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们就到了白门。
白爷给我们安排了一辆专车,是一趟去往昆明的特快车,一般的车还要经过专程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过程,而这辆是直达车,只是中途会停下来休息和补给而已。
普通的车从这里到昆明少说也要一天的车程,而白门这包的车,不是夸张,不到一天就到了!
我们这三人是先去拿着古墓图踩点,找墓穴,到了昆明,估计七天左右白爷和景门也就来了,他们两门合手,带着家伙事来的,毕竟前两次他们也已经参与其中,这次没有怎么行。
我们早已上了车,也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已经是近中午12点,估计明天凌晨能抵达。
我和老甲还有老候,三人都在一排的座位上,这当然是为了聊天方便。
“老箫,你们这次去昆明是什么目的啊?“老候坐在我左边的位置上,百般无聊地看向我。
“我们是先去踩点,主要目的也说不清,到时候你看着就好了。“我说完,老候似懂未懂地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微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干!理那么多干啥,在这里,咱老箫是老板,他让咱俩干啥,咱俩就干啥,这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兄弟在义,义通一信字!“老甲爽快地道,不知道何时,老甲开始有了诗意。
“我们到了昆明,住在什么地方?“老候问道。
“噢,我忘记了说,我们到了,是住在一个白族的小村里头,名叫孤河村。“
“孤河村吗?在昆明虽然没有多久,但我也有所耳闻,可没有想到会是在那里。“老候越说话越小声,‘没有想到’这后面的更是不用心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孤河村,并不是非常富有,方圆十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村落,只有一条河流经过此村,故名得孤河村。”老候道。
“干!我们可是大老板,为什么就要去这个村,就算去,也要去那些有钱的。”我知道老甲财大气粗,是不愿意吃这种苦的。
“你懂什么,这是白爷安排的,那个村靠近罗汉山,而且那个村落曾经有师傅的踪迹,找起线索来容易,不然有钱谁不住大酒店?“
我们之后还聊了一些别的,不久也就闭上眼睛无聊的休息了。
阳光通过透明的车窗透过来,慢慢地,慢慢地从强烈的转化为淡淡的光,最后甚至消失不见,远方的天空边上,是一座座上,太阳最后被山给挡住了,黑夜才渐渐占领了天空。
……
抵达昆明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这私家车的速度,算是快的了,下车后,我们三人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拿下车,司机告诉我们,他只能送我们到这里,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我们进村的。
我们在下车的地方站了好久,老甲已经在这里抱怨了无数次,如果他的嗓子再大些,肯定会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指着他大骂一顿。
周围的楼房早就已经熄灯休息,大街上也是空无一人,但路灯还是亮着的,不知道是天色晚了,还是这灯有些年头了,发出来的光是绿绿的,幽幽的,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不远,开来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看方向是朝我们开来了,显然是来接我们的。
车开到了我们的面前,车门就打开了,车窗没有拉上来,可以看见里头司机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留着平头,脸显然很少刮胡子,一大堆杂胡子,双眼虽然不大,但很有神。
车上下来一个衣服朴素的妹子,看外貌有个十七十八岁,朴素又淡雅的衣装丝毫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扫了我和老甲还有老候三人,长长的眉毛配合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问道:“你们,嗯……是白老板叫来的吗?”她那清脆又可爱的声音顿了顿,那双清亮的眼睛之中闪现着一种令人陶醉的神采。
她这容貌和身材虽然没有夸张的倾国倾城,但和景秀灵,可是有的一拼!
“对,没错我们是白爷叫来的,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我猜她口中的白老板八成就是白爷。
老甲一看到漂亮妹子,两眼就放光,我暗暗踹了他俩脚让他收敛一些,不然都吓着人家小姑娘了,老甲虽然不是怎么愿意,但他知道他这样子不是很好看,马上直起了身子,将衬衫的领子给理正。
“嗯,我叫田怀若,你们叫我怀若就好了,上车吧。“说着就打开了车门,车门大开,一股乡下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算难闻,还很清新,说完自己就先上车去了,老甲紧跟其后,我和老候使了个眼色,随后我们也上了车。
田怀若给我们介绍了司机,司机叫周庆,村里人店都喊他老庆,他今年45,是他们村里最好的司机。
若怀说的一口流利普通话,我当初还以为她说话的口语会夹杂一些乡村的土话,但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流利。
她告诉我们,孤河村是一个小村子,之所以方圆十里就这一个,是因为周边山多又险,好像把这个村子困了起来一般,村子里的人因为前些年来了些政府人员,给这个村子请了些老师,所以普通话渐渐好了上来,但是还是有些人改不掉客家土话的口头禅。
“若怀姑娘,你今年多大啦?“老甲嬉皮笑脸的道,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那双色眯眯的眼都盯了人家若怀好久了,我用手肘暗暗推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嘴里小声地道:“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十八!”若怀丝毫就没有考虑,就回答了,白族姑娘的大胆和直率吓到了我和老候,我和老候两人惊讶地面面相窥了一阵子,心里暗道:我叉,这也太直了点,这么直率的姑娘现在哪里找啊。
老甲一听,便就开始对着若怀眉飞色舞了起来。
“若怀,你是那个村里长大的吗?看起来有些不像啊。”老候问道,我想他这个问得好,若怀的衣装根本就不像农村人穿的,即使再朴素,也不难看出有城市风。
“对啊,土生土长的。”
“看你的衣服,应该经常去大城市里?”我问道。
“噢,这个啊,我爸爸是城里人,妈妈是乡下的,和妈妈一起住,爸爸会给我买些城市里的衣服。”若怀道,她坐在副驾驶座,我们三人坐在后面。
“若怀,你们这村子听说挺远的,一年四季应该很少有外人去吧?”我还是直接开门见山,慢慢转到找寻师傅的话题。
“嗯,是呢,我们那里的村子,四处靠山,很少有人去的。”若怀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悄然一笑,将水一瓶又一瓶地递给我们。
“你们那边以前有来过什么人吗?就在前些年。”一听到我这样问,若怀一下子就不笑了,脸色微变,一下子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
我一连茫然,并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我看向老候,只见老候脸色有些不对,眉头有些微锁,看着我,小声地道:“有事情。”他这三个字并非全凭猜测,而是警察的经验告诉他,若怀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
“这位小爷猜的没错,就在前些年,也就是两年前的事情,一些陌生的人来到我们村子,说是政府人员来当地调查村子周围的地势,那时候还给我们钱借住地方,那时候我们村村长一想是政府人员,又给我们村钱,并不是白吃白喝,所以就没管太多。”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默默不语的司机终于说话了,他的口音有些粗粗的,夹杂着一些白族的口音,但还算听得请,他说话的时候,我通过挂在车子上的镜子看见这司机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浑身不是滋味,果然是老司机,那眼神充满了风霜。
“依照你这么说,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吧?”老候就如审问犯人一般,‘审问’着老庆。
老甲能插话的地方很少,但一听到出事情,双眼又放起了光,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记得小时候,学校周围有谁谁谁打架,哪帮哪派打群架,他都要找知情的人问个清楚,因为这些新鲜事,永远吸引着他。
司机点了点头,满意地道:“对,既然是政府的人,又不是本村的,村子附近地势复杂,就如迷宫,一般人都不敢走远,所以就需要一个熟悉当地地势的向导。”
“那……向导是?”我问道。
“那向导应该出了什么事情吧。”老候看着若怀情绪有些不对,而司机的语气也是一断一续,所以就问道。
“嗯,出了岔子,向导是若怀的母亲。”
司机说道这里,若怀好像整个人都不好了,暗暗地将头又低下去了一些,心情好像不这么好,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若怀一听到前些年的事情,就会想到她的母亲,或许她母亲出了什么事情,也或许那帮政府人员不简单。
“若怀她妈怎么了?”老甲插话了,他把口头禅给压走了,恐怕是不敢在这位姑娘面前爆粗口,为了保卫他所谓的,光辉形象。
司机哀叹了一口气,道:“若怀她妈带那些人员进了山后,过了好些天,都没有见人出来,之后那一次进山的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了无音讯。之后再带人进山,怎么也找不到,事情一晃就2年了,这两年来,也没多少人来我们这村,政府人员也没有来过。”
也是2年前,记得我临走的时候,我曾经问过白爷照片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寄给那里村长的,他说是2年前,与师傅到那边的时间刚好吻合,这应该并不是巧合。
而且我怀疑,那批所谓的政府人员,可能就是师傅他们假扮的,这个山村离城市又远,来到这里又给钱给村民,那时候根本没有人会无聊到去查,所以师傅他们很容易蒙混过关,找到掩护下墓了。
盗墓,大多数都是打着种庄稼的名号,夜色一到,就下斗了,政府官员视察,也不是个坏点子。
“若怀也是个可能的孩子,最亲的,就属她妈了。”说道这里司机又叹了口气,从司机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得出他很同情若怀的。
“若怀啊,没事的,你妈妈我看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老甲安慰若怀道。
“唉,如果妈妈她没事,为什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呢。”岁月的流逝,驱使着若怀不得不结束现实。
之后的一路我们都不再说些什么话了,老候早就挨在一旁早早地睡了,而老甲也是,唯独我看着窗外,怎么也睡不着。
透过窗,可以依稀地看见我们走的是山路,有时候会有些颠簸,路山偶尔会有些小石子,远处则有着一片又一片白桦的树林,那些白桦树,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美丽,窈窈的粉白的树干,像白玉一般,在月光下越发皎洁。
树林再上去,更远些的地方,就是一座又挨着一座的大山了,夜色的陪衬,月光的照射,显得格外清幽。
不知不觉,车子就拐进了一个村子里头,夜色深了,大概有4点了,每一家每一户早就已经黑了灯,这里的路都是很平凡的,时而有些颠簸,时而有些平坦,时而又出现转弯,路的俩旁都是优美的田园风光。
不知不觉就拐到了一个小房子的前面,这个小房子是白色的,一路过来,我见这个房子还是有点鹤立鸡群的,有两楼,和城市里的私人房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看上去比这里其他的好。
“你们就住这里,明天再带你们去见村长,喏,钥匙,还有,里头的东西都帮你们整理好了。“说着就将钥匙递给了我,我看了两旁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老甲还有老候,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候还好,一打就醒,醒了还惶恐地看着我,而老甲就要折腾上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