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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来了。”雨歇一来到雨飞凡的住处便被一句“五哥”给懵住了。
“五哥?”雨飞凡看雨歇没反应又叫了一句。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雨歇问道。
“五哥呀。”
雨歇被一个至少比大自己十几岁的人叫“五哥”,真是一件听着很变扭的事。
“皇宫里不都是这么分的么?太子最大,二皇子第二,凡是见到封号在自己之前的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皇兄”。难道有哪里不对吗?”雨飞凡解释道。
“不对,哪哪都不对。你不要叫我“五哥”了,听着变扭。”雨歇直摇头。
“不叫五哥叫什么,总不能叫弟吧。”虽然雨飞凡对于喊一个远远小于自己的人为哥也是感到很变扭,可他也不敢直接触碰规则。
“嗯……叫我,叫我雨歇吧。我叫你,恩……小雨?小飞?不行不行,不好听。老飞,老飞怎么样。”
雨飞凡听着怎么像是叫他“老肥”?
“老肥,老肥,嘻嘻。”雨飞凡虽贵为皇子,可他的身材却标准得很,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可根本和“老肥”这个名字没有半点联系。
“老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雨歇似乎对“老肥”这个名称感到很高兴。
“啊对了,都忘了正事。明天我就要去战场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这片药田。”眼前这片药田就是雨飞凡的命根子,要是他离开一年多的时间,不定会荒废成什么样子。
“照看这片药田?”雨歇感到不可置信,不要看这药田稀松平常,可其中潜藏着不少的珍贵灵草。要是拿出去卖掉估计能抵得上整个国家三四年的税收。而雨飞凡就这样放心地把它交到雨歇的手里。
“为什么是我?你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啊,或是找一个下人、药师和园丁帮你照看啊。”雨歇问道。
“首先,我虽然在皇宫里待了十几年,可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朋友、熟人。至于下人吗,我不放心他们。”雨飞凡很是真切地回答道。
“你就能这么放心我?”
“说真的,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在这个世上只相信妹妹一个人,可是后来她也死了。于是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雨飞凡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我并没有相信你,我只是相信你的为人。我帮过你一次,所以你让如皇后替我求情,照顾我。但是后面你又没有来找过我,所以说你对我并没有坏心思,并不想利用我。你不喜欢欠人情,又不希望别人误会,所以……”
“所以我在等你自己来找我,对不对。”雨歇替十五皇子说了出来。
“没错。”
“似乎,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雨歇冷笑了一声。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俩属于同一类人。一个内心深处藏着不肯示人的哀伤的可怜人。”雨飞凡直直地盯着雨歇的双眼,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可怜人?可笑,我有什么值得哀伤的,我贵为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超然,我有什么值得可怜的?”雨歇不明白十五皇子在说什么。
“希望是我看错了,毕竟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雨飞凡深深地叹了口气。
“上次你也看到了我修炼的功法了,那就是我心中隐藏着的痛。你要试试吗?”雨飞凡似乎对于雨歇是否属于他们这类人感到很有兴趣。
“试?试试就试试?我生活安逸,乐得自在,能有什么痛苦?”雨歇不信十五皇子说的一切。
“怎么试?”雨歇问道。
“简单,把你的左手给我。”雨飞凡对他说。
雨歇也不担心他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不然何必跟自己费这么多话。
雨歇把自己的左手交到雨飞凡那。
“左手的筋脉与心脏掌管痛苦的部分直接相连,只要刺激其中特殊部位的筋脉就能看出你内心深处隐藏了多少的痛苦。”雨飞凡向他解释道。
“放手来。”雨歇口气很大。
“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你确定要继续?。”雨飞凡提醒到。
“公子……”一直站在一旁的婢女也出言劝阻。
“动手。”雨歇心意已决。
“好吧,记得承受不住了要提醒我退出来。”雨飞凡右手手掌心浮现出之前见过的青白印记,只不过更加精致,更加小巧。说话间印记就从雨飞凡的手掌心飞出,钻进了雨歇的左手手掌。
“啊!!!”一股不亚于洗筋伐脉的疼痛感突然爆发。雨歇这完全就是自己在找罪受。
左手手臂处的筋脉一根根地爆出,已经不再呈现青紫色,而是一种亮红色的,一种妖异的红。
“我的心好痛!”记得在地球上曾有科学调查表明心痛在一定程度上会转变成肉痛的肢体感觉,所以这才足以证明为什么有些人在心碎的时候会选择自虐。他们只是希望用肉痛上的疼痛去掩盖心痛带来的痛苦。
一股莫名的气流冲击着雨歇的左心房隐藏着的筋脉,“痛,痛,痛,啊……”
“公子,公子……”婢女在一旁看的直流眼泪。
“这还只是开始呢,更加痛苦的还在后面。”雨飞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回想起自己也曾经过这一切便不禁有一丝心揪,那种疼痛感真的不是人类能忍受的。
“抱歉,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相信你。”可以说雨飞凡是连骗带哄地把雨歇骗上了这艘贼船。
“啊!!!”疼痛已经折磨了雨歇一个多时辰,居然还是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时间怎么会这么久?”这一切已经脱离了雨飞凡的控制,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驶去。
“快点吧公子叫醒,快点!”婢女掏出佩剑架在雨飞凡的脖子上威胁道。
“如果你不怕你家公子有事,你就动手吧。”雨飞凡一手策划了这一切,有怎么会把雨歇身边的婢女忘掉呢。他早就判断过她不敢杀自己。
“你最好祈祷我家公子没事,不然今天就算是赔上我这条贱命也要杀了你。”婢女对十五皇子雨飞凡已经完全没有了好感,只剩下深深的忌惮。
雨飞凡没有回答,其实他内心里早已乱成一锅粥,“怎么会这么久?”想当初他自己也只是一刻钟的功夫便恢复了,可是现在这……
“啊啊啊啊!!!”左心房里的那股气流冲破了阻碍,终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环流,稳定地滋养着受伤的部位,并且开拓着全新的筋脉。
也就在同一时间,雨歇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些本不应该出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