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命,知晓天下事?!”知尽天下事不就是雨歇现在最希望得到的吗。只要有了足够的信息就可以抽丝剥茧地剥离出真相,就可以弄明白自己是如何来到这的,这里和自己生活过的世界是否有关联,以及自己应该如何离开并回到自己生活过的世界。
“对,不过只是个传闻而已。毕竟我离这个境界还远着呢。”婢女泼了盆冷水。
“知命,知命……”雨歇想清楚了,终有一天自己要亲自达到这个境界。
“那知命之前的境界呢?”雨歇问道。
“分别是愁岁,十悔,才立,不惑,知命。”婢女很好奇小公子的疑问,但出于身份的卑微也就没有多加询问,生怕遭到惩罚。
“愁岁,十悔,才立,不惑?这就是现在我需要度过的四个境界吗?”雨歇摸了摸下巴,很奇怪怎么没有摸到自己扎人的胡子。伸出两只手,举到眼前仔细地看。“啊”
,被吓了一跳,这双手白皙且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平民百姓家的。皮肤细腻得很,可惜就是型号小了点,像是一个还未发育的十三四岁小孩子的手。
“啊!镜子,快把镜子拿来。”雨歇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失去了拥有的生活,失去了楚楚,难不成还要失去自己的身体吗!若真是这样那就算是自己找到了回去的路,还会有人认得自己吗?
婢女奇怪小公子为什么突然间想要照镜子,但还是没有多问,因为自从公子醒来一直都奇奇怪怪的。
“脸上有脏东西吗?也许,可能是失忆症又犯了吧。”婢女这样想到,随手递给雨歇一面背面镀金的镜子。
“公子,公子。”婢女看雨歇呆住了,轻轻地摇了摇他。
雨歇确实是呆住了,因为镜子里面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青涩的面孔上有着一幅比较俊俏的脸蛋,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小鲜肉了。浓密的眉梢下藏着一双明亮激灵的大眼睛,挺拔的鼻梁,微收的鼻翼,和因为几天昏迷而缺少些血色的嘴唇,真不知道如果再过个几年是不是会长的更帅,迷倒万千少女。
皮肤白皙如玉,身材匀称干练,找不到一处多余的赘肉,也找不到一处细小的伤疤。
“公子,公子,醒醒。”婢女用手贴在雨歇的胸口,顿时一股清凉之气灌脑而入,惊醒了雨歇。
“嗯”,雨歇回过神来,望着婢女的手,手上还留有一些浅浅的蓝色,“这是什么?”雨歇指着婢女手上的蓝色光芒。
“啊,这是我刚刚看公子丢了神,情急之下才使出的。绝对不是有意要害公子。”婢女生怕解释不清楚。
“我不是问你这个。”雨歇表示很尴尬。“这人咋有被害妄想症啊。”雨歇心里默默想到,但是万不敢说出来,不然她不定又要想歪成什么样子了。
“你这招叫什么?”雨歇还是选择把话说全了。
“啊,啊。奴婢这招式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密境中训得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名号。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厉害的招式吧。”婢女松了口气。
“那你没有自己给它取一个名字?”雨歇问道。
“啊,十年前也曾想过,但后来被人嘲笑也就没再提起过了。”婢女答道。
“说来听听。”雨歇道。
婢女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因为这招式属于体术一类的残本,又要练筋,所以当时就取了个“月筋手”的名字。”
““月筋手”,噗、噗,月经……”雨歇绷不住了,本想着就算再难听自己也忍着不笑的,可咋就是忍不住呢。
“噗,噗。这个名字也就你想的出来。”雨歇不免打趣到。
婢女脸色很不好看,可面前的是这个国家的皇子,不好发作。但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大战几百回合了。
“咳咳,好了,不调侃你了。不如我替你取个名字吧。”雨歇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啊,公子,可以吗?”
“当然,只不过需要你把这招式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去取名字。”雨歇道。
“好的。”婢女转手出现一张丝薄的女士纱巾,“就是这个。”
“哇,这个你是从哪变出来的!”婢女凭空掏出物件的行为已经深深震撼到了雨歇。
“啊,这个呀。这个是从芥子镯里拿出来的。”婢女把手镯也递给了雨歇。
雨歇拿着左看右看还是不明白原理,又不好意思问,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公子,不用试了,必须到了第二层境界十悔之后才能使用。”婢女小心地解释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谁说我不知道。”雨歇脸上挂不住了,胡搅蛮缠道。
“当然,公子最厉害了。”婢女不苟言笑,夸得很假。
“咳咳,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知命之后是什么?”雨歇偷偷地把纱巾揣到怀里。
“知命之后是天顺、惜古。”
“天顺,惜古?”雨歇对于这个世界的境界划分很感兴趣。
“天地顺之,惜缘败古。就是说到了天顺和惜古之境,天地法则都会听令于你。只是惜古境太难,突破的修士少之又少,所以惜缘。就算是突破了,又因为年岁太高,命不久矣,再难精进,所以败古。”婢女向雨歇详细讲解境界的划分。
雨歇听的入神,突然声音停了,于是略带了点脾气道:“怎么停了,继续说啊。那惜古境之后呢?”
“小少爷,奴婢真的不知道了。”婢女有点急了,因为后面的事不是她们这个层次所能涉及的。
“好吧,好吧。”雨歇感到很可惜。
“不过陛下应该是知道的,毕竟陛下已经进入知命境了。”婢女又补充道。
雨歇点了点头,看来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还真要打不少交道。
“既然之后的境界问题你不知道,那这个世界的地域划分你应该很清楚吧。”打听完了境界问题,雨歇又瞄上了地理问题,就像一个不知疲倦问“为什么”的小学生。
“地域吗,嗯。我们萧国的极东边有一个王氏家族,西南边有一个宋国,北边倒是有一个小宗门,就是不记得叫什么。”婢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这些?”通过简短的回答,雨歇根本推算不出些什么。
“额,东边的王氏家族这几年倒是挺厉害的,宋国还是老样子,那个宗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弱小。”婢女挖尽脑海想出来一点模糊的信息。
“就这些?”雨歇现在是知道说话只说一半的人是有多可恨了。
“小少爷,我只是个奴婢,根本不可能打听到这么多信息。”婢女委屈死了。
“我明白了,这就是小恶魔想出来整人的新点子,真是邪恶啊!”婢女自以为是地想着,尽可能地满足自身的幻想。
“那……”雨歇又想打听些其他的。
“儿,你醒了。”房门被打开,年轻妇人走进来,一把抱住雨歇,丰满的胸部挤压着雨歇的脸,闷地雨歇喘不过气来。
“儿,你身体好了?怎么起来了?要不要再休息会?”雨歇从婢女那了解到,他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封号“如皇后”,就是虽为贵妃却极招皇上欢喜,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