成一株稀疏平常的野草。
“哇!”画面感简直不亚于好莱坞的4D电影。
画面还在不断变化,这会出现了活动的画面,艳阳高照,一只小山般大小的蚂蚁正在捕食一头巨象,而山蚂蚁的后面又安静地潜伏着数百只五彩斑斓,一眼望去就知道剧毒无比的毛蜘蛛。
画面再次变化,雷电交加的夜晚,一只棕黑色的狗熊正在和一只浑身长满绿毛的怪物在雨中搏斗。狗熊后脚站立,高举着一双肉乎乎的熊掌猛地拍去。绿帽怪物一个闪身,险而又险地躲了过去。而失去目标的狗熊一个踉跄,巴掌拍在了一旁的粗壮铁树身上。一声清脆的声响,“叭”,数十米高的铁树应声倒下。
画面继续变化,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嘶嘶”,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一头足有五十长的扁头大蛇正挤在狭缝中痛苦地蜕皮。“滴答滴答”,从远处传来一声声钟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地突出。
“这是,挂钟的声音!”还在地球上时,雨歇和家里的挂钟相处了二十多年,曾经一度想要把他偷偷卖掉或是丢掉,可是被本家里的长辈警告后也就没有了念头。要是说到对于挂钟的熟悉度,那么雨歇一定会是第一,从小就曾为了躲避父母的争吵钻进那空荡荡的钟肚里,一直以来都是听着挂钟的声音安然入睡,唯独讨厌的是一到整点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Duang,Duang……”整整十次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从画面里传出,震得躲在狭缝中蜕皮的大蛇一个激灵,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哈哈……”雨歇捧腹大笑,看来这头大蛇是被挂钟的钟声折磨地痛苦至极。
“可是这钟声为什么这么像家里祖传的挂钟发出的声音?”早在雨歇出生之前,挂钟就一直是家里祖传的宝贝,甚至就连祖辈们遇上******、大洪水都不曾将其卖掉。而雨歇也对它抱有极其浓厚的兴趣,从小就缠着本家里的长辈们询问挂钟的来历。可是长辈们却总是以“等你长大了就告诉你”为理由敷衍雨歇,后来慢慢地也就丧失了兴趣,不再提问。长大后,甚至就连长辈们把自己叫上前来想要告知挂钟的来历,自己也以各种理由敷衍了事,往往让长辈们连声叹息。
“小歇啊,等我们走了以后,这挂钟还是要你来继承,希望你能保存好它。”本家里的长辈们总是语重心长地嘱咐雨歇。但是雨歇却不以为然,“切,不就一个破古董吗,至于这么小心吗。”
如今在异世界再次听见熟悉的钟声,不禁让人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不是这个世界的技术!”异世界奉行的准则是弱肉强食、王者独大,愈强便变得愈强,弱小只能被人践踏。像这种精细的工艺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异世界里。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知怎么地穿越到了异世界,那么会不会有些人或有些东西跟着自己一起穿越了过来呢。自己的穿越到底是偶然还是某些集团的阴谋?若自己的穿越并不是偶然,那么就必定会有线索留下,而这个线索或许是人又或许是物?若是能找到这些线索,那是不是意味着能找到回去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