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傅媗话音落下,门外登时冲进来好几名侍卫,直奔月杉而去。
金千墨本能地将月杉护在身后,沉声怒道:“本王看谁敢动?”
见此,金御天与傅媗的脸色皆变了,整个御书房都开始紧张起来。
傅应雪看看金御天,又看看傅媗,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金千墨身上,小小声地劝道:“表哥,快让开,别惹皇上、皇后生气。”
金千墨恍若未见,直挺挺地立于原地,一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好一会儿,傅媗才道:“墨儿,你一向乖巧听话,今日竟要为了这么一个肮脏的玩意儿跟自己的父皇、母后对立?”
月杉眉头一拧,接过傅媗之话,不卑不亢地反问道:“皇后,何为肮脏?人是否肮脏,不在于生长之地,而在于心,敢问皇后,若是一个人连心都脏了,人还能干净吗?”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良久,傅媗才大喝道:“大胆!秦月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对本宫说话?”
“敢问皇后娘娘,你又是什么东西?”月杉反问。
“大胆!”
“闭嘴!”
金御天与金千墨异口同声,前者满满愤怒,后者愤怒中带着担忧。
在这暴怒声中,月杉也稍微冷静了些许,虽意识到不该如此说话,但是,她忍不住,当然,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的地方。
不管皇后,还是傅应雪,他们现在敢如此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不过是因为他们命好,投到了条件好的家庭,不,应该是作者赋予了他们如此能力,只要作者一个更改,他们便会是万劫不复那一个。
就这要的人,凭什么那般看不起她?她不过是以卖艺求生,不偷不抢,怎么就不能有自己的幸福?
呸呸呸,她都没有同意要嫁给金千墨吧?她来此目的,可是要眼泪的。
月杉沉默着腹诽,被其他人误以为害怕,金千墨率先求饶:“母后,月杉出言不逊,待回王府,儿臣必当好好教导,只是,她有一句话并未说错,一个人的高低贵贱,不在于身份,而在于人心,月杉正大光明,儿臣并不认为她配不上儿臣,反倒认为她是最佳的王妃人选,也只有她这般性子,才能与儿臣在战场上共同进退。”
猛地瞪大双眼,月杉不敢相信地看着金千墨,此时方才了然:这才是金千墨的目的吧?这厮居然想带她去战场。
真是阴险啊!
金御天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朕的意思,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墨儿,不要逼朕做出另外的决定。”
并未道明意思的话,却令金千墨浑身一怔,当即也不再开口。
月杉有些疑惑,却不好多问。
御书房内再一次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良久,金御天才抬手示意:“若无他事,退下吧!”
得了令,金千墨拉着月杉行了一礼,继而转身离开。
月杉与金千墨并肩而行,两人一路无语,直到出了宫门,金千墨才彻底爆发了。
“秦月杉,你若想死,直说,本王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