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根本没有理会一旁胡思乱想中寻囡茹。各自陷入沉思中……
“你可有办法?”北冥轩话音还算平静,手却伸出紧抓住司徒真的胳膊,心里的急切难以完全掩饰。
“当然,”司徒司徒镇花了些力气才不动声色挣脱北冥轩的钳制,“有办法!也不看你面前的是谁。”
“那就好。”北冥轩似乎无喜无忧,双手垂立。
“不过,清毒可以,让她恢复武功却没有多大把握。”司徒真说出这话难得的面色严肃。
“无妨,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北冥轩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你开药方吧,若是有什么难得的药,我也好去准备。”
“药没什么特殊的,每十****为她以金针刺穴以内力引出经脉中瘀毒。”司徒真。
“那就麻烦你了。”北冥轩。
“唉!”司徒真坐下收起带来的脉枕。
“我帮我妹夫给别的女人治伤,真是对不起慧儿。”司徒真又恢复往常的游戏模样。
寻囡茹也已经收回出游的意识,把桌上古琴收好。
“哼!原来你是慧姐姐的哥哥?慧儿姐姐有你这样的哥哥才是倒了大霉。”寻囡茹对于司徒真的话十分反感,忍不住信口损人却不知正中司徒真要害。
“呵呵,”司徒真讪笑,“你准备准备,明日我就为你施针去毒。没什么事我也要回去了,就不留下吃饭了。不用挽留我,我还要去济世救人呢。”
司徒真是真的早去给人看病,每到一处他都会在熟悉的药堂坐诊。
偶尔地方实在陌生他也会在路边支一张“包治百病”的幌子,是个经验十足丰富的江湖郎中。
司徒真走出瑞王府的大门抬头看看白云飘过天空靛蓝,不由得大声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看的出北冥轩对于寻囡茹的态度与旁人不同。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那司徒慧一个正牌未来不管北冥轩身边有多少女人她的日子都不会不好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是什么样,看看宋翼就知道了。宋翼成亲后,出了军营就会回家陪老婆。
不能帮寻囡茹治疗内伤?笑话!真是如此他司徒真也妄称神医了。
给寻囡茹治伤是要费些事的,但也不至于毫无办法。
司徒真学医以来自问从来都是一心治病救人,这次他却对病人没有尽全力。
司徒真来到都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慧儿,他想带司徒慧离开都城劝说他们父亲平江王司徒丰向皇上陈情取消婚事,或是直接把司徒慧带走。
司徒慧不仅是不愿意跟司徒真离开而且有生以来第一次斥责自己的兄长,斥责他抛弃平江王府的责任,不顾父子情兄妹情。
司徒真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看法,司徒家如今只剩下平江王的封号了。
第一任平江王是泽国开国元勋,皇帝给了司徒家世袭永传的封号,司徒家族又从无大错,所以封号传袭至今。泽国建国共分封异姓王是个,如今只剩平江王司徒家与岐山王马家,其余两大世家早已烟消云散。
司徒家徒有王爷的爵位却太久没有为泽国建功立业,如今不过是看着世代经营的一点产业维持着平江王府表面的风光,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家里年年入不敷出。
要知道上一代平江王,也就是司徒真的爷爷把仅有的两个女儿想尽办法都进皇宫,姐妹二人受尽恩宠,一时平江王府倒也气象升腾。只可惜好景不长,嫡女产子时不幸难产而亡,庶出的女儿一时在宫中很难得势。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现任平江王妻妾成群待到中年才有了司徒真和司徒慧两个孩子。更让平江王郁结在胸的是,自己自小聪慧的儿子忽然就有一天向他宣布,要一心济世救人绝不会继承王爵。
司徒真每每想起自己对父亲说出要放弃王位时,父亲是多么的暴怒。
当时自己确实是个不孝子,父亲被气的昏迷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带着哀求的语气要自己一定不能放弃王位,可不论父亲说的多么大义凛然,侍奉在父亲病床前的司徒真从来不曾改变主意。
在他看来平江王的爵位早已成为司徒家族的负担,他不愿背负不会背负,更不会让自己的子孙后代继续这样毫无意义的只留浮华表象,为了此耗尽一生。
可今天司徒真却不希望寻囡茹有更多的能力同自己的妹妹争抢,连他自己也难以言述这是怎样的心态。