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的事是怎么传出去的,康熙是怎么知道的?我焦急地看着琉叶,催促道,“琉叶,有话你到是说呀!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所以皇上才会把十四阿哥给关起来的?”我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琉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我想她不想骗我,瞒我,但又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用点头表示,但现在的我也无暇顾及到这些,慌乱中的我,满心想的是如何给十四求情。心里蓦地闪过了四阿哥的身影,不要冲动,他要我不要冲动,难道指的就是这件事?事出必有因,他会那么说,就料到我会知道这事,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这到底又代表什么含意呢?这样的事,还到底有什么样子的牵连?
琉叶见我就这样愣愣得坐着,有些逾越地说,“格格,就恕琉叶多嘴说一句。”我暗暗惊讶地看了琉叶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知道,琉叶始终能在我心最乱的时候,一语惊醒我这个“梦中人”,事关己则乱,我也想知道,琉叶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格格,这个时候,你只能看,只能听,但什么都不能做,尤其是不能是求皇上饶了十四阿哥!”琉叶说这话,说得很凝重。“为什么?”我十分不解。
“格格,您平时的急智去了哪里?这事您怎么就看不穿呢?您可千万不能冲动,让感情蒙住了您的眼啊!您静下心来想想,万岁爷把十四阿哥关起来怎么不让格格在场,毕竟这事儿,和格格可是有切身的关系。”琉叶一语道出重点。
可我并不愿意再往下想,强抑着镇定说,“也许,我没醒过来,所以……”
我没说完,琉叶就打断了我的话,“格格,您不糊涂,您不愿意往下想,事情也是这样,这样举棋不定可不像你啊,格格。”我错愕地看着琉叶,为什么她每次都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看穿我,能在我最迷惘的时候,给我下一剂猛药。让我早做决定。
“格格。”琉叶道,“别人看来,万岁爷把十四阿哥关起来,是因为他打伤了您,可您,我,我们心里都应该清楚,事情不是这样的,万岁爷之所以把十四阿哥关起来,不是因为格格,而是因为万岁爷看出来,十四阿哥想打的是四阿哥,万岁爷最不喜欢看到的画面,就是手足相残啊?本是同根生,相关煎何太急?尤其这中间的导火线还是格格您啊,您想,您现在去,求情,是在帮十四阿哥,还是在害他呀!”
听到这样,我无言以对,只能苦笑,把苦涩的果子往肚子里吞,是啊,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还怎么去帮别人!
这个不是我早就能想到的吗?只是我不愿意去想?我猜,把事情告诉康熙,让康熙猜到这一切的人应该是太子吧。他应该很乐意看到这个!想到这里,不由的对太子的映象又差了很多。
琉叶见我不语,“格格,您现在什么也别想了,就干干脆脆的过些清闲的日子不好吗?”她试着让我心情开朗一些。
我惨笑,“好,怎么好?皇上一定不会见容于我让他的儿子失和,他也许会为我指婚,让他的儿子,都断了对我的念!”这是最不好的想法,也是最惨的想法,应该不会再有比这个更惨的事情发生了。
琉叶听了,似乎也认同了我的看法,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扬起笑容,“格格,您也把事情想得太偏激了一点吧,皇上不会这么做的!皇上不是一向很疼你吗?”
我冷言,“再疼我,也不会让我坏了他儿子的和气吧!”我沉了沉,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平静,“也好,随便找个人嫁了,把自己圈在小院子里,总比在宫里好。”我喃喃道。琉叶站在一旁未语,她知道,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想,我只是要抒发一下不平的感情,让自己能拔开去雾,见月明。想好应对的对策。
……
月朗星稀,坐在屋里,朝窗外看去,看着弯弯的月亮挂在树钩上,感觉它在淡淡地笑,笑起来是那么的无虑,是那么的无邪,那无暇的淡光,照亮着一条条深幽的小道,那一丝丝夜风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静静地听,听不到?难道夜风在扮演的是倾听的角色?还是夜风在见证些什么?不,我不能确定……
夜风吹了进来,把开着的窗户吹得吱嘎吱嘎的作响,几片梧桐叶飘了进来,我的眼睛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真的看到了月亮——它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