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人刚顾着喝,却忘了随手放在井台上的石头,每次带出来的灵液落到石头上都会被吸收发出阵阵光韵,这些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安以繁突然来了兴致一不小心手一滑,尽然把面前重在变化的小石头,戳到了井里,这一举动看似无意,可带来的后果却不可想象。井里的水似乎在减少,井台上其它两颗像是受到吸引,自己滚落了下去,井水在大量的减少,里面的七色光晕扭曲着向三颗弹丸汇聚。
三人头对头望着井里,极深黑色的底部有三颗小亮点,井里面的水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可底部依然深黑的不见底。
井壁的蝌蚪文似乎是活了,在游走,发出黄金般的颜色,紧接着发出光来,三人远远的躲开,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杜苒梅隐隐感觉,安以繁好像又惹祸了。
井壁金色的蝌蚪文散发出的光越来越强,好似要爆炸了般的横冲直撞,眼睛都无法直视,耳边传出珉珉之音,好似有大师在说法,又好似高人在讲道。
紧接着原本一片晴朗的高空,慢慢出现大片的乌云遮天蔽日,像一个巨大的涅槃在旋转,周围风声炸起,旋转的涅槃乌云里闷雷四起一道道闪电劈了下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全身汗毛竖起,都感觉脚下在晃动。
一刻钟之后,乌云渐渐消散,晴朗的天空又出现在头顶,井壁的光芒渐渐消散,还原原来的蝌蚪文,一切回归正常。安以繁抱着头远远的蹲在最外边,全身绷着劲一动不动,刚才的惊恐简直就是度秒如年,那闪电差点就要劈着自己,幸亏都被那井吸了过去,也不知道那井还在不在,会不会已经大卸八块。心里嘀咕,‘井啊,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遭此雷劈……’,慢慢的回头睁开一只眼,从手缝里看到恢复平静的井,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在!’砰砰乱跳的心也安静下来。慢慢的走过去围着井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异样,只见井水又恢复到以前与井口齐平,里面的七彩光晕恢复如初,下面黑色的底部有三颗发红的弹丸飘了上来。
张曼妙和杜苒梅也慢慢的回过神来,一切照旧,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冷冷的看着安以繁围着井转圈,心想,‘安以繁你又在干什么’。
原本三颗白色的石头弹丸好像经过了涅槃重生脱变成了红色,微微发着光,体积也比以往大了一倍,三人相互看看都不敢去动,深怕再引起雷劈。还是张曼妙大着胆子好奇的用手指戳了下去,看着它又飘来起来,又戳下去。安以繁觉得没有什么危险,抄手拿了起来,感觉沉了不少,有压手的感觉,
“怪了这么沉得东西尽然能在水里飘起来!”张曼妙拿在手里颠了一下分量增加了。杜苒梅也觉得奇怪,怎么就变红了,要不是看到这石头变红,刚刚发生的一切还以为是幻觉。
“你们觉得这是不是在做梦?”
安以繁把玩着石头,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没有什么味道,索性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麻麻的感觉,全身像是被点击了一般,皱着眉看着这石头,在想着什么。张曼妙好奇的看着这一举动,也想放了口里舔一舔,可不敢,万一发生不可逆转的事,自己可不遭殃了!
“怎么样,什么感觉?”询问道。
“奇怪的感觉!”安以繁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怎么奇怪了?”
“说不出来,你不试一下,怎么会有亲身的体验。”
张曼妙似乎觉得有道理,舔了一下,全身一机灵,一个字爽的不行,刚要发作,想到身后的杜苒梅,表情一转。
“不错,不错,真是好东西。”
一旁的杜苒梅看着这俩人,一会舔下,一会赞不绝口的,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好奇的也舔了一下,之后脸都绿了。安以繁和张曼妙在一旁哈哈大笑,为了让杜苒梅也中招两人憋足了劲。
那黑色的猫又出现了,这次是无语了,难道这仨真的是有缘人,回头看了一眼高空异次间的白袍老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俩……”
杜苒梅知道自己上当,可也说不出什么,只有干瞪眼。表情一变。
“确实不错。”
说着趁他俩不被,瞬间一把夺过两人的石头,趁其不备顺手塞入他俩的嘴里。本来哈哈大笑的两人,全身一愣,就地躺了过去。
“你俩还装……。”
杜苒梅还没说什么,耳边好像听见有人叫自己。
张口一回应,嘴里好像塞了一颗珠子,正是那颗变红了的弹丸,全身一震,躺地不起。
耶摩诃看着这仨实在是无语,没办法就帮了个小忙。还自言自语道。
“看来还要头疼一阵子。”
此时的杜苒梅一睁眼,看到俩人的身影好像是站在白茫茫的雾里的张曼妙和安以繁,耳边传来安以繁的声音。
“你怎么才来,快过来。”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杜苒梅心里一再疑问,警觉还有点惊慌。
雾气散掉,周围是一片广阔的碧绿草原,一位白袍老者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目打坐,全身散发出神秘之感,经过历史沧桑的沉淀像一块玉。
安以繁一眼便认出这就是那高出的白袍老者,只不过现在的老者看起来跟前者相差太大,之前就是一个枯瘦的干尸,现在精神饱满,神态丰盈,要不是这身衣服和装饰,一打眼还真认不出来。
突然这老者开口说话。
“尔等还不磕头拜师。”
没有一丝的语气变化,就像是机器发出的声音,就这么一句话,三人却感到有五雷轰顶,全身一震。
要不要拜呢?安以繁在想着不拜他为师的后果是什么,自己偷了他的东西,现在他又出现在面前,是不是要秋后算账。
张曼妙和杜苒梅没见过这老头,也不知道现在安以繁在想什么,只是以前从安以繁的口中听说过一位白袍老者,现在隐隐约约觉得是不是就是面前的白袍老者。
是不是做梦啊!张曼妙也觉得奇怪,这发生的一切不真实,又要伸手去掐安以繁。这次安以繁眼尖手快,躲到了杜苒梅的另一侧。
“弟子拜见师傅,请师傅受弟子一拜。”说的慷慨激昂言词确正的跪下…因为他觉得不拜的话,这老头一怒可能小命不保。
张曼妙和杜苒梅还没反应过来,安以繁麻利的磕了三响头。张曼妙心想反正这是做梦,拜师就拜师,也不会掉块肉,看看拜完之后这个梦怎么发展。
眼看着安以繁和张曼妙磕头拜师,杜苒梅自己这么杵着也不是个事儿,跪天跪地跪父母现在又冒出个师傅,拜就拜吧,跟着张曼妙之后拜起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